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照片不一样
顾宜乐这样说,其实是在征求阿东的意见。他想起liang的新年愿望,对自己的隐瞒感到愧疚。
他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不多时,收到了阿东的回复。
dong:他只会心疼。
可是比起让liang生气,顾宜乐更不想他难过。
所以晚上语音的时候,顾宜乐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将这个故事同样以“我朋友”的形式讲给梁栋听,还自作主张做了些美化,削弱了这件事对“我朋友”造成的打击,深重的心理阴影也顺带抹去。
“虽然因为狗男没能去自己心仪的学校,可他好歹在做自己热爱的事。那场堪比蝗虫过境的灾难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小,他现在有很多朋友,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顾宜乐做完总结陈词,过了好半天,才听见梁栋“嗯”了一声。
“你不会又睡着了吧?”顾宜乐拔高音量,“醒醒啊,太阳晒屁股啦!”
震耳欲聋的一声吼成功地将梁栋从思考中唤醒。
他扭头看窗外阴沉的天气,说:“今天没有太阳。”
“l市是不是一年到头都不出太阳?”顾宜乐思维跳跃,刚还在讲故事,转念又开始担心四月的比赛,“那边潮湿还是干燥啊?我怕我的琴到那边水土不服。”
“海洋性气候,偏湿润。”梁栋翻了下手机,“如果担心湿度影响琴的音色,可以根据天气预报提前做准备。”
顾宜乐在那头嘿嘿地笑:“我男朋友在那边,不需要天气预报。”
梁栋自然乐于被顾宜乐这样依赖着,他随手新建了一个表格,打算从今天开始记录l市的天气变化,到时候给顾宜乐作参考。
周日没课,两人连着语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顺便做了些别的计划。
“大钟塔真的很大吗?”顾宜乐问。
“大。”梁栋答。
“伊希斯河呢?”
“长。”
“y国博物馆里是不是有很多好东西?”
“是。”
“那你知道l市之眼吗?就是摩天轮。”
“知道,在伊希斯河边。”
“坐过?”
“没有。”
“西敏大教堂呢?”
“知道。”
“那边可以进去拉琴吗?我听说哥特式教堂适合声音回荡。”
“不清楚,等我发邮件去问。”
…………
待盘点得差不多了,顾宜乐长舒一口气,宣布道:“以上,我全都要去!”
梁栋沉声应道:“好。”
快睡着的时候,顾宜乐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问:“如果你是我朋友的男朋友,会觉得他很笨……会生气吗?”
他还是想得知梁栋的反应,所以在最不设防的时刻问出了口。
而梁栋什么都知道了,很难装作无动于衷。
“不会。”他只得尽量采用不让顾宜乐害怕的方式回答,“我会拉着他的手,带他去一个没有坏人的地方。”
听到这个回答,顾宜乐下意识伸出手,抓到一团空气,闭着眼咕哝道:“啊,怎么办,我现在就想去找你了。”
我也想——梁栋在心里说。
薄唇弯成柔和的弧度,梁栋将嗓音压得更低,让它轻轻落在顾宜乐的耳畔和梦里。
“睡吧,不要怕。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变好。”
毕竟摆脱噩梦最好的方法,就是制造更多美好的记忆覆盖它。
第25章 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围巾织好的那天,正赶上开学。
李师傅准时到岗,被后座的乘客问到这围巾好不好看时,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还行。”顾宜乐把灰色的围巾叠起来抱怀里,“到时候l市应该还挺冷的,实在赶不上就明年用,反正不会浪费。”
他织的是浪费不了,彭舟织的就不一定了。
开学典礼散场,众学生回教学楼的路上,就见彭舟单枪匹马杀出一条血路跑在前头,后面蒋榆举着一条粉色的围巾边追边骂:“粉色是几个意思?你特码给老子站住!”
战况激烈,顾宜乐很难不凑这个热闹。
跟着追到教室,彭舟举着垃圾桶挡在身前,憋屈地缩在墙角:“你不是喜欢粉色吗?上回涂指甲还是粉色的呢。”
蒋榆自己挖坑自己跳,气得要把围巾塞垃圾桶里。
“我织了大半个月呢。”彭舟更委屈了,“别扔好不好?”
蒋榆下不去手了,瞠圆眼睛瞪着彭舟:“你到底想干吗?”
“追你啊。”彭舟说。
“追到手再试试?”
“是啊。”
蒋榆扭头就走。
“欸。”彭舟抱着垃圾桶跟上去,“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嘛,我好好一直男就这么弯了,还不兴我纠结一下?”
蒋榆终于忍不住,抬手把围巾绕在彭舟脖子上扎了个死结,并挥出一拳砸瘪了垃圾桶。
垃圾桶被震得脱手,哐地掉在地上。
“那你慢慢纠结吧,好好一直男。”
说完这话,蒋榆在被吓得眼都不会眨的彭舟的注视下,潇洒地走出了教室。
“乐哥你说他怎么能这么狠心?”中午在食堂,彭舟吃不下饭,抱着他的粉围巾抱怨,“还那么凶,一点都不像当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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