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关系
严海安严重怀疑孙言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交了多少钱,那个卡还是他帮忙刷的,这家伙看都没看一眼。
可好歹这家伙现在是客户了,严海安问:“那你准备选谁?莫易生不可以,他忙得很,没那么多时间。”
他说这话没其他意思,就单纯陈列事实。然而一说到莫易生,特别是严海安嘴里蹦出来时,孙言不仅想炸毛,还想原地爆炸。
他道:“严海安,我郑重地告诉你,如果你以后再在我面前提这三个字……”
严海安看着他,有些好奇他要放什么狠话。
孙言看见严海安眼睛也不眨地盯着自己,不由自主地把后面的威胁给吞了回去。
真是郁闷得要死。
他一直觉得他再追着这个人转,迟早要刹不住车的。可是人在世上,活着就总有生离死别。泛泛之交的人来人往无所谓,但那些重视的人一旦离开,实在太痛苦了。
也许孙凌说的对,他是个懦夫。
当然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孙言觉得他已经刹不住车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自己太肤浅,从发现这个人长得比自己以为的要好看得多开始注意?是发现他彬彬有礼的表面下那张牙舞爪的性格开始?抑或是发现那一张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画出自他的手?
他对严海安产生了太多的好奇了。
而好奇,可以衍生太多东西。
第26章 吵架[捉虫]
把严海安给气跑了,孙凌又在门口说了那种话,孙言在床上躺了一晚上。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后来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连梦里他都在想这件事。
严海安和自己就这样没关系了吗?
他醒过来时难受得很。这难受不如当初他得知父母出事的那种撕裂身心的剧烈,而是陡然觉得未来和生活变得索然无味的预感,它们仿佛无形的云雾,无时无刻地不在笼罩在他的心上。
孙言道:“我看你不是很闲吗?反正我们俩熟得很,就你吧。”
严海安有点恍惚,自己还没理清思绪,孙言就找上门来了。
今天他找来是什么意思?提出这样的要求又是什么意思?
严海安早就学会了对许多事物的模糊处理。曾几何时他和莫易生一样,非黑即白,爱恨分明,生活即使有些艰难却逻辑清楚,努力就有结果,认真就有回报。
然而不是这样的,他一颗赤子之心被泼了一身脏水,眼前的灰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严海安心里清楚人总要经历这么一遭,只有一些极好运气的宠儿才能一直保持纯粹的心。所以哪怕他发现了自己和孙言之间那样微妙的互动,也尽量视而不见。只因他知道,自己也好,孙言也好,并不是那种希望在这种事情上投入真情实感的人。
这种双方都明白的自欺欺人使他们避免了可能的伤害,感到安心。
严海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他静默片刻,平静地道:“孙先生,麻烦你跟我进来一下,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说明。”
孙言本就心慌得很,听他一说,就更心慌了。一心慌,他脸上就生硬得很,看起来反而十分臭屁,傲娇地把头一点,带路。
严海安转身带他向小办公室走去。孙言跟在后面,脑子里乱着。当然他从昨晚上脑子就没捋清楚过了。
到底该怎么做?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怎么做?
孙言走进小办公室,一下和严海安重新两人相处,他不由得有点不自在,侧过身关上门。
刚一回头,一股冲力就往自己袭来。
突然被袭,孙言脸色一变,本能地就要回击,电光火石间想起冲他来的是谁,恶狠狠的表情一僵,硬是没躲开。
他的衣领被人拎着,硬生生地顺着这个力道被推到了门上。
严海安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孙言,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他第二次问了,而不同于上次,这一次他会把话说得清清楚楚。
“你不要再和我玩这样的游戏,我对你已经有意思了。”严海安嘴上说着几乎是告白的话,神色却没有丝毫羞涩或者怯懦,“我知道你对我也有想法,但是既然我们都不想再发展下去,就到此为止吧。”
除了孙凌,孙言这辈子都没让人这么拎着。他呼吸急促地看着严海安,想起得知飞机出事时的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刻也不能停止地重复想着那些事,希望所有的一切从头再来,哪怕提前一天,不,哪怕提前两个小时都好。在他父母登上死亡航班之前,能告诉他们自己对他们的爱。
而不是让他们带着无尽争吵的记忆就此离开。
那些因为赌气口不择言的话,每一次他回想起来都觉得扎在心底,而他已经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把它们□□了。
那种痛苦变成了一种盲目的愤怒,他对所有一切都怒气冲冲,而这些愤怒最后都指向他自己。
孙言动作僵硬地握住了严海安揪着自己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面目狰狞地道:“谁说我不想发展下去?”
这回轮到严海安怔住了,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动摇。
孙言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转过身反过来把他碰地一声按在门板上,眼中带着怒火:“到底是谁不想发展下去?”
严海安被他吼得回了神,顿时吼了回去:“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是谁先要和我确定炮..友关系的!你.他.妈自己说!”
这事儿是孙言做的不地道,当初他就是舍不得严海安又不肯进一步,才脑子一热先一步定下了关系。
孙言眼神游移了一下,心虚地吼道:“那你自己不会说啊?!你刚才不是才说对我有意思吗?你有意思了就这样对我的吗?!”
严海安用手去推他的手,却没推动:“看你那不情不愿的渣样我好意思说吗?!说了还不得碰一鼻子灰?我做人这么识趣你还不满意啊!?”
两个人仿佛智商一下只剩后面的个位数,吵得天昏地暗。
孙言:“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没用!?”
严海安:“凭什么是我说!你还不是对我有意思?那你怎么不说?做做做做,一见面就只知道上床!谈点心你会死啊!”
孙言:“你.他.妈良心不会痛吗?就我一个人爽哦?!我是喜欢你才天天都想和你上床的!而且本来就说是互利互惠,你有需求我都义无反顾,我有需求你就推三阻四?你讲不讲道理?”
“我就不讲道理了你打我啊!你喜欢我很了不起吗?!我也喜欢你啊!”严海安锲而不舍地去推开他的手,孙言被他推开又立刻不依不饶地按上去,看起来就像在玩推手的两只猫。他气得要死,家乡话都彪了出来:“日.你.仙.人板板,给老子放手!”
两人激动地停了下来,光喘气,不说话了。
刚才是情绪激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会儿稍稍一冷静,两人的眉头不约而同地死死一皱,似乎都无法面对刚才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都秃噜出来的自己。
严海安身后的门小心翼翼地响了起来。吴纺的声音隔着门板有点闷,但还是听得出其中一点战战兢兢的味道:“老板,那个,需要给你们泡茶吗?”
小办公室里有茶水,这显然是个托词。他俩动静太大,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人。吴纺也不是胆子大,是看出来孙言是站在外面蹲了很久的那个人,生怕真的出了什么事,才硬着头皮才问的。
严海安侧过脸道:“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听到外面的人离开,严海安不自在地保持着那个姿势,目光垂到孙言的手上:“你还抓着干什么?”
孙言顿了顿,讪讪地收回手。
不管再弱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两人都有点无言以对。
严海安的肩膀都被这个只知道用蛮力的牲口给捏疼了,不自觉地抬起手揉了揉。孙言忽然握住:“你手怎么了?”
手表随着动作往后滑了点,露出青肿的手腕,孙言还没等严海安回答就想起这是昨晚自己搞的。
他懊恼地偷看严海安:“怎么会肿得这么厉害……你没擦药吗?”
严海安脸上毫无波动,想要收回手:“没那么严重。”
孙言不肯放手:“胡闹什么?没看到都肿了吗?我家专门找人做的药膏好用得很,现在擦了晚上就能轻松很多,跟我回去。”
刚才经过了那么一场,严海安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不用了。”
孙言还想说什么,却松了手,低声道:“那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拿。”
“不用……”严海安被他小小地震了一下,孙言一贯都是张狂霸道的,说话从来不和人商量,很难看到他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看孙言二话不说真要转身就走,严海安叫住他:“你……等等,你哥昨晚上已经给过我一瓶了。”
“那你怎么不擦?”孙言立刻回来,“药呢?”
严海安皱眉道:“放家里了。”
“那就去你家。”孙言从善如流,牵着严海安就往外走,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把严海安的左手换成右手,这次特意放松了力气。
他这样,严海安反而不好挣扎了,被他牵着往外走,依然拒绝道:“真的没有必要,也不是很疼。下了班我回去自己擦。”
孙言头也不回地道:“不行,我看着难受。”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到门口,严海安只来得及和吴纺两人交代了两句就被人拖走了。吴纺和李金晶目瞪口呆,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发展。
孙言开车到公寓楼下,跟着严海安上了楼:“你家住这儿?一个人住吗?”
严海安拿钥匙开门:“这是易生的房子,我暂时住在这里。”
“什么?”虽说这事儿也不出预料,但孙言真听到耳里时感受难以形容,“你没地方住吗?你想住哪儿?我城区里有五六套精装房吧,随时住进去都没问题,随便你选。”
严海安:“……”
不想理你。
门没锁,可房间里没人,显然是莫易生出门又忘记锁门了。严海安对孙言道:“你先坐一下,想喝什么?”
他在这个屋子里显得很熟稔,俨然是半个主人。孙言更感不是滋味:“不用了,药放你卧室的吧?”
他也没等严海安说话,就尾随严海安进了房间,一边走一边挑剔地说:“这房子好老啊,格局不太好,住起来肯定不舒服吧?你这卧室还没我衣帽间大……”
严海安脑子还混乱得很,听他在那儿瞎比比,忍无可忍地道:“闭嘴!不然就给我出去。”
孙言愤愤不平地安静如鸡。
严海安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上正对着窗户,上面放着个笔记本,一些杂物和桌上简易书架。
被子一丝不苟叠出军训的气质,孙言站在旁边欣赏了一下,才一屁股坐了上去,四处打量,墙壁上干干净净,没挂任何一幅画,单从房间布置上来说一点看不出来是个从事艺术行业的人。
严海安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那一小罐的药,叹了口气,转过身也坐到了床上。他本是想当着孙言的面涂上,没想到孙言极其自然地接了过去,打开来给他擦药。
孙言的手法居然还挺好,只有一点点痛,按下去的时候有股肿胀感,但被按过后又觉舒服得多了。
这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接触的地方也只有手腕那一小片,拘谨又亲密。
严海安不得不找点话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孙言低着头,手上的力度始终适中:“以前和孙凌老打架,打着打着就会了。有时候互相揍得鼻青脸肿,最后还得互相擦药。”
“原来如此。”严海安看他低着头,认真而仔细地帮自己揉着手腕,下午炙热的光从窗户打在他们的侧面,温度犹如实质,带着一种重压贴在脸上。
约莫是那光线有些刺眼,孙言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注意力却一直放在严海安的手腕上,都想不起躲一下。
这个人喜欢我。
严海安突然真正意识到了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前台小妹妹们,你们的cp站错了。
第27章 包吃包住
有多少年了?
如果形容对人动心可以用“小鹿乱撞”这样的说法,严海安觉得自己胸口这只小鹿可能在当年就一头撞死了,并且场面一度十分惨烈。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是爱莫易生的,莫易生给他的感觉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安全干净,又像一幅画,美好纯粹。正因如此才不会伤害自己,让严海安可以放心地和他来往。
所以他照顾莫易生就像照顾一个小孩,欣赏莫易生就像欣赏一幅佳作。严海安也不是没有经历的人,很快就明白这种无欲无求的感情算不得爱情。
不知何时,孙言的动作停了,只是默默地握着严海安的手腕,拇指在消淡了不少的伤痕上摩挲着。
忽然,他握起严海安的手,低头在手腕内印下一吻。那片皮肤本就娇嫩,在长久的按摩下更是敏感,严海安甚至颤了一下。
“对不起。”
严海安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孙言怎么可能用这种语气说这样的台词呢?
孙言握起他的另一只手,垂下头,把脸埋在他的手掌里。掌心能感到灼热的鼻息,随着脉搏的频率在严海安的心中如羽毛般吹拂着。
这是这个男人示弱的方式,严海安感到一种迟到的震撼。
他微微张了张嘴,看到孙言从他掌中抬起头,望着自己。
“你愿意和我试一试吗?”
当反应过来时,这句话已经说出去了。在一瞬的难为情后,他不禁如释重负。日常生活中的悲剧总是在静静地发生,让他们知晓了“失去”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却终究是按捺不住摸索的冲动,走到了这一步。
孙言大概是笑了笑,却是皱着眉头的:“试一试。”
这像一个答复,又像一个问句,充满着说话者不自知的犹豫。严海安咽下一口叹息,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一触即分,仿佛只是为两个人的契约盖了一个章。
严海安严肃道:“虽然我不知道我们俩能在一起多久,但我会认真对待我们俩的关系。希望你也如此。”
孙言闻言直起身,手还握着他的,眉头并未松开:“我哪里不认真了?还有你说话要算话,和我都这样了,住在其他男人家里算几个意思?”
严海安觉得这男人真是有毛病,他.妈.的温情不到三分钟就开始暴露本性:“我在和你谈恋爱前就住在这了,有什么问题吗?”
话说他们俩这样算哪门子谈恋爱?
明明是在冷声反驳,却不知是哪个词戳到了孙言的神经,他先是怔了怔,眼睛一亮,嘴角翘了翘,竟然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假意咳嗽了两声:“以前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以后不能这么做。”
严海安反问:“我要搬出去了谁来照顾易生?我身为他的经纪人和助理,你说这合适吗?”
孙言不以为意地道:“他多大个人了要你照顾?而且照顾这种事谁来不成非要你?我帮他请个保姆就是了。一个不够请两个,司机厨师管家助理,都给他配上。”
严海安很想给他看看自己的白眼,这完全不是一码事。
两个人扯了半天,孙言就又有点火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搬出去,要么我住进来。”
严海安:“……你能讲点道理吗?”
先不说莫易生同意不同意了,这是人家的房子,退一万步,就算同意了,孙言愿意住这还不如他家衣帽间大的卧室吗?
孙言一副“你怎么这么麻烦还好我温柔”的迁就表情,屈尊纡贵地思索了一番:“你不就是想就近照顾他吗?这附近我就有房子,也隔得不是很远,你和我搬过去,来去也方便。反正我不想再和我哥一起住了,三十多岁的人,整天唠唠叨叨的。”
他越说越兴奋:“走,我带你去看看房子。”
严海安:“……走什么走?我同意了吗?”
可孙言正在兴头上,已经完全无视他的意见了。严海安无奈地被他叼着往外窜,路上也在反省,既然他和孙言算是正式交往了,他就该对孙言负起责任了。如果孙言真的这么忌讳他和莫易生的事情,避点嫌是应该的。
孙言说是不远,开车也到底费了十多分钟,走路是肯定不方便的。这个高档小区是跃层的,上下都是套三的规格,孙言住的是7跃8,楼层很不错。
严海安严重怀疑孙家买房子车子和别人家买鞋买衣服一样,一点负担都没有。
绕了一圈,严海安问:“你这里租金多少?”
孙言还在兴奋中地转圈圈中,闻言就不高兴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严海安正色道:“如果我要住这里的话,租金至少也要出一半吧?”
“你开什么玩笑?给租金?我差你那点钱?”孙言像是被严重冒犯了,十分暴躁,“你在莫易生家里也给租金吗?啊?”
严海安诚实地道:“不给,可那不是一码子事。我为他工作,他包吃包住。”
“那你跟我谈,咳,恋爱。”孙言抬起下巴,表情有些僵硬,有点像忍不住笑又要故作严肃似的,“我也给你包吃包住。”
严海安:“……包吃包住那不叫谈恋爱,叫包养。”
“唉,你怎么那么烦呢?”孙言大手一挥,表示不要在意这种细节,随后又兴趣盎然地和严海安商量,“要不给你买辆车吧?虽然开我的也可以,但还是要选个你喜欢的,也不知道你车技怎么样,还是买稳重点的吧。这会儿还有时间,先去看看,先买个开着,不喜欢之后再换。”
他一口气说了一长串,也不管严海安同意不同意,扛起人就跑。严海安被他的雷厉风行搞得一脸懵逼,回过神来孙言都停在4s的门口了。
严海安抓住安全带不肯下车:“我不买车。”
孙言道:“为什么不买?我看你平时也要开车啊?”
严海安试图和他解释:“平时我就是工作开一开,画室的那辆车就够用了。”
孙言从回忆里扒拉出了一点点关于那个小别克的印象,脸色一正:“不行,那个小破车留给莫易生自己开吧,一看就不经撞。我给你买个敦实点的SUV,车撞烂了人也没事。”
“我好端端地为什么会撞车啊!?”严海安内心已近乎抓狂,你这么厉害怎么不给我买坦克呢?
虽说孙言从来都是蛮不讲理的,但他便是没预料到孙言还能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孙言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正经得可怕:“这种事不能开玩笑,你知道一年之中有多少车祸发生吗?你不去撞别人不能保证别人来撞你。”
严海安没想到孙言会这么认真,有种自己做错了的感觉,舌头罕见地打了结:“不,不会吧?你不要想得这么严重……”
话音未落,孙言已经下车去了。
他靠着车门,掏了根烟出来,点燃抽上。
严海安看他沉闷地抽着烟,心里不知为何特别不好受,手在车门上按了半天,还是推门下去了。
他妥协道:“你买吧,别上我的户,算我借你的。”
孙言看了他一眼,把烟扔了,对他沉声道:“严海安,和我处,没别的,先让自己好好的。”
说完,他率先走向了店门。
严海安在原地愣了半分钟,才快步追了进去。
*
孙言定的车是高配,没有现车,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取。严海安坐在他副驾驶,回去的路上车里气氛有些低迷。
等红灯时,孙言才重振旗鼓道:“给你顺便去定点衣服吧?我和孙凌经常去那家店做衣服做得不错,再配点表,我记得新款已经出来了才对,明天去挑吧。”
经过刚才那一遭,严海安都不敢立马拒绝了,生怕又刺激到了孙言某一根脆弱的神经:“我衣服够穿……”
孙言怒道:“你烦不烦啊!买车你不要,衣服手表你也不要,你要什么啊?”
这回轮到严海安沉默了。
隔了良久,他才淡淡道:“我没你有钱,你买这些给我,我也还不了礼。这样对你不公平,也对我不公平。”
说完他一笑:“也许在外人看来,我和你就是被包养和金主的关系吧?”
“我花钱我乐意!”孙言更怒了,咆哮道,“我就喜欢给我喜欢的人买东西!谁也管不着!”
严海安觉得孙言是真有病,喜欢这种柔软的词每次都要吵架吵出来,简直不顺着那股气就无法把这个词破口而出一样。
看孙言愤怒中带着一丝委屈的侧脸,他陡然涌起一股心累,这人怎么这样啊?以前是讨人厌了点,可看着也是个成熟的成年人啊?总觉得现在是撕下了整张皮,彻底换了个人。
严海安恍惚间觉得他和莫易生可以进同一个幼儿园大班:“也不是不让你买,你不要无缘无故地就这么乱买。”
孙言又是一脸“你怎么这么麻烦还好我通情达理”,勉为其难地妥协:“就你事儿多。”
严海安:“……”
当初孙凌说孙言是个没长大的,严海安还没往心里去,这会儿见识了。他认真地思考,自己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孙言:不行,那个小破车留给莫易生自己开吧,一看就不经撞。
莫易生:……????不经撞就给我开?
严海安:……
孙凌:弟啊你正经谈过恋爱吗?我觉得一来就送这些感觉不好吧,你送点花花草草循序渐进啊。
孙言:送什么花花草草屁用都没有,要送就送实在的!
莫易生:……????你之前送我屁用都没有的?
严海安:……
#论差别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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