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在先ABO
“起来。”白艾泽冷冷重复了一遍。
尚楚见他如此冷淡,不禁眼眶一酸,他使劲眨了眨眼,很快又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翻了个身大字型平躺着:“有事?”
白艾泽神情阴冷,俯身钳着尚楚手臂,一把将他从床上拽起来。
“操!你他妈......”
尚楚压着声音骂道,白艾泽的力道很大,他怕吵醒熟睡的舍友们不敢大力挣扎,匆匆套上拖鞋就被白艾泽拽了出门。
“你发什么疯!”
被拉出了寝室,尚楚才用力甩开白艾泽的手,但白艾泽这回下了大力气,攥着他小臂的五指如同钢铁铸成一般坚硬,加上尚楚是醉酒状态,任他拳打脚踢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白艾泽的桎梏。
白艾泽一言不发,拉着尚楚出了寝室楼,一直到了寝室后空旷的篮球场上。
雨还在下,尚楚的头发很快就湿透了,他看着白艾泽挺拔的背脊,一周多来压着的那股气总算烧到了最高点,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老子全身都淋湿了!”
“淋!”白艾泽突然转过身,看着尚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给我好好淋!不淋清醒就继续!”
尚楚先是一愣,接着咬着牙往白艾泽肩上甩了一拳头:“老子清不清醒关你屁事!你管老子拉屎放屁!”
白艾泽不躲不避,生生抗下尚楚这一拳,雨滴垂在他乌黑的发梢,再顺着笔挺的鼻梁往下滑,摇摇欲坠地挂在下颌上。
他的五官极其硬朗,被雨水打湿后显出一种逼人的英挺,他的眼神鹰隼般锋利,紧紧盯着尚楚的双眼,嗓音低沉:“尚楚,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我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尚楚嘲讽地一笑,在脚边的小水洼里重重一踢,污水高高溅起,白艾泽的上衣瞬间多出了几个肮脏的泥点。
看见他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衣脏了,尚楚心里陡然升起了一阵隐秘的快感,也许白艾泽会因为这个而生气,最好能把白艾泽搞崩溃,就好像一旦他挑起了白艾泽的情绪,那么他就在这场战役中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但白艾泽还是面无表情,用一种极度漠然的神情注视着他。
尚楚心里有根小刺在钻啊钻的,他心窝疼的不得了,在这种极端难耐的疼痛刺激之下,尚楚伸手指着白艾泽身上的污点,笑着说:“这就是我,我他妈就是这个样子!”
砰——
白艾泽突然伸手掐着尚楚胳膊,把他狠狠掼到了篮球架上,尚楚后背猛地砸上金属架子,后脑出于惯性向后一磕,天旋地转的晕眩感瞬间铺天盖地袭来。
尚楚靠着球架良久才缓过来,费了一些劲才让涣散的瞳孔重新有了焦点,白艾泽站在他身前,额角有青筋突起。
“你可以虚荣,可以自卑,可以逃避,”白艾泽说,“尚楚,但你不该看低你自己。”
尚楚眨了眨眼,睫毛上挂着的雨滴顺着脸颊滚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是在流泪。
他嗫嚅着低声说:“我后背疼......”
“忍着,”白艾泽语气强硬,“站着的人才有资格说疼。”
“我......”尚楚眼神飘忽,不安地抿了抿唇,“我、我后脑也疼......”
“忍着。”白艾泽上前一步,垂眼定定地盯住他,“尚楚,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说疼。”
尚楚仰头,鼻尖擦着白艾泽的被打湿的嘴唇划过,他回看着白艾泽,只觉得心脏被浸泡在了一坛酸水里,胀得快要跳不动了。
“你不管我了......”他鼻头一紧,眼眶里滚出一滴带着温度的液体,“我嘴里长了两个大包你也不管我,我没水喝你也不管我,我上课坐在后头都看不见板书你也不管我,我吃那么多辣椒你怎么也不管我......”
他颤抖的声线和委屈的控诉像是一段长着小刺的藤蔓,专往白艾泽身体中最柔软的地方钻,白艾泽被扎得又痛又麻,长久以来的压抑和不忍终于一并爆发,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咬住了尚楚的唇瓣。
-
宋尧爬下床起夜,发现尚楚和白艾泽怎么都不在。他酒还没醒,没功夫多想,打着哈欠出了寝室,踉踉跄跄地往厕所走。
雨好像比回来时下得要大了,窗玻璃被砸得噼啪乱响,他挠了挠耳朵,扭头随意一瞥——
有两个人正在接吻。
宋尧愣在了原地,这两个人的身影他再熟悉不过,是他最好的两个哥们儿,是阿楚和老白。
尚楚被压在金属球架上,脆弱地仰起脖颈承受这个强势的亲吻,他双眼紧闭,全身湿透,单薄的上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瘦的身体线条,在雨里漂亮的像一尊精致的塑像。
宋尧有片刻的恍惚。
这个看起来那么羸弱的人是阿楚吗?
是那个强势霸道凡事都要争第一的阿楚?
原来他和老白根本就不是闹不和,原来他们是一对啊。
阿楚是Alpha,老白也是Alpha,他们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一切被遗漏的细节都在此刻浮出水面,宋尧不知道为什么喉头发紧,不敢再多看一眼,脚步匆匆地回了寝室。
雨越下越大,宋尧心神不定,双眼闭上又睁开。
——我第一要好的朋友和第二要好的朋友成了一对,他们没有吵架,没有闹不和,他们很好,我很开心。
他按着心口,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
-
雨越下越大了,这个吻在雨水浸润下从最初的蛮横凶狠渐渐变得柔软起来,白艾泽的嘴角破了,尚楚的舌尖也被咬破了,淡淡的血气混着彼此信息素的味道被咽入喉中。
接着,白艾泽的舌头触碰着尚楚的舌尖,在他的口腔上壁温存地舔舐着。
“阿楚,”他含着尚楚的下唇,用气声说,“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命......”
尚楚的睫毛抖动的很厉害,轻轻擦过白艾泽的眼皮,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
“你怎么能不管我了,”尚楚嗓音沙哑,说出来的话带着不明显的鼻音,“我妈死了就没人再管过我,你不能管到一半就不再要我了......”
白艾泽捧着他的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放弃了,他放弃逼尚楚自己动手割掉那块腐肉,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他只要确定尚楚在他身边,他就只要尚楚。
“阿楚,我......”
尚楚颤抖着抱紧了白艾泽,不安地靠在他耳边一遍遍说:“对不起,艾泽,对不起,对不起......”
白艾泽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按着他的后脑。
“我不想要别人的微信,也不想和别人聊天,”尚楚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衣,“我也不想喝冷水,也不想吃辣椒,最不想......和你吵架......”
“我知道,阿楚,我知道。”白艾泽偏头亲了亲他的耳垂,轻声说。
“我不要你和别的Omega讲话,”尚楚吸了一口气,鼻头泛红,“你不要和她说话。”
“我没有,”白艾泽说,“我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虽然他是个小混账,但我喜欢他喜欢得要命。”
尚楚抱他更紧,埋首在他肩窝,勾唇笑了起来。
周遭只能听见雨水落下的声音,他们安静地拥抱片刻,尚楚踩上白艾泽的脚背,一下下地亲吻他的嘴唇,轻声说:“做吧。”
白艾泽温柔地回应尚楚的亲吻,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嗯?”
“做吧,”尚楚靠在他耳边,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想要了,我们做吧。”
“现在?”白艾泽搂着他的腰,气息微微有些乱套,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声音低沉,“不闹。”
“没闹,你是不是有器械室钥匙,”尚楚的拇指在他喉结的位置反复摩梭着,“我难受了,做吧,好不好?”
体育器材室的钥匙一共两把,一把在教官手里,一把备用交由白艾泽保管。
此时是周五,明天就是周末,教官不会来学校,没有人进得来这间紧锁的地下小屋。
沉重的铁门一打开,堆积的灰尘味道扑面而来,白艾泽伸手拍亮墙边的开关——
啪!
大灯亮起,屋里瞬间亮如白昼。
他转身反锁上门,尚楚从身后紧抱着他,温热的躯体紧紧贴合在他身上,双手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摸索着去解他的裤带,再顺着他的裤沿往里,十指灵活地在粗大的茎身上动作着。
白艾泽的眼神渐渐蒙上了一层沉郁的雾气,他额角跳的很厉害,但还是压抑着把门内的保险栓也一并锁好,再三确认铁门不会被打开。
“艾泽,”尚楚的指尖在他浑圆滚烫的头部打转,慵懒地笑着说,“好硬啊......”
白艾泽闭上双眼,扬起脖颈长呼了一口气,尚楚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催情剂,他从来都没法抗拒尚楚。
他转身掐着尚楚的腰,迅速和他调换了身味,把尚楚按在铁门上,急迫地去脱他的上衣和裤子,尚楚非常配合地举起双手,又自发自觉地把外裤和内裤踢下,全身光裸,用自己已经上翘的性器去蹭白艾泽紧实的下腹。
白艾泽低骂了一声,拉下裤链,连自己的衣裤都顾不上脱,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捞起尚楚的一条腿,迫不及待地朝那个粉色的褶皱中插了进去——
“啊......”
没有任何前戏和润滑,尚楚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呼,白艾泽却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他平时宠着尚楚,但在情事上却蛮横如野兽,将Alpha的主导欲和控制欲发挥到了极致。
他一插到底,被软肉吸吮的快感太过强烈,白艾泽不禁仰起头,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喟叹。
尚楚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铁门,一条腿高高挂在白艾泽的臂弯中,性器顶端泌出几滴透明液体,顺着茎身滑落到小腹上,后穴那个柔软濡湿的小洞里插着一根紫红色的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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