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表哥
“不舒服吗?”
何肆被顶得神志恍惚,他仰起的脖颈修长白/皙,眼角不自觉泛泪,听见晏尚覃的话语,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半晌才回应道:
“舒服、好舒服……可是太……啊……太舒服了我有点怕……我想停一下再……啊啊……”
晏尚覃再次被刺激得打了个哆嗦,他低下头,在汹涌而细密的顶送动作中凝视何肆的脸。何肆的身体被顶得不断起伏,脸上的表情却千变万化——时而蹙眉哭泣,时而浮现出一种幸福而恍惚的笑容。时而紧咬唇瓣,低声吐出缠绵的吐息。时而激动得不停发抖,嘴里泻出凌乱而破碎的呻吟。
“啊……哥哥……那里……啊……那里感觉不太对劲……啊啊!”
何肆圈住他脖颈的手臂突然收紧,纤细柔软的腹部出现大幅度的抽搐。他惊恐地迎上晏尚覃的目光,晏尚覃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用力掐住他的腰,狠狠拖到自己身下,继续毫不留情的抽/插和顶送。
只插了几下,何肆就再也受不了似的用力推他的胸膛,面容恍惚。
晏尚覃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何肆对他的吸引力属于怎样的一种情感。
——那是一种纯真的性/欲。
晏尚覃把他翻了个身,翻身的时候,他的性/器依然停留在他体内,紧接着晏尚覃感觉到内壁一阵痉挛,不知道是翻身的时候刺激了那个位置,还是因为何肆被正面做了太久,早就想要爆发。
当何肆背对着晏尚覃,跪趴在床上时,他实在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从他的龟/头铃口淅淅沥沥地射出了粘稠的白液,刚好射在深色的床单上,慢慢地渗透下去。
何肆射完之后,就筋疲力尽地侧躺在床上,依然不住喘息,伴随着小幅度的颤抖,额头密密麻麻都是汗水。
晏尚覃不想再折腾他,而是换床单、帮他用毛巾擦脸,擦身体,诸多善后事宜做完之后他也软下来了,随之涌现的是心理上的满足,他不再想做什么,而是抱着何肆,亲亲脸,像抚慰孩子一样摸他的头,拍他的背,两人沉沉睡去。
第24章
一月中旬,期末考试告一段落,外地学生都准备回家过年。
何肆回到房间,盘腿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又打开同城论坛,右手握住鼠标在鳞次栉比的帖子里搜寻合适的兼职。
再过一个月就是情人节了,他想买礼物送给晏尚覃,虽然他似乎什么都不缺,送昂贵一点的东西总没有错。
春节期间,家教不太好找。何肆找了半天,发现有一个知名英语培训机构发布了现场摄影师的招募需求。何肆对摄影兴趣一般,但有一些天赋,而且对方可能考虑到用学生更容易控制成本,就打电话通知他先过来试着拍一次周末亲子主题的活动照。
那是一个周六下午,何肆先回了一趟家,他记得别人曾送过一个相机给何勇,何勇又给他了,不知道现在在哪儿。他在自己的房间找了一会儿,找到了,相机很笨重,型号也很旧,用来拍简单的照片差不多。
何勇见他回来,略有吃惊,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严肃,顺便给何肆介绍现在正住在他家的阿姨。
何肆抬眼,看了看那女人,鞠躬打了个招呼,然后拿着相机就准备走。
在玄关穿鞋子的时候他隐约听见那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在说:“跟你长得不像啊。”接着是何勇的声音:“长得像他妈妈,脾气也像,实在是受不了,又倔强又没出息。”
一月的S市依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寒意,中午的最高气温超过了30度,何肆穿多了,他懒得把外套脱下来,若无其事地站在地铁里,感受体温在空调作用下逐渐和缓。
不知道为什么,地铁坐错了方向。头顶的汗水顺着刘海往下滴,一颗一颗的汗珠,简直不像是人类体内能够汲取出来的事物,给人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何肆重新坐上正确的方向,料定接下来不出意外应该会迟到,为了缓解即将迎来的紧张与焦虑,他把随身带的药盒打开,拿出一粒吞下。
比约定时间迟了十分钟抵达那家培训机构,今天的主题是亲子活动,小孩子在老师的辅导下学画画,叠灯笼,捏人偶。他们的家长也一同参与进来,还有几个懂一些中文的外教在旁渲染气氛。
何肆跟前台简单说明了自己的兼职事宜,以及为自己的迟到而陈恳地道歉,半晌来了个负责人,她用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何肆,道:“快进去吧。”
那天差不多来了十几位家长,大部分人从头到尾都坐在教室的后排座椅上玩手机,时不时对激动的跑过来的小孩说一句“做得好”,然后继续把头埋进手机的世界里。
小孩都不以为意,没心没肺的跑来跑去,何肆就跟在他们身边抓拍一些洋溢着幸福快乐的场景,身上全是汗。
偶尔何肆会忍不住思考最近读的一本书里作者提出的问题:
——究竟是一出生就没有父母好呢,还是被父母厌恶和漠视好呢?
活动持续了两个小时,结束后何肆留下来帮忙整理乱糟糟的教室,负责活动统筹的人是刚才那位中年女性,样貌普通但行事风格非常有魄力,就这一点让她显得格外有魅力。
她先是把照片拷进电脑里,大致看了几张,觉得还不错,拿来做活动网页的宣传插图绰绰有余。
再就是秋后算账环节。她很认真的告诉何肆,他这次迟到了十分钟,按照约定,他应该在活动开始前十分钟帮忙整理物料,并且还要和当天参加活动的其他同伴打招呼,摸清楚大致的游戏风格,提前做相关的构思。
她说的是对的,何肆确实没有思考得那么细,他满脑子都是拍到可以用的照片就好,其他的事情完全没想过。因此他感到一阵沮丧,觉得自己确实没出息,脑子也不好用。
可能看何肆的表情太凄惨了,负责人把当天的薪资装在信封里交给何肆,终于朝他笑了笑,问他过年期间有没有时间,公司会举行更大规模的活动,到时将聘请专业的摄影师拍摄关键时刻的照片,而他负责拍拍现场的细节,打打下手之类的。
何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这事他早就想过,晏尚覃春节肯定会回老家,他爸是当地银行高管,应酬到时免不了。而他的处境尴尬,回家也不对,不回家也不好,因此如果能找到短期兼职就是最好的了。
晏尚覃拖着行李箱回老家那天,他俩都有些依依不舍。
“我年初四就回来了,乖乖等我。”晏尚覃摸了摸何肆的头,觉得他好像有点瘦了,不免心疼,“哎,没必要做兼职,搞那么累。”
“不会累,反正也是闲着。”何肆笑着说。
他真的觉得不累,有事情做的感觉很好。因为干活过程中发生的快乐或者糟心的事,一下子就能迅速填充他全部的思考空间,这样就能尽量避免某些真实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
春节前的一个礼拜,何肆随培训机构去了一趟外地拍摄。他不怕吃苦,要干的活都手写在记事本上。每天二十四小时待命,吃住的标准不低,但人长时间处在神经绷紧的状态下,内心深处的疲倦感逐渐累积,他想增加安眠药的量,又怕睡得太安逸,次日起床的状态太松弛,权衡之下只能忍耐。
每晚睡前他给晏尚覃发信息,告诉他大致自己今天做了什么,拍到了哪些很有意思的画面虽然不太可能用在宣传页面里、吃到了当地很有特色的食物虽然最后害他拉肚子了。而晏尚覃也会回信息跟他聊几句,最后互道晚安。
今年春节他们没有一起度过,何肆觉得有些遗憾,他想过总有一天他会跟晏尚覃一起回老家看看,到时以怎样的身份都待议。他想和他一起回去,在夜深无人的时候手牵手,老家的路很多都没安装路灯,这样他们就能隐藏住彼此夜河般流淌的柔情,在幽静黑暗的角落里接吻。
还想走过十多年前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走过的地方,在黄土坑里互相推搡打架,在满是灰尘的公园里抓鱼。
大年初四,何肆的兼职告一段落,他盘算着时间,回到家的时候晏尚覃应该已经到家了,他发了一条信息问他回程是否顺利,可是那边没有回复,他又尝试打电话,是忙音。
深夜十一点,何肆拖着行李箱浑身疲惫地站在门口,原本想按门铃,想了想还是直接掏钥匙开门。他以为家里不会有人,因为屋内没有开灯,玄关依旧只摆了他自己的拖鞋。
他的手按在墙上,弯腰换鞋,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阳台的门开了,冷风静静地在他四周流通,空气里有一种淡淡的烟味。
他只换了一只脚的鞋子,瞬间反应过来,疾走几步将客厅的灯打开,随着一声清脆的开关声响,屋子里变得明亮无比,就像是黑暗处有某种原本寂静潜伏的动物突然被唤醒了一样。
“哥。”
何肆轻轻叫道。
“怎么不开灯,一个人坐在这里?”
晏尚覃安静地坐在桌前,他手里的那根烟已经快烧到手指,他好像没有知觉,也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背影一丝不苟的挺立着,脚边是他的行李箱。
何肆低头看了看,用轻松的语气笑着抱怨道:“喂……我走之前做了新年大扫除的,你怎么把箱子放在那里?哦,你的鞋也没换……”
“何肆。”晏尚覃突然叫他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得令人心痛,“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了?何肆的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应该是最近太疲惫了,总觉得心脏偶尔会急速蹦跳两下,甚至能感受到血液迅速向四周蔓开的麻痹感。
该不会是我们的关系被别人发现了吧?
他暂时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这也是对他而言,下意识能想到的最恐怖的突发事件。
何肆没有再换另一只鞋,反正房子已经被弄脏了,需要重新清理打扫。他以不太自然、甚至有些滑稽的姿势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晏尚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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