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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质爱情

作者:初禾 时间:2020-11-08 23:38:20 标签:甜宠 先婚后爱

  “那还真巧。”祁临冷冷的,“我也想和你谈个心。”
  不谈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谁能想到呢?这婚居然才结两天。
  过来人顾戎给他说婚姻是座围城时,他还嘲笑顾戎假文青来着。
  现在他觉得婚姻倒也不是座围城,是他妈一座鬼屋!
  一百来平的“小破屋”灯火通明,原本姓祁的地盘它已经不姓祁了,叶拙寒独自坐在沙发中央,宛如上朝的帝王,祁临将许久未用的A字梯架在客厅,就坐在帝王对面。
  叶拙寒:“……”
  祁临抱臂,略昂着下巴。
  这个位置,这个角度,能让他在俯视叶拙寒的同时,获得难得的平静。
  最起码,他能看到叶拙寒的发旋儿。
  啧,手痒,竟然有点想摸。
  也不知道叶拙寒平时看到他的发旋儿时想不想摸。
  他有两个,特别对称。
  “坐在上面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叶拙寒说:“原来你有一个设计师的身体,却有一颗装修工的心?”
  祁临不接着茬。装修工怎么了?劳动人民最光荣!
  叶拙寒:“看来你的身体果然不诚实。”
  祁临一个打跌,差点从A字梯上摔下来。
  “首先,我想明确一个概念。”叶拙寒开始谈心了,“我们结婚虽然是各有所图,不像其他伴侣那样经过长短不一的恋爱,但我们是彼此最适合的人。”
  祁临冷静下来,点头。
  虽然就目前的情况看,“适合”两个字放在他与叶拙寒身上就是个笑话,但AI的大数据说明一切,他和叶拙寒既然能匹配上,那就是活该被锁死。
  “我不是和你假结婚,在这段婚姻里,我希望尽到一个伴侣的义务。”叶拙寒又道:“我们现在还没有产生爱情,但来日方长。你也说过,不考虑离婚,我想,你也希望尽到伴侣的义务。”
  这话没问题,听着还挺真挚。但不晓得为什么,祁临总觉得不对劲。
  叶拙寒:“所以,你不该排斥叫我老公。”
  祁临在A字梯上叉着腰,活像个行为艺术爱好者。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腿和腰都快绷僵了。因为如果不这样绷着,他很可能因为叶拙寒嘴里蹦出来的话,而活活摔下去。
  “伴侣的义务就是叫老公?”祁临戴着好脾气的面具,“老……叶总,你真有意思。”
  说完祁临吓一跳,叶拙寒是给他吃了什么药?刚才他险些脱口就是一个老公!
  “当然不止。”叶拙寒摇头,“但称呼是一切的起始。有了彼此专属的称呼,我们才能够尝试恋爱、相处、互相扶持。如果你连称呼都不愿意改变,那我不得不怀疑,你并不想尽伴侣的义务。”
  祁临竟然在A字梯上抖起了腿。
  曾几何时……呸,还不至于曾几何时,他虽然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但他对婚姻的态度一向很认真,绝不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理。
  叶拙寒说的话他都赞同,他们结的不是假婚,只是还没有爱上对方而已。
  他的确应当尽身为伴侣的义务,而且他已经开始尽了,比如将这姓祁的房子让出大半给叶拙寒折腾,姓祁的沙发也让给叶拙寒坐。
  但叶拙寒要他叫老公……
  叶拙寒又开口了,“老公难道不是普通伴侣之间最常见的称呼。如果你实在不愿意……”
  祁临眼睛一亮,竖起耳朵。
  叶拙寒:“你也可以叫我夫君。”
  神他妈的夫君!
  祁临:“要说普通伴侣,人家的称呼也不止老公和夫君。”
  叶拙寒表现得很有兴趣,“嗯?还有什么?”
  祁临当了28年单身狗,黄色书籍没少看,前不久他还看到一本书里,一个人在床上叫另一个人老畜生。
  “咳……”祁临觉得日理万机的总裁肯定没时间看黄书,于是本着臊叶拙寒的心态道:“老畜生。”
  闻言,叶拙寒疑惑地眨了下眼,本就极深的眸色似乎更深了。
  祁临涌起一阵隐秘的快感,欺负叶拙寒令他浑身愉快,以至于腰腿短暂放松,不再死死地卡着A字梯。
  “老畜生?”这三个字仿佛在叶拙寒舌尖停顿了许久,才缓缓吐出。
  祁临还得意着,“你也别多想,一种称呼一种义务而已,我……”
  “是在床上叫老畜生吗?”叶拙寒打断。
  祁临讶然。
  叶拙寒一丝不乱,似在讨论严肃的学术问题,“上床确实也是伴侣的义务之一,并且是最重要的义务之一。”
  叶拙寒笑了笑,很轻,“既然你提到了,那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祁临已经凌乱了,他没有提到啊,他不要答复,他只是想骂叶拙寒一句老畜生而已!
  叶拙寒:“我可以。”
  祁临:“……”
  祁临终于从A字梯上栽了下去。


第13章 我给你上
  一百来平的“小破屋”来了许秘书,来了私人医生,祁临无地自容,待在客厅的最后一件事,是默默将A字梯搬回阳台的橱柜。
  就在不久前,他从A字梯上栽下来,要不是叶拙寒反应快,他的脑门一准磕在茶几的角上。
  叶拙寒这个神仙抱住了他,却因为冲力向后仰倒,腰结结实实撞到茶几。
  更糟糕的是,叶拙寒的右手无名指肉眼可见地肿起来,似乎是骨裂了。
  虽然叶拙寒没吭,但十指连心,单是看着,祁临就知道一定很痛。
  神仙就是神仙,吃痛时那种克制、隐忍的表情也特别勾人——紧皱的眉心轻微发抖,薄唇苍白,时不时紧抿,鼻梁上有细密的汗珠,眼睑垂下,眼珠因为潮湿而格外浓黑。
  简直让人想轻薄。
  祁临赶忙掐了自己一把,手忙脚乱将叶拙寒扶起来,心急火燎,“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没事。”叶拙寒却只是从容道:“帮我打个电话。”
  电话打完没多久,许秘书就带着医生上门了。
  祁临贴在自己卧室的门上,偷听客厅的动静。
  许秘书和医生声音都不大,断断续续的听不大清。但祁临又不好意思出去,毕竟是他作,才害得叶拙寒受伤。
  许秘书似乎说了句明天的会推迟,叶拙寒说一切照旧。
  祁临都快把脸镶门里了。
  此时的叶拙寒和他熟悉的叶拙寒大不相同,倒是和顾戎最初向他形容的相近,严厉、沉稳、御下有方。
  祁临想了想,觉得一口一个“叫老公”的叶拙寒只是现在这个叶拙寒分裂出来的逗比。
  他悄悄将门打开一道缝,客厅的动静更清晰了。
  医生一边处理手指的伤,一边交待注意事项,什么少碰水、勿用力、饮食清淡之类的。许秘书则在一旁说工作上的事。叶拙寒谁也没看,闭目养神的模样不食人间烟火。
  祁临脖子越抻越长,叶拙寒睁开眼时,他吓一跳,没来得及缩脖子,正好与叶拙寒看个对眼。
  下一瞬,叶拙寒朝他招了下手,打断医生的絮叨,“不用,他给我上。”
  祁临蒙了!
  什么叫“他给我上”?
  我……给你上?
  我不给上!
  这里有外人!
  医生四十来岁,闻言向卧室的方向看来。
  祁临保持着下半身在卧室里,上半身悬在外面,脖子抻成长颈鹿的姿势。
  他瞧见,医生居然笑了。
  您笑什么呢?听人开黄腔有这么好笑吗?您一把年纪的人了。
  叶拙寒又道:“过来。”
  祁临如临大敌。
  我害你受伤,你就要上我?
  那是我主动从A字梯上栽下来的咯?你不刺激我,我能栽下来?
  医生温和道:“祁先生,过来吧,我给你说说,怎么给叶先生上药。”
  祁临:“???”
  原来只是……上药?
  桌上放着几个药瓶,医生挨个介绍。祁临直点头,余光瞥见叶拙寒。神仙正一脸冷淡地和许秘书说明天的项目会议,惜字如金也好,字字珠玑也好,反正就不像把他臊得摔跤的那个人。
  一刻钟后,许秘书和医生离开。
  祁临一手药瓶,一手棉花,蹲在沙发前。
  叶拙寒手指缠着厚厚一圈纱布,需要他帮忙上药的是腰上的撞伤。
  “你……”祁临换词,“您撩撩衣服?”
  叶拙寒照做。
  这还是祁临头一回看到叶拙寒果着的腰。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话诚不我欺,叶拙寒的腰窄却有劲,脊线漂亮,腰窝分明,仿佛紧束着力道,如果踢球的话,绝对是那种爆发力绝佳的前锋,一脚能从自己的半场将球爆射进对方大门。
  那情形,想想就酣畅淋漓。
  酣畅完了祁临一甩头。
  爆射?我在想什么!
  叶拙寒:“嗯?”
  “这就上,这就上。”祁临现在不想和叶拙寒吵架。神仙背上有挺大一块淤伤,看着就挺痛。
  他以前视打架为家常便饭,涂药早涂出经验来了。但在叶拙寒身上涂药和在自己身上涂药不一样。叶拙寒是神仙,神仙得细致照顾着。
  “你刚才在想什么?”药还没涂完,叶拙寒突然问。
  祁临:“哪个刚才?”
  叶拙寒:“我叫你的时候。”
  “我……”
  我在想你射爆,不,你爆射这种话能说出口?
  叶拙寒:“你似乎在欣赏我的腰。”
  祁临当然不会承认,“有什么好欣赏,我没有吗?”
  “那你给我看看?”
  “想得美!”
  叶拙寒哼笑,眼睛半眯着,有点狡黠,又有点愉快,“我已经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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