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被踹了吗
难得碰到肯定他慢慢唠叨的人,老爷子和善地笑笑:“一般人送绿玫瑰表白,真心喜欢花的,必定懂花语,人家肯定会有所反应是接受还是拒绝,或者对方不懂花语,但同样对你有意思的人,肯定会好奇怎么送绿玫瑰而不是红玫瑰黄玫瑰什么的,那就肯定会去查绿玫瑰。”
“你都送了七朵绿玫瑰了,只要对方不是个傻子,查了字数和玫瑰花的花语,肯定能明白你的心意。”
宴鸣风眼睛一亮,羞耻的问了一句,“我想买给我的爱人,那我绿色的玫瑰花买的朵数是不是越多越好吗?”
无言地看着眼前年轻的男人,老爷子叹了口:“花语一般是由固定的朵数构成,不同的花代表着不同的寓意。所有的花语,一般组成不超过十朵,像一般人送花如果送了一大捧,可能理解的就是你很爱她。”
“既然你送给你的爱人,她一定会懂得。”小小吹捧一下。
“不过要是在没什么关系的人眼里,就是暴发户吧……,孩子,我建议你以后买花考虑自己的经济和你实际上的需要来买。”老爷子善意的提醒。
“宴鸣风笑了笑,很感激,一般人哪个商家不是希望自己的货物卖的越多越好,这老爷子也是真心为人好了,“谢谢。”
“麻烦您,给我配一束七朵绿玫瑰花吧,我想送给我的,爱人。”想起温庭钧,宴鸣风脸色像是春天里的暖风一样温柔。
“好嘞。”老爷子乐呵呵的应声,卖花给给互相爱慕的小情侣,就好像年轻时他攒钱买花给自己老伴儿一样快乐。
……
飞机在云层上慢慢掠过。
头等舱里,靠近窗户坐着的男人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眉飞入鬓,鼻梁高挺,薄薄的唇瓣抿的紧紧的,眼睛却像是夜空里的星子一样明亮,熠熠生辉。
年轻,帅气,更重要的是身上那一身高订的衣服,有钱人。
刚刚当上空姐的一些女孩意动了,想要勾搭一下,万一勾搭上了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男人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花儿,嘴角突然弯了一下,笑的人心颤了一下。
美色惑人的情况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站出来了,“先生,您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声音甜美,年龄还小的一个空姐,身材高挑,容貌姣好,胆子很大的走到人身边问道。
眼里放光,真的很帅!
宴鸣风的目光放在怀里的被满天星搭配在一起的绿色玫瑰花上,一点眼神也没施舍给身旁的女孩。
一想到就要见到温庭钧就心里格外喜悦,满满的欢喜。
又有些纠结,他会喜欢绿色玫瑰花吗?脑海里反复想着喜欢还是不喜欢…
脸色涨得通红的空姐,有些尴尬,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无视了她的存在。
“先生?”是走神没听见吗?给他找了个理由,不死心的女孩又重复了一遍。
宴鸣风听着女孩声音拔高的话语,眉心紧皱,终于抬起了头。
女孩心里一喜,就听见那人的声音冷的跟块冰一样,“你很吵。”
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僵住,周围坐着的人目光也落在女人身上,又落在男人身上,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眼里的神色似笑非笑的模样,让空姐咬着嘴唇,眼眶发红,委屈的看着男人,却见男人再次低头盯着花儿,一点也没把她当回事儿,四周似乎有了嗤笑声,空姐羞耻的小跑着离开。
宴鸣风想着下了飞机后和钧钧怎么说话,怎么讨好他,打动他……
刚刚小插曲一点也没引起他内心的一丝波澜。
门被敲响,温庭钧满脸疲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几日就要开学。
他辞掉了工作,未来的目标都确定好了,努力赚钱,有钱以后,天大地大,悄悄的离开环游世界去。
把宴鸣风抛到脑后去…
却没想到宴三因为他的话“消失”了。
门被打开,宴鸣风嘴角含笑,语气温柔:“钧钧。”
温庭钧见到来人,头疼的很,想要关上门,却被宴鸣风连忙用胳膊顶在了门上。
宴鸣风语气急切:“钧钧,我买了一束绿玫瑰,很漂亮的,你收下好吗?”
“我不要!你走啊!现在不想看见你。”鼻子有些堵塞,语气闷闷的,都是因为他回来了,所以宴三才不见的。
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存在也是把曾经的自己“抹杀”了,温庭钧心里更难受了,委屈的瞪着门外的人:“我讨厌你!”
“别讨厌我。”被温庭钧软趴趴的话带的同样幼稚的宴鸣风看着他眼角带泪的模样,心里难受的很,嘴巴里干巴巴的挤出了话语。
“我就讨厌你!都是因为你,宴三不见了!”温庭钧晕乎乎地说着,“身体有些无力,“不对,我也有错!我也有罪!是我说的话让他伤心,他才会和你融合…。”
“不关你的事!”宴鸣风有些着急,看着自责的温庭钧,又是心疼又是吃自己的醋,宴三就那么些天陪伴,钧钧就心里有他的位置了……
“就关我的事!”
“你走开啊!”温庭钧怒瞪他,手上用了最大的力气想要关门。
宴鸣风见了一着急,稍微用了点力就推开了门。
就见温庭钧因为推力,倒退了两步才停下。
眼前有些发黑,嘴巴张开喘着气,喉咙有些疼。
宴鸣风就见人光着脚站在地板上,头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摇了两下,随后整个人就要软倒在地上。
吓了一跳,瞬间扔了一路小心呵护抱在怀里的花束,抱住了对方。
刚抱住,就发现只穿着单薄衬衫的人,体温高的不正常,这是,发烧了?!
宴鸣风立刻抱紧了他往楼下跑。
楼梯拐角处的过道里,手机的摄像头里,看着视频的男人嘴角扬起的笑容冰冷而又可怕。
第三十四章 醋精担当渣攻
再次苏醒过来,一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套床单,还有空气里飘散的消毒水的味道。
让温庭钧脸色有点泛黑,头晕得很,难受的有点想吐,心里有了猜测,恐怕是昨晚上着凉了。
他又躺在了医院里。
这些日子跟医院真有缘,前脚刚出医院,后脚又躺了进来。
两次还都是被宴鸣风送进来的。
他怎么才发现,他俩原来气场这么不吻合,犯冲。
脑海里回想起晕倒前和宴鸣风幼稚的的像两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一样的对话,羞耻的让温庭钧脸埋在了被子里。
真特么丢人,白活了二十几年了,幼稚!
推门而入的宴鸣风,一进门就看见头捂在被子里像个蚕蛹宝宝似得温庭钧,忍不住笑出声。
“钧钧,你醒了?”
听见外面动静的温庭钧,自以为很镇定,神态自若的模样。
实际上掀开被子,脸露了出来,发丝凌乱,有一些头发都竖了起来,蠢萌蠢萌的,脸上还带着在被子里被憋红的一丝红晕,看起来有些精神了。
一个没留神,宴鸣风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烧退了。”
不等他挥手打开那只带着丝凉意的手,宴鸣风就已经动作自然的收回了手。
温庭钧黝黑的眸子盯着他,声音因为发烧,难受的有些沙哑:“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今天早上发烧了,你不知道吗?”想起他倒地的那一瞬间,吓得他心脏都要停了。
“起来,把药吃了。”宴鸣风动作轻的扶起他,掌心放着几颗小药丸,手凑到温庭钧的唇边。
温庭钧面无表情的抓着他的手腕,拉离开唇边,把药倒在了自己的掌心,一把抓过水杯,把药扔嘴里,咕嘟咕嘟喝水把药给咽下肚子。
虽然不想接受宴鸣风的好意,但自己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健康跟他过不去。
看着人乖乖吃药喝水,宴鸣风转身从保温杯里倒出一小碗的熬的香甜的细米粥。
“你应该还没吃早饭了吧,再喝点粥,好好睡一会儿,身体会舒服一些。”
面无表情看着粥,又看了一眼讨好语气的宴鸣风,温庭钧终于没忍住:“你怕不是个傻子吗?”语气里带着嘲讽。
“什么?”宴鸣风一愣,为什么要突然骂他?他做错什么了吗?
看着满脸迷茫模样的宴鸣风,温庭钧板着张脸:“你为什么不在我吃药前先让我喝粥。”
“我也是傻了,药是不能空腹吃的。”
“那怎么办?”宴鸣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
“就这样呗。”接过宴鸣风抵来的碗,喝了点粥,温庭钧擦了擦嘴,躺回了被窝里,眼角余光看了眼收拾的宴鸣风,闭上了眼睛。
他不太想理他,但这人一直在他身边晃悠,又不可能不见他。
宴鸣风将碗筷收好就看见人已经睡着的模样,“钧钧?”
“钧钧?”
......
喊了几声渐无人应答,宴鸣风看着他的睡颜轻轻的一个吻落在他脸颊旁。
又看着熟睡的温庭钧,过了好一阵子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听见轻轻关上的门发出的细小落锁的声音,神色复杂的睁开眼看了一眼房门,温庭钧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快要陷入沉睡前听见宴鸣风喊他的名字,立刻清醒了过来,没有理睬他,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举动。
心里想起了那些日子里他“告白”的那些话,温庭钧有些无措,又有些茫然…
“他认真的吗?”
又想起宴三的事,有些混乱的的心迅速变得平静下来。
心里默默说着,他的好都是等价交换的,你不想死再死一次吧,不要这么没出息……
人人都说心动的感觉就是一只小鹿在心里乱撞,但每次撞的时候小鹿也会累,自己心动到最后,小鹿都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