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被踹了吗
……
自那一顿饭后,渐渐宴鸣风硬是厚着脸皮能够在温庭钧家里出入了。
温庭钧靠在门口看着厨房里带着手套洗碗的男人,这要是放在从前,这画面梦里都不可能出现。
心里却有些不安,他发现这些日子里,宴三竟一次也没出现过。
明明之前他出现的时间更长概率更多,为什么现在宴鸣风反而出现的时间和几率比宴三更高?
宴鸣风将碗洗干净一回头就看见温庭钧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意:“怎么没坐沙发上?”
看了一眼宴鸣风,温庭钧转身离开。
宴鸣风笑容一顿,将手上的洗碗的皮手套挂在墙壁上,刚刚钧钧的脸色好像不太对。
阳光透过通透的玻璃照射在小桌上,桌上晶莹剔透的高颈玻璃瓶里插着纯白的玫瑰,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宴鸣风走到沙发前看着坐靠在沙发上的人一脸疑惑的表情,语气宠溺:“怎么了?有心事?”
温庭钧皱紧眉头:“你能好好说话吗?”为什么听他这个口气说话,他现在听了很不舒服……
宴鸣风一愣,莫名其妙被怼了,有些无辜:“我有好好说话。”
行吧,我无理取闹,看着宴鸣风这个模样,温庭钧不知道为什么憋闷的慌,好像他在闹脾气一样。
“我问你一件事。”
“你问。”宴鸣风坐在他的对面,坐钧钧旁边估计他又要嫌弃的挪开位置了。
“宴三还好吗?为什么这么久,他一次也没出现过。”死死盯着宴鸣风的脸。
宴鸣风没想到温庭钧又再次突然提到了宴三,心里除了酸还有些火气。
为什么他人在这里,他却一次次提起宴三,他不就是我吗!
满是醋火的男人一时没控制住自己:“他消失了。”面无表情,声音冰冷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温庭钧猛的站起身,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消失了?!”
一把死死揪住了宴鸣风的胸前的衣领,眼眶发红,满满的不相信,“你骗我!”
宴三算是对他为数不多的好人。
他的心里也早就把他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明知自己一时的口误说了出来的宴鸣风,脸色铁青,也知道再想瞒着温庭钧是瞒不住了。
声音里带着无奈而痛苦:“他不就是我,我不就是他,钧钧,你能不能把目光再放到我的身上。”
“我真的爱你,不是欺骗你”。眉目满是深情。
……
没有理睬宴鸣风的话,温庭钧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说啊,他怎么会消失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不好的猜想,他回到自己现在的身体里,现在的自己消失了最后留下了他。
那宴鸣风回到了身体里,小宴鸣风自然也会消失。
可他没想到他会就那样悄悄消失,消失到他才发现他不见了。
心里痛得很,眼前一黑,脆弱的身体软倒在了宴鸣风身上。
“钧钧!”被吓到的宴鸣风紧紧抱住人冲了出去。
………
第三十二章 标题被我吃了
软袋里的药水顺着细长的软管顺着针管流进了青色的静脉里。
少年在阳光下脸色苍白,身体脆弱的像是被人一碰就消散的模样。
宴鸣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温庭钧,满心的懊悔自己的失言,让他难受到晕倒。
双手捧着温庭钧的手,轻轻握在掌心里,低下头一个吻落在他的手面上,心里满满的心疼。
“钧钧,对不起……。”低哑的嗓音飘散在空气里渐渐消音。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叶泽云上前声音压低:“鸣风,腾飞公司的总裁希望这次合作你能去亲自详谈。”眼神悄悄落在床上的少年身上,这就是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突然让总是加班,脾气暴躁的宴鸣风天天按时上下班的金屋藏娇的那个“娇娇”啊。
长得的确挺好看。
“不去。”宴鸣风看着床上的人,头都没抬一下,就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叶泽云脸一下子就黑了,摊上这么个任性的上司朋友,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就是个不怕公司倒闭的主儿,早知道自己弄个小公司混混算了,怎么就脑抽的参与了股份,还任劳任怨当了一个管公司大小事物的股东,而不是混吃等死那种类型股东。
还没练就到斯文败类,宠辱不惊型的叶泽云,浓重的黑色怨气似乎都能从背后看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叶泽云看着床上的人,再看看宴鸣风对这少年与其他人不一般的态度,想了想,围魏救赵,试探性地说:“鸣风,公司才刚起步,经不起折腾,花钱的地方也多,就算不为公司想想,你也要为床上的这位小朋友想想吧。”
“您不用照顾好他吗?照顾好一个人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要给他买个房买车,买给他想要的一切吧,而买这一切的基础都是要钱,”看着宴鸣风似乎有些意动,再接再厉,晓之以情,“钱怎么来的?当然还是要靠你去赚啊!”
要不是我投了一大笔钱在你公司,鬼才要管你!自生自灭得了……
宴鸣风看着温庭钧,耳边是叶泽云不停的话语声,似乎有些道理,伸出手,手指将沉睡中的温庭钧额前的碎发轻轻拨弄到一边,眼底满是温柔。
“那好吧。”
呵呵,终于说服他了,秀恩爱,死得快。
“我在外面等你,你早点出来,我给你订的下午六点的机票,你明天上午十点左右谈完生意就能飞回来。”
一出了房门,叶泽云面瘫着张脸,连平时脸上一直被宴鸣风称为狐狸笑的笑容都没了。
我呸!这种渣渣友人,谁要谁拿去!爱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
……
怎么还没出来?看了眼手上的表,叶泽云来回踱步,快五点了……
难道还要他进去催一下?感觉自己快成老妈子的叶泽云,心累得很。
房门却被突然推开。
宴鸣风神情带着一丝餍足,心情似乎好了点,没他刚进去看见的死气沉沉,忧虑的要死的狗样子了。
怎么回事?有些疑惑,算了,不问了,“走走走,赶紧收拾东西,别误了飞机起飞的时间。”
“我走,你留下。”宴鸣风开口。
“什么?你再说一遍。”叶泽云皱紧眉头,“我也是这次活动负责人之一,你让我不走?”
“对,你留下,请你替我照顾一下钧钧。”宴鸣风看着这位和他一起上大学,关系较铁的兄弟,如今更是公司股东之一的哥们,一脸认真。
“钧钧?谁?里面的那个?”叶泽云已经崩不住表情了,你自己的人自己不照顾,要他来照顾,你搞什么鬼……
“是。”宴鸣风点头,“别人照顾他我不放心,这次和腾飞的生意我会做成。”语气里满是自信和对叶泽云的信任。
“呵呵,我还真是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把自己的人交给我照顾。”毫无感情波动的呵呵冷笑,叶泽云真想把自己这位好兄弟脑子劈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我做不了保姆的工作,我给你找个靠谱的人过来。”
“不行。”宴鸣风低头,无奈的把自己和温庭钧的事,缩减成自己惹火了温庭钧,怕人跑了,所以请他看着人。
心里想的是上一世,叶泽云和钧钧的关系不错,有他在,钧钧应该会被分散些注意力,不会一直把心思放在“消失”的宴三身上。
“所以我们的情圣这次真的又遇到真爱了?你认真呢的?”叶泽云看着宴鸣风有些讶异。
“你真的放弃肖白了?”
“谈什么放不放弃,不是他自己要走的吗。”宴鸣风想起肖白就想起他恶毒的模样,眉眼里一片冰寒,“既然都分了,当然分的要彻底点。”
“可这才多久啊?你之前情深意重,找“替身”替代品,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你突然跟我说床上的这位是你真爱,说实话,我还真有点觉得你在对肖白欲擒故纵想让他回来。”叶泽云笑着说,其实他也挺不喜欢那个肖白的,满眼的利益,也只有他这个傻比兄弟醉入爱河什么都看不清。
现在换个人喜欢,他自然真心祝福,但愿不是玩玩。
宴鸣风不知道叶泽云心里的想法。
“欲情故纵?我?怎么可能?!”要是曾经的他的确是这样傻兮兮地想要身边不停换人,逼肖白回来,可如今他心里只有温庭钧一个人了。
如果肖白回来,他会派人盯紧他,只要他不做“多余”的事,他不会下手对付他,但只要他有一丝对钧钧不好的念头,对不起,他要斩草除根了。
对着叶泽云重复了一句:“拜托你替我照顾好他,我做完这笔生意马上回来。”
“行吧。”自己也知道他经商头脑很好,叶泽云放心的很,心里想着,就当自己为兄弟做件好事儿了。
……
推开门,坐在床头边椅子上的叶泽云,眼尖的看见床上人红润的不正常的唇。
想起宴鸣风刚刚脸上的神情,瞬间了然。
没吃过猪肉,又不是没见过猪跑,叶泽云嗤笑一声,连昏睡着的人都不放过,还要占口头上的便宜。
……
一阵闷闷的咳嗽声中,温庭钧睁开了眼睛,神色有些呆愣愣的。
叶泽云倒了杯水,脸上带着笑意:“你醒了?”
听见熟悉声音的温庭钧,转过头,眼睛看向发出声音的人:“叶泽云?”
“你认识我?”叶泽云有些惊讶,难道宴鸣风在他面前说过他?看来眼前的人对宴鸣风来说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