半分
不行,再想下去鸡巴就受不了了。
戚野探身从他哥手边拿来纸笔,潦草地写了几笔,然后把纸条团巴团巴,预瞄几下,精准地把它丢到他哥敞开的卫衣领口里。
戚闲放下笔,先撩起眼皮无奈地看他一眼,才把卡在锁骨处的纸条拿出来,展平了,“我想操你”四个大字明晃晃地跳进眼底,看得戚闲眼角一抽。
他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撕碎,碎片夹进笔记本里,没分给戚野一个眼神。
戚野早就预料到他哥会是这态度,他扫视了眼四周,没人,又大着胆子抬起脚,仗着腿长肆无忌惮地挤进了他哥的两腿之间。
正要向上撩拨时,戚闲噌地站起来,椅子划过地板发出尖锐的动静,把戚野也吓了一跳。
戚闲把东西收拾好,一言不发地走了。
戚野暗骂自己就是个傻逼,这不是作死吗?
他赶紧追上去赔不是,但他哥就是不理他,直到出了学校大门,才终于肯正眼看他。
“我错了哥!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这么不分场合瞎鸡巴发骚了行不行?”戚野挽着他哥的手乖乖认错,眼神格外真诚,“我还当这是在国外呢,而且咱俩一个多星期没做了,我一时间有点控制不住,我真错了,原谅我这次行吗?”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他俩本来外形就出众扎眼,这会儿更是引来不少人的回眸。
戚闲甩了甩他的手,说:“你别撒娇,把手放开。”
戚野立刻乖乖听话。
戚闲叹了口气:“先回去再说。”
“好,我帮你拿书包。”戚野殷勤地帮他哥背包,一路跟条巴结主人的小狗似的回了寓所。
一进门,他赶在戚闲开口前,再次诚恳地做了遍检讨,倒是让戚闲不好再说什么,否则显得矫情了。
戚闲按着他的胸口,把戚野推靠到了墙上,戚野还以为他哥是想揍他,谁知等来了一个情欲意味浓重的吻。
他哥很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他一时有点傻眼。
“哥……”
“脱裤子。”
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听得戚野双腿发软,鸡巴梆硬。
裤子脱到膝盖处时,戚闲抬脚帮他把裤子踩掉,然后两人边接吻边推推搡搡地到了餐厅,戚野被挤在了餐桌边。
这两个多月,他们做了很多次爱,但戚闲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强势过。
戚野以为他哥是想操他。
他对体位这种事不在意,只要对象是他哥,他怎么着都成。
他帮他哥扯掉了裤子,结果发现,他哥的鸡巴还没有全硬。
戚野想去给他哥口一下,但戚闲拽着他的头发制止了。
“不用了,直接来吧。”
戚闲转身趴在了餐桌上,腰塌下去,屁股高高撅起。
夕阳余晖照进餐厅里,他披了一层绯色。
戚野咽了下口水,还是耐心地给他哥做了下扩张,才涂了润滑剂操进去。
太紧了,夹得他疼。
戚闲也疼得不轻,后背绷起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像只优雅又危险的豹子,戚野抱着他哥去了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管rush,让他哥吸了下。
“嗯……动一下吧……”
戚闲跪在床上,反手把自己的屁股掰开些,戚野攥着他哥通红的手腕,垂眼看着自己粗硬的鸡巴一点点进入他哥的后穴,润滑剂被挤出来些,打湿大腿根,在他哥修长的腿上流出一道道湿痕。
就着这个姿势缓慢操了百十来下,戚野把他哥翻过来,正面进入。
他哥前面的毛才刮过,还是白白净净的,半勃的鸡巴无精打采的耷拉在小腹上,当戚野快速操干时,软软的那根也会跟着左右甩动。
戚野握住他哥的鸡巴小幅度地撸动着,龟头已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来,但鸡巴还是没有完全勃起。
“哥,我操你操得不舒服吗?”他喘息着问。
“舒服……嗯……”戚闲抓着床单,长而微卷的头发散开来,衬得他脸色有点苍白,“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都没硬。”
“可能还没歇过来,没事,你操深点……”
戚野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下下插着,问:“够深吗?”
戚闲搂着他的脖子,小幅度地起落,白皙的身体已泛起了好看的潮红。他感受着那根滚烫的肉棒干进自己的屁股,一点点破开肠道,往更热更深的地方挤,快感一波又一波地侵袭,他闭着眼,愉悦地叹息。
戚野帮他把汗湿的长发撩到耳后,一下下轻啄着他的脖子,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他哥平坦的小腹,说:“哥你看看这儿,每次你坐下去,你的肚子都会凸起来一小块。”
戚闲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垂眼看着自己的腹部。
戚野掐着他的腰,缓慢又深入地操了一下,好让他哥看清楚自己的肚子是如何被操突出了鸡巴的形状。
“看到了吗?我的鸡巴都顶到你肚脐了。”
“……嗯,再快点……”
戚闲揪着他的头发,催促他。
戚野如他所愿,后背靠在床头上,托着他哥浑圆的屁股,自下而上的猛操起来。
戚闲最后被操射时,前面也没有勃起,戚野有点不甘心,自己射精后还想给他哥再口一下,戚闲把他踹开了。
“你去洗澡,我抽根烟。”
戚野抱着他有点不大乐意:“你少抽点,最近烟瘾有点大。”
“就抽一根,你快点去,出了一身汗,黏乎乎的。”戚闲拍了下他的屁股,戚野莫名有种被他哥白嫖了一炮的错觉。
他光脚去了浴室,拧开花洒后,又蹑手蹑脚地去了门口。
浴室门正好对着床的方向,他透过特意留的那条缝隙,看到他哥从床边衣柜里一个不常用的抽屉里翻出一个药瓶,连水都没喝,干吃了两粒药片。
戚野皱起了眉。
他不是第一次见他哥吃这玩意儿了,药瓶是他在斯德哥尔摩见过的那种,他哥说是维生素。
可维生素有必要每次背着他吃吗?
戚野觉得奇怪,第二天趁着他哥不在,他想查一查那是什么药。
但药瓶不在那里了。
他翻遍了整个屋子,最后在厨房里的顶柜中找到了,他更觉得不安。
维生素有必要藏得这么深吗?
戚野翻出手机,把那长串的字母输进去,如坠冰窟。
戚闲没抑郁症那么严重啦,放心,本文HE
第14章
戚野在阳台上呆立了一下午,戚闲从学校回来时,他站得腿都僵了。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戚闲把他拖去客厅沙发,一下下揉着他转筋的小腿肚。
戚野一声不吭,呆呆看着他哥的手。
戚闲打开灯,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忙问他怎么回事,戚野摇了摇头,把他哥拽进怀里,无声地掉泪。
他没说药的事,他不敢提。
对照药瓶搜索出来的词条里,明晃晃的“抑郁症”三个字,犹如一颗惊天巨雷,把他的魂儿都轰没了。
这会儿他就想抱着他哥,死死抱着。
“到底怎么回事?”戚闲揉了揉他的后颈,“跟哥说说。”
戚野哭得更厉害了。
他哥的声音听起来清冷却温柔,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怎么就变成抑郁症了呢?他哥又是在什么时候生的病?为什么他没有注意到?他哥是因为他生病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他头晕目眩,喘不上气。
更重要的一点是,在他浅薄的认知里,抑郁症和自杀几乎可以挂等号。
他一下午都在惶恐不安,不停地设想他哥会不会自杀?
“戚野,你非要我担心是吗?”
戚闲叫了他的全名,口吻前所未有的凝重。
戚野心里一慌,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他哥再有更多的思想负担,他想了想,一脸凝重地说:“我最喜欢的那辆车,报废了。”
戚闲半信半疑:“这就值得哭鼻子?你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