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
“看什么呢。”徐以青终于从手机中抬起头,坐到他旁边,“刚才起就在看我。”
“你我还不能看了。”陶函说。
过了一会,陶函靠近他,徐以青就顺势把人搂怀里,靠到沙发上。陶函手覆盖到徐以青的手上,慢慢握住,轻声问:“我在想那个结局……真是难受。我一直觉得齐止会死,他们两人互相折磨又结局已定,还有结尾那个妈妈的话,我太难受了……所以主题是‘因为有罪,永远无法解脱’吗”
“或许吧。”徐以青垂下眼,“就像开头那段话,‘比死更难受的是等死’,等死的感觉……不过……”
徐以青转眼看他,用鼻尖磨蹭了一下陶函的鼻子:“陶先生现在是要跟我说千字读后感吗?我都已经出戏了,你怎么还在戏里。”
“你演太好了。”陶函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行了吧?”
“真的吗?”徐以青笑道。
“真的,特别好,我后悔没早点崇拜你。”陶函说,“不过有这么几段你……你是不是想着我们俩演的?”
“我没有接触过别人,你是我唯一谈过的恋爱,我还有别的人可以参考吗?”徐以青问,“还有玩偶熊的那一段,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是和你一起的一段,也是全剧最明媚的一段,我很开心。”
“开心什么?”陶函问。
“开心你永远是我的太阳。”徐以青说,“在阴郁和压抑之中,你永远都是最温暖的那个。”
“好肉麻啊哥哥。”陶函缩了下脖子。
“是么。”徐以青侧过头看他,“想说点小作文给你听,你就这么没气氛……”
“我不需要。”陶函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亲我,哥哥。”
徐以青顺着他的脸颊,亲到了他的嘴唇。
陶函闭上眼的时候有种错觉,他仿佛能听见窗外的蝉鸣声和头顶不断转动的生锈老旧的排风扇,热气未散的午后,浴缸里有滴水的声音,他睁眼看见了割腕的齐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正在和齐止肆意地接吻,一切疯狂又平常,他拉着齐止的手,上面只有一个割腕的痕迹。
跳楼就疼,割腕不疼了吗。
“宝宝。”徐以青松开他低声开口,手按压着他的后脑勺按到自己肩膀上,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抚,“是我。”
陶函低头,发现自己不自觉地用手摸着徐以青的手腕,像在确认着什么一样,直到徐以青抱住了他,他心烦的感觉才逐渐散去。
“看来我真的演的不错。”徐以青抓着他的手指亲了亲,叹气道,“谢谢你喜欢。”
第86章
倒也不能说入戏太深,但徐以青确实能演出这种效果,应该不光是他一个人,这个角色就能轻而易举地踩中他们难受的那个点。
有句话叫什么,意难平吧……
所以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过他和别人不同,他起码还能摸一摸亲一亲主角什么的……
徐以青看了看时间:“电影还有一点时间,想去哪儿逛逛么?”
“……去哪儿逛?“陶函问,“不想逛景点。”
“都行,买点纪念品什么的吧。”徐以青说。
“纪念品?”陶函笑起来,“你还喜欢这个?那我来时就发现了,剧院附近有不少当地人开的小店,卖点手工艺品的,你想去看看?”
“嗯,好。”徐以青马上答应了。
“你不怕外面有人拍啊。”陶函说,“在国内就算能说得清的话,在国外就是实打实的了,明天我俩名字就放在一起了。”
“热搜第一,‘徐以青陶函’。”徐以青还认真思考了一下,瘪着嘴点头,“我觉得挺好。”
“你怎么回事啊。”陶函被他弄笑了,“以前拼死拼活不想曝光的是你,现在还这么高调。”
徐以青松了松袖口:“……以前……以前觉得低调一些就能保护你,但他们只会更好奇,更想追根究底。当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时候,我就想,算了吧。他们爱看就看,就这样吧。”
“这样想反而轻松了一点。”徐以青说。
“你已经想好退路了吧。”陶函说,“如果有朝一日我们就这么被曝光了,你的退路呢?”
“差不多,不过只是一个构想。”徐以青对他笑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陶函拍拍他肩膀:“不过,我必须给你改变一个观念。是那些想害你的人让你现在这样,不是你自己,所以万一有那么一天,你千万不可以怪自己,行么?”
“嗯。”徐以青闭上眼,“我答应你。”
“好了,走吧。”陶函一拍大腿站起来,“哥哥难得穿那么帅,出门遛哥哥。”
剧院旁边有一处小街,游客这会也不少。徐以青说让他们二人单独逛街这话也最终没有实现,至今没实现毛发自由的徐老师,这次也不例外。
白凡听见之后说起码让陈珏和高高跟着,高高又说万一有人真的认出来了他和陈珏两个人搞不定,疯狂暗示白凡把陈棋配给他们。
“怎么。”白凡挑眼看了她一眼,“公费约会啊?”
“……”高高嘟囔了一声,“也没很公费吧……”
“那不给了呗。”白凡说。
“你能不能不逗她。”徐以青说,“她说的也没错。”
白凡拍拍手:“行吧行吧,既然你徐老师都发话了……陈棋,去吧。”
陈棋应了一声,默默走到了高高旁边。
一行五人,就这么往那小街道里走去。
意大利人天然阳光,热情洋溢,街口就布满了涂鸦,还有街头艺人在卖唱。于是和它隔壁邻居那个性冷淡剧院形成的对比还是颇为强烈,于是感觉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
尤其是刚看完那么一部致郁的电影,又感觉被治愈了。
店还挺多,卖小吃的、工艺品的居多,这会游客不多,三五成群的人无所事事,还会两两聊天。
公费谈恋爱的俩小情侣正在往前走着说说笑笑,再后面是徐以青,陶函和陈珏走在最后。
“于哥约我今晚见个面,我说你没有空,他说没事儿就单独我和他……”陈珏和陶函低声说着。
陶函马上道:“去啊,干嘛不去?”
“你不在啊……我和他单……单独……”陈珏舌头打了个结,“不太好……好吧。”
“我天。”陶函一拍他后背,顺手把人揽怀里,“你逗我?你和他都睡过……”
“说什么呢!”陈珏喊了一声,脸都红了,一直从双颊噌地红到耳尖,速度让陶函叹为观止。
这喊得前面的徐以青都回头看了他一眼。
陈珏连忙道歉息声,又缩回了陶函身边。
“你和他都睡过一个宿舍……”陶函继续说,“想什么呢!”
“……您说话别大喘气啊。”
陶函得逞似的笑起来,陈珏在一旁叹气:“有时候觉得你真的很幼稚……”
“行,你说我什么都行开心就好。”陶函说,“反正你今晚自己去……”
“啊啊啊啊……”陈珏想到这个又很奔溃。
“你告诉我你在烦什么。”陶函说,“你们俩朋友那么久没见,最近混的也都还行,你慌什么你,你还怕他今晚和你表白吗?”
“我怕他拒绝……”陈珏说。
陶函好像觉得这短短五个字信息量还挺大:“……什么意思,你今晚要表白?”
陈珏踌躇了一下,决定放弃这个话题:“我不是送机没去送么……我感觉他对这件事还是挺耿耿于怀的,我怕他骂我……”
“知道人家会介怀很多年甚至一辈子,一开始就别去干这事儿。”陶函说,“想到那天我也来气,不是你男神摁着我,我估计我都要上来给你两拳。”
“我错了。”陈珏说。
“知道错了也行。”陶函把手抱在胸口,左右看着两侧的风光,轻声感叹道,“哎,这半年真是神奇,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看着徐以青的背影,看见他肩头落了一道斜阳,头发都被染上了薄金。
心里就又软又暖和。
大多数的摊位都是售卖一些手工艺的小玩意儿,陶函不感兴趣,倒是看见了一家做纯手工鞋和帽子的店。
他乘着其他人都在挑选小手工艺品,自己走进了这家店来。
店里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裁缝,他看见了陶函进来,脱掉眼镜,对他热情地迎过来张开双臂,然后说了句意大利语的“你好。”
“你好,可以说英语吗?”陶函问,“我想买一顶帽子。”
老裁缝看着他,显出了一点为难的表情,但应该是听懂了部分的词汇,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又指了指旁边陈列漂亮的橱窗。
陶函无奈地指了指窗外:“给他的。”
“啊。”老裁缝笑了笑,对他点头,拿起了一顶帽子比划了一下,陶函想接过看看,老裁缝又收回了手,指了指自己头部。
“要我戴?”陶函问。
“他说这些帽子可以直接拿也可以现场定制,但凡在这里定制了就可以寄往全世界各个国家去。”
陶函回头,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徐以青和陈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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