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
“是是是,我已经说过瑶瑶了,她现在也很后悔,知道自己错了,你就让忱忱给她一次机会吧。”阎湘萍抹着眼泪说。
“我试着劝劝他,但你也知道阎忱这么生气都是因为小漳,你们就算道歉也该找对人,小漳是个好孩子,心软,会原谅你们的。”阎士煊说。
如果之前阎湘萍还会犹豫,那么经过这几天的折磨,听到这话,她如同看见曙光一样,充满希冀地望着阎士煊,“好好好,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
“周瑶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留在国内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听到阎士煊的话后,阎湘萍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他说得也对,倒不如送出去几年,等大家都把这事儿忘了再接回来找个好婆家嫁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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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阎先生, 十分感谢您。”艾克从人群中跑出来,追到阎忱面前给他深深鞠躬。
“不用这样。”阎忱伸手将他扶起来,“我也是为了拿到这瓶酒。”
阎忱晃了晃手里的酒瓶, 唇角牵起一抹笑,艾克怔了怔,看看阎忱又看看他手里的酒, 再看向林漳, “恭喜你们!”
“二位实在是太般配了!”
这话阎忱倒是爱听, 揽住林漳的腰,笑意绵长。
“山姆以后不会再去找你们麻烦了, 你放心吧。”林漳已经拜托汤姆斯去处理后面的事情,以后山姆应该没有机会再出来为非作歹。
“真……真的吗?”艾克不敢相信,旋即红了眼眶, “谢谢您,太谢谢您二位了。”
他不停地给林漳两人鞠躬道谢, 虽然不知道他们俩的真实身份, 但从气质上也可以看出不是普通人, 更别说阎忱那令人惊艳的马术。
“哥哥。”不远处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紧张地喊了他一声。
艾克转过看过去, 又对阎忱说:“那是我妹妹艾米丽, 我让她过来谢谢你们。”
“不必, 我们接下来还有事, 你带着你妹妹回家去吧。”阎忱摆摆手, 牵着林漳离开。
“艾米丽好像在看你。”林漳凑近阎忱, 在他耳畔说。
阎忱微微侧头往回看,“胡说,她明明是在看你,你不许看她。”
林漳忍俊不禁, “你失忆前可没这么会吃醋啊。”
“其实以前也吃醋,一直努力憋着不让你看出来。”阎忱移开视线,扯了扯领口。
“所以,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吗?”林漳含着笑打趣道。
阎忱与他十指相扣,倾身在他耳边说:“不是,是我发现,你好像挺喜欢看我吃醋的。”
林漳的耳朵尖瞬间漫上血色,眼神闪躲,抬起手摸了好几下鼻尖,竟然被阎忱看出来了,他以为自己瞒得挺好。
对于他这种缺少安全感的性格,阎忱越是表现得在乎他,他越是开心,但他一直认为自己这样的性格挺麻烦的,过日子又不是演电影,哪儿能时时刻刻表现出在意。
所以阎忱失忆后,经常和他撒娇,粘着他,动不动就吃醋,甚至奇葩到连自己的醋都吃,林漳嘴上说着嫌弃,其实心里可高兴了。
眼看着林漳耳朵上的红意向着白皙的面颊蔓延,最后连脖颈儿都染上了淡粉色,阎忱眼神越发幽深,舌尖舐过干燥的嘴唇,紧盯着林漳纤长的后颈瞧。
阎忱拿着第一名的奖金,选了附近最昂贵的餐厅,带林漳去吃晚饭。
餐厅很浪漫,台上有人正弹奏着悠扬的钢琴曲。
两人从餐厅出来,四周已经是灯火通明,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牵着手漫步回住处。
“你觉得那家餐厅如何?”阎忱侧头问他。
林漳微微歪头,说:“还不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
阎忱轻笑,道:“回去给你做。”
“我都没吃饱,不合我的口味。”
“我猜也是,”林漳本来还顾忌着两人约会的气氛,可阎忱直率到根本注意不到气氛,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我们去超市吧。”阎忱指着对面的超市,牵着林漳进去。
异国他乡的夜晚,林漳本以为会干柴烈火,不想是另外意义上的干柴烈火,菜肴起锅,满室香味,林漳半饱的肚子适时发出咕咕叫。
算了,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林漳拉开椅子坐下。
他刚拿起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伸长手去拿手机。
于是阎忱眼看着林漳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太阳打西边出来般发了朋友圈。
“你……发朋友圈了?”阎忱以为自己眼花了。
“嗯,吃吧。”林漳淡定地放下手机,全然不管看到这条朋友圈的人是如何的震惊。
阎忱的身子有点麻,林漳的朋友圈第一次有了除工作以外的内容,而且这个内容还是他!是林漳主动的!他根本没有提醒过!
今天是过年了吗?
阎忱不禁问自己,低头看了看日历,距离过年还早着呢。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心里放起鞭炮和烟花。
林漳将餐盘放进洗碗机里,擦干手上的水渍,他们没有住酒店,而是租的别墅,别墅外有一个小花园,打理得很漂亮,站在窗户边就能嗅到一阵浓郁的花香。
夜风吹拂而过,林漳伸手关上窗户,阎忱擦着湿润的头发从卧室出来,“我好了,你去洗吧。”
“好。”林漳拿上浴袍进去洗澡。
浴室里弥漫着热气和沐浴露的香气,林漳耸耸鼻子,身子有点发烫,也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的。
他洗完澡走出去,阎忱坐在沙发上,正在倒酒。
“这酒度数高吗?”林漳问道。
“不高,适中,这可是结婚喝的酒,度数太高,还怎么洞房?”阎忱把酒瓶放在一旁,端起一杯递给林漳,微微挑眉笑道。
林漳忽然感到一阵慌乱,心跳加速,扑通扑通仿佛要冲破胸腔,他故作淡定地接过酒杯,却不知他通红的耳朵早已出卖他的心思。
被热水泡到发红的指尖,与透明的酒杯形成鲜明对比,手中的酒还未来得及尝,就先有了醉意。
腰上突然传来一道不容置喙的力量,将他往前一摁,林漳毫无防备跌入阎忱的怀中,他一只手拿住酒杯,稳住不让里面的酒洒了,另一只手撑着阎忱的肩头,“你干什么?”
阎忱仰头望着他,单手扶住他的腰,林漳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绸缎质地的浴袍,背脊挺阔,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线,阎忱入目所及便是那根将他的窄腰系住的腰带,只要轻轻一扯,这唯一的遮蔽物就会消失。
他仰着头,所以林漳更加清晰地看见那滚动的喉结,连带让林漳也跟着吞咽唾沫,视线相撞,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更加汹涌的情绪。
阎忱举起酒杯,望着他说:“酒我赢回来了,洞房花烛夜吗?”
林漳心如擂鼓,他一度怀疑自己单薄的胸腔装不下这颗剧烈搏动的心脏,热意传遍全身,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擦过阎忱的鼻尖,轻声回答:“好。”
两人紧盯着彼此,舍不得移开视线,然后交-缠手臂,喝下这杯合卺酒。
一杯酒下肚,林漳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这酒的味道,便被阎忱腾空抱起,往床边走去,酒杯滚落,几滴没有喝光的酒顺着杯壁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洇开鲜艳的色泽。
……
林漳醒来,还有些昏昏沉沉,身上很干爽,看来在他睡着后,阎忱给他洗了澡。
想起昨晚,他依旧觉得有点疯狂,剩下那半瓶酒几乎都用在了他身上,真可谓是物尽其用。
伸手摸了摸旁边,没摸到人,正要叫人,阎忱便推门而入。
“醒了?”阎忱走过来,将手里的花放在柜子上,给林漳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