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
山姆你气急败坏地骂了句脏话,前方又是跨越障碍物,他不得不暂停对阎忱的攻击。
阎忱挥动马鞭,目光坚毅,热汗顺着他的额角滴落,英俊的面庞被无限放大在屏幕上,数不清的人为他着迷。
“林,你的男朋友可真会勾-人,这一场下来他会收到很多邀约。”汤姆斯揶揄道。
林漳波澜不惊,“他值得所有人为他着迷,不过他只为我着迷。”
“哇哦——”汤姆斯头一次见到林漳这一面,新奇又惊讶。
随着难度越来越大,场上剩下的人越来越少,第一梯队,依旧只有阎忱和山姆,艾克在第二梯队,他费尽心思想要追赶上去,却一直被山姆的小弟拦着,逗猴儿似的逗着他,让他心急如焚。
眼看着终点就在眼前,山姆的后背被汗水打湿透,他扯了扯嘴角,对同他并列的阎忱说:“说实话,我有点欣赏你小子了,难怪能泡到那么漂亮的小妞。”
阎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他攥紧缰绳,扬起马鞭,忽然一条鞭子从旁边抽过来,阎忱迅速翻身单脚侧挂在马背上,然后迅速翻回来,撑着马鞍,双脚并拢腾空而起,狠狠踹向山姆的腹部。
山姆根本没有预料到阎忱的动作,直接被踹下马,他的马在慌乱中踩在他的大腿上,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山姆连嘴唇都白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赶紧上前,拉住山姆的马儿,将他抬下场。
这接二连三惊险的画面,让所有人惊呼,林漳松开死死攥紧的手,手心一片潮湿。
“后面的事情就麻烦汤姆斯先生帮忙和主办方交涉一下了。”林漳理了理衣衫,站起身。
“没问题,不过你这是要去哪儿?”汤姆斯疑惑地看向他。
林漳噙起唇角,耀眼夺目,“去结婚。”
直到屋子里已经完全看不见林漳,汤姆斯还有点晃神,难怪他妹妹好长一段时间都痴迷于林漳,幸好他是个直男,要不然恐怕连他也得拜倒在林漳的西装裤下。
阎忱将自己身上的彩带取下,利落地翻身下马,无数鲜花从天而降,向他砸过来。
主持人赶紧上前采访他,“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阎。”阎忱回答道。
“恭喜阎先生获得第一名,你有对象吗?如果没有,我想我们在场有很多人愿意嫁给你。”主持人打趣道。
阎忱正要回答,不远处一位长身玉立的青年怀中抱着一捧玫瑰,向他走过来,瞬时间,灿烂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连眉梢眼角都温柔了下来。
“恭喜。”林漳刚将手里的鲜花递到阎忱手中,就被紧紧抱住。
他展颜一笑,仰头亲吻阎忱,阎忱收紧手臂的同时加深了这个吻。
无数鲜花从天而降,两位英俊不凡的东方青年站在花雨中亲吻,这一幕被激动的观众用相机、手机记录下来。
然后被人搬到了微博上。
【啊啊啊啊!我就知道这两人背着我偷偷度蜜月去了!】
【天啦,这一幕也太美了吧!给我使劲儿亲!】
【我的胰岛素呢?我要甜死了!这两位不结婚很难收场,哦,他们俩已经结了,那不白头偕老并骨,很难收场!】
【小道消息,林爸爸辞职了,这对他们俩来说大概真的算是度蜜月吧,其实也挺好的。】
【真的吗?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之前的负面新闻呀?】
【不要啊!不是已经澄清是假的了吗?@阎士煊 阎爸爸您不爱林爸爸了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眼看过去,全是爸爸,辈分乱了啊。】
【好心疼林爸爸,现实版的美强惨,幸好还有阎导很爱他,两个人多甜啊。】
【不过按照林爸爸的能力,在哪儿都能大展宏图吧,我觉得鼎业失去他,是鼎业的损失。】
【那个,我是不是有点想太多?会不会忱漳出问题了,所以林爸爸才辞职。】
【你说这话都丧良心,你好好好看看这张接吻照,他们甜着呢!】
……
“林漳真辞职了?”老爷子半眯起眼,看向阎士煊。
阎士煊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辞了,我批的。”
“他没有提条件?”老爷子显然不相信林漳会这么轻易把到嘴的肉吐出来。
“他辞职提什么条件啊,又不是我解雇他。”阎士煊摆摆手。
老爷子皱起眉头,心中很是疑惑,这林漳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难不成是以退为进?
“有别的公司……”
老爷子的话还没问完,阎士煊便出声打断他,“爸,林漳就是打算休息休息,没别的,这些年他在鼎业工作,起早贪黑,劳心费力,铁打的人也遭不住。”
“能有多累,还能比我年轻那会儿累?就是娇气。”老爷子不以为然,他闭上眼睛,安静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也该好好管管阎忱,先是为了一个男人和我们闹翻,现在又为了他,要把周瑶往牢里送,他眼里还有骨肉亲情吗?”
“爸,您说的是,不过阎忱也大了,快奔三的人了,我也管不住。”阎士煊四两拨千斤。
老爷子抬头瞪了他一眼,“少在这儿敷衍我,你作为老子都管不住你儿子,还指望谁能管得住?”
“他从小就不服我管教,您也不是不知道,以前我要打他,你还拦着呢。”阎士煊说。
老爷子被阎士煊说得语塞,顿时恼羞成怒:“几十岁的人了,让你办点事,少找那么多借口,你娶个老婆是当摆设的吗?我早就说她不是个省心的,看看把忱忱教成什么样了,你最近是不是一直把阎曦带在身边?这下她怕不是做梦都要笑醒。”
阎士煊听得直皱眉头,“爸,婉茹可是把阎忱当亲儿子一样疼,她一开始根本没打算要孩子,只想专心把阎忱抚养长大,要不是意外,还不会有小曦,当时她怀上小曦的时候,是我一直劝着,她才生下小曦,你和妈知道她怀孕时不也很高兴吗,就是因为她生了个女孩儿,你们才一直看不惯她。”
“难道小曦就不是你们亲孙女了吗?我带着她有什么问题?她有能力接我的班,我为什么不培养她?”
“我看你们父子俩都是睁眼瞎,当爹的被女人迷了眼,当儿子的更厉害,被男人迷了眼,阎忱他不认我们,你是不是也打算不认我们?”老爷子指着阎士煊,气得手指发抖。
阎士煊捏紧拳头,低下头,“不敢。”
老爷子的气刚顺一点,就听到阎士煊继续说:“既然您不满意小曦,那我这边也没人了,您要是想要收回鼎业的管理权,我随时可以和您交接。”
“你!阎士煊,你是要气死你老子啊!你还敢威胁我!”老爷子万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我不是在威胁您,只是我实在管不好,还是交还给您比较好,至少让您少受点气。”阎士煊抬手替老爷子顺气,态度良好。
老爷子倒是想硬气一次,可他的年纪也让他硬气不起来,更何况这么多年没碰过公司的大小事宜,只能退一步:“你让阎忱撤诉,一家人闹成现在这样像什么话,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我答应让林漳进阎家的门,以后不给阎忱说亲了,但是阎忱不管是找女人还是代孕,总归得留一个后。”
这番话一出,阎士煊庆幸阎忱不在这儿,要不然阎忱怕是要现场撒泼,“那您还是收回我的管理权比较现实。”
老爷子气得差点举起拐杖跟着阎士煊追,从书房出来,阎士煊迎面碰上阎湘萍。
“士煊,你和爸爸谈得怎么样?”
阎士煊摆摆手,“没谈拢,阎忱那脾气你也知道,认死理。”
“那……那可怎么办呢?我昨天刚去看了瑶瑶,士煊你是不知道啊,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再这么拖下去,好人也得逼疯啊。”阎湘萍眼睛通红,她虽然偏爱周赟,可周瑶到底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这件事,的确是周瑶做得不对,哪有拿人家已世的母亲造谣的呢,这可是诛心啊。”阎士煊也心疼林漳,那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知道林漳内心有多坚强,就有多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