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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热衷给发小戴绿帽子这回事

作者:圆圆圆圆 时间:2020-11-08 23:50:16 标签:短篇 HE 狗血

  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敢再动他,只能守在他旁边,不住地抚掉他额头上源源不断冒出的薄汗。
  等他稍微敢动弹的时候,才把他扶了起来,打车带他去了就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以后,他的脸色稍霁,甚至还能和我开玩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我的后脑勺,说,“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知道还以为受伤的是你。”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笑不出来。
  拍了CT以后,医生说是骨裂,要用夹板固定起来。医生本来让我在外面等,但我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主动说要陪他进去。固定夹板的时候,何云敛表现的很淡定,就连声音都不怎么出。哪怕疼得厉害,也只是轻轻“唔”个一声。
  倒是我显得小题大做,坐立难安地坐在一旁,不是握着何云敛的另一只手,就是小声央求医生,“轻点儿,您轻点儿。”
  给何云敛夹夹板的是位年约六十的老大夫,估计顶看不上我这副没有男子气概的样子,期间白了我好几眼。
  可我丝毫也不在乎他对我的态度,只要他能对何云敛温柔些就好了。
  夹板打完,又拿了消炎药,我们两个总算能离开医院。他好像已经不觉疼痛,面色如常,除了右臂还需要吊起来,几乎看不出不久前才受过伤。反观我好像更狼狈一些,额发被热汗晕湿,手脚却一片冰凉。
  就仿佛被人上了一场大刑。
  出了医院,我打车送他回家。被车里的热气一吹,我的神经才松懈了一些,才产生了“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事儿了”的真实感。我小声和何云敛说,“刚才那个运货的老伯我让他离开了,我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但我看他是真的没钱赔。”
  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个老伯作为事主也很着急,从三轮车上下来以后,几乎要给我们作揖。
  我想何云敛也不会想要他的赔偿金,况且我当时一颗心都拴在何云敛身上,没有功夫顾及其他。只匆匆要了老伯的电话号码,就让他离开。
  何云敛不甚在意,点点头说,“知道了。”
  “刚才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挡的那一下,现在我搞不好头破血流。”
  何云敛笑了,“就谢谢这么简单?”
  他翘起嘴唇,好像是想要我吻他。但司机师傅就在前面,还不时通过后视镜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们,就算我再怎么浪,也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表演男男激吻的兴趣。
  我装作听不懂,接着说,“还有对不起。”
  这回诧异的反倒变成何云敛了,他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摸了摸他藏在大衣下面的那只打了夹板的手,“因为我没有这么做。”
  听我这么说,何云敛愣了半晌,在我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他却轻声笑了出来,“傻子,多亏你没有这么做。”
  他竟然叫我“傻子”。
  大部分时间,何云敛都一本正经地叫我的名字。但更亲昵的称呼也不是没有,在上床的时候他会叫我“宝宝”。
  我也是男人,深知男人在情事时叫的“宝宝”多半没有什么含金量,所以这两个字从来都没戳中过我。
  可现在,我却因为何云敛叫我傻子而心尖发麻,头晕目眩。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个傻子。
  我一时情动,竟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情不自禁地抚上他受伤手臂的手腕。
  “很疼吧?”我问。
  他笑了笑,说,“不疼。”
  我说,“还说不疼,你当时叫的那么惨。”
  他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似的笑了,“我那是故意的,想让你多疼我一点。”
  ———————


第16章
  我沉浸在何云敛突如其来的情话里,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司机师傅忍不住重重一咳,回过头来说,“兄弟,你们到地方了。”我才如梦初醒。赶紧付了钱,拉着何云敛下车。
  回想起刚才那位司机大哥有口难言的样子,想必我们的真情流露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啧,应该给他加点钱的。
  这是我第一次去何云敛家,他住在市中心的一个中高档小区,是一间挺宽敞的二居室,一间用作书房,一间当做卧室。娶老婆倒显逼仄了些,一个人却刚好够住。
  何云敛的房间就和他的人一样,收拾得简洁干净,还透露出一些难以形容的气质来。美中不足的是,简洁的过了头,就显得空旷了。我不见外地在他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第二个人的生活痕迹,就连与家人的合影都不见。
  我觉得这不太科学,我也是独居,但因为老妈经常来帮我打理房间,所以我的房间里经常能看到一些女性偏好的装饰品。
  就比如精致的窗花和造型可爱的相架,但何云敛家中就连这些都少有。
  好吧,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何云敛一回家就坐在沙发上,和他脚上那双靴子较劲儿。我已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回来,他却还没有换上拖鞋。他今天穿的是十二孔的马丁靴,要把鞋带解开再脱下,对于他这个伤患还显得太难了些。
  我连忙走到他跟前蹲下,帮他换鞋。明明只是很正常的事情罢了,何云敛却显得很不好意思,小腿躲闪着,就是不肯让我碰他。
  我不解地抬头看他,却看到他正低头看蹲在地上的我,纤长似蝴蝶羽翼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耳垂上透露着不自然的红晕。
  我难得看他这样,顿时玩心大起,力道不小地把他的小腿攥在掌心里,笑着说,“你害羞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早就在小说里看到这句话,一直想试试,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以为他会更害羞一些,没想到他只是微微一怔,旋即略带困惑地说,“你是又想要了吗?但我一只手,恐怕没有办法满足你,你要累一些了。”
  怎么忘了,这个人外表是仙子,内里是流氓。打嘴炮我就从来没赢过,顿时不敢瞎逼逼,老老实实地帮他脱了靴子,又协助他换了睡衣,才动身去了厨房。
  他突然受伤,想吃的川锅自然不能再吃,但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我不可能让他饿肚子。
  何云敛的厨房处处显露着一种不常使用的素净,一看就是极少在家中开火。果然,冰箱里除了一些啤酒、可乐、速食面什么都没有。
  我在橱柜里翻了翻,好不容易找出一些米来,又在冷藏间找到几块鸡胸/脯,这些食材足够我做一锅香喷喷的鸡肉粥。
  当我把粥端出去的时候,何云敛正坐在电脑桌前打文件。
  他只有一只手能自由活动,单手打字的姿势格外笨拙。我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来。我问他,“你做什么呢?”
  他答,“有一份文件要交,单手打字好慢。”
  我喊他出来吃饭啊,说等吃完饭我帮他打。
  软糯的鸡肉粥还冒着香气,虽然没有其他配菜,但也足够撑场面。他在餐桌前坐下,立马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他还不习惯用左手拿勺子,吃东西的样子就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严谨里透着可爱。
  我问他,“好吃吗?”
  他连连点头,一边吃一边把我熬的粥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前面说了,我毕生以来的愿望就是做一个好厨子。但是我在做菜上一直没有慧根,虽然会做很多类型的菜,但做出来的味道却总是平平。
  所以哪怕我开了餐厅,主厨也要从外面雇来。
  我始终记得,许赟二十岁生日那一年,我精心给他烹制了一桌中西合璧的菜肴,信心满满地以为会受他的夸奖,没想到那个狗东西却说,“沈棠你真的没有做菜的天分,以后不要随便给别人做菜了啊。”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自信拿起饭铲子。
  我本以为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会为谁烧菜,没想到随手熬的肉粥却被何云敛大加赞赏。
  我顿时如同千里马遇到了伯乐,伯牙遇到了钟子期,兴奋的不能自已,甚至在那一刻产生了给何云敛做一辈子菜的想法,人真是奇怪。
  何云敛这顿饭吃得有点慢,等他吃完,我早已坐在一旁玩手机。他说吃饱了,我便把我们的碗一起收到了蓄水池。
  碗可以一会儿再洗,现在的要紧事儿是帮他打文件。
  他坐在一旁口述,我则在电脑前帮他打字。这大概是一份合同之类的,不是甲方就是乙方,绕得我头晕。
  一份八百字的文件很快打完,我问他,“还有别的要打吗?”
  他狭长的眼睛看了我半晌,突然眯了迷,半笑不笑地开口说道,“还有。麻烦你了。”
  我不疑有他,做好了打字的架势,“你说。”
  他的声音清雅,像流水叮咚一样好听,可说出来的话却奇奇怪怪,“我的老婆超级可爱,不管是乳/头还是嘴唇都是粉色的。下面的洞口窄窄的,指尖一覆上去,就争先恐后地把我吞掉,肠道还会自己吐水儿,和他做/爱超舒服的……”
  我:“等等,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啊,难道要交这种东西上去?”
  到底是什么报社要交这种虎狼之词啊。
  他轻轻笑了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是啊,我在写我们的……性/爱日记。”


第17章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说这些污言秽语,最后把自己说硬了,还要我帮他撸。
  我不敢相信他怎么能提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要求,于是我问他,“你左手不会撸吗?”
  他笑了笑,说,“当然会,但是没你撸的舒服。”
  话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我没有办法再拒绝,毕竟他的手是为了我折的,已经影响人家的正常生活了,万万不能再影响人家的性生活质量。
  我让他躺在床上,让他痛痛快快的享受了一把。不知为什么,他这次格外情动,还没有到高/潮,就小幅度地扭起了腰,把身下的床单扭出一片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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