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
走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后,阎忱丢开路知夏的手臂,“你自己回去吧,我走了。”
没曾想,路知夏居然嚎啕大哭起来,“我……我不敢……回去,张哥肯定……会去我住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只是想唱歌呀,呕——”
路知夏失声痛哭,蹲在原地呕吐,眼泪鼻涕一把抓,阎忱有点不好意思直接走人,递给他一包纸巾。
“别哭了,社畜不都这样吗。”
“才……才没有!那些资本家肯定过得特别舒坦,受欺负的都是我们这种没权没势的人。”路知夏接过纸巾,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哭诉他这些年过得有多惨,不顾父母劝阻硬要追逐梦想,到现在父母都不肯原谅他,曾经最好的朋友,约定一起出道,朋友却在决赛前夕爬了高层的床,踩着他出道。
因为他人气高,在出道后一直拉着他炒CP,从他这里洗了不少粉,利用完他还不忘回头反踩一脚,曾经的经纪人看着他人气渐衰,毫不顾念旧情,将他换给现在的经纪人,现在的经纪人,刚才准备把他送上别人的床。
阎忱在他身旁蹲下,点燃一根烟,说:“我昨天刚和我先生吵完架。”
哭得眼睛红肿的路知夏闻言,扭头看向阎忱,“啊?因为你花.心吗?”
阎忱失笑,“不是,我不花.心,我很爱他,但他太忙了,每天的生活都被工作占据,前天晚上他应酬,喝进了医院,我很担心他。”
“真的,我一个大男人不怕你笑话,昨天给我吓哭了。”阎忱吸了口烟,笑容有些苍凉。
“啊……”路知夏递给他一张纸,“你要吗?”
阎忱摆摆手,“不用,我只在他面前哭。”
路知夏倒吸一口气,“阎导你好深情啊,你先生对你可真坏。”
“没有,他对我很好。”阎忱辩驳道。
闻言,路知夏越发可怜他,“你不用逞强。”
“不是,他真的很好,以前念书的时候,他没钱,也会省吃俭用给我买昂贵的生日礼物,他对自己是能省则省,但对我永远很大方,我在国外念书时,他会在繁忙的工作中挤出时间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去看我,凌晨三点又飞回去,继续工作。”
阎忱的眼瞳蒙上一层水雾,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再吐出来,英俊的面庞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路知夏抱着膝盖侧头注视着阎忱,“我好羡慕,阎导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白头偕老,不知道我的另一伴在哪里。”
说完他又悲戚地苦笑,“算了,说不定明天就要背上巨额债务了。”
回想起经纪人威胁他的那些话,路知夏满心绝望。
阎忱盯着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你明天来找我试镜,有一个角色,很适合你。”
“真的吗?阎导您真是大好人!我该怎么报答你?片酬我不要了!”路知夏激动地站起来,因为眩晕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倒不必,你想报答我的话,就尽你所能演好这个角色吧。”阎忱逆着光,喝醉的路知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他在发光。
阎忱将步履蹒跚的路知夏送进酒店,前后不过几分钟,居然被狗仔拍到,断章取义说他带人开-房,再加上后面爆出路知夏是他新电影男二,绯闻更是闹得沸沸扬扬。
“林漳,热搜不是真的,我那天是和副导演……”阎忱紧张地想和林漳解释事情的真相。
林漳手上快速地打着领带,秘书已经在门口候着,还没等阎忱说完,便打断他,“我知道是假的,你以后不用特意和我解释这些,我赶时间。”
“林总,时间差不多了。”秘书敲了敲门提醒道。
“嗯。”林漳拿上行李箱,经过阎忱和他抱了一下,“我走了。”
无数话语到嘴边,又被阎忱尽数吞下,他扬起唇角,“嗯,一路顺风,落地后让赵秘书给我发条消息报平安。”
他低头在林漳唇上亲了一下,将人送出门,汽车载着林漳消失在阎忱的视线中,他在门口站了许久,久到身体僵硬,从脚底传来一阵麻意,才慢慢走进屋子里,“砰”的关门声响在偌大的屋子里回荡,院子里的叶子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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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二天起来, 阎忱心不在焉,把牙膏当做洗面奶用了,洗到一半才察觉不对劲。
他满脑子都是林漳冷漠地告诉说:“你以后不用特意和我解释这些, 我赶时间。”
所以不是阎忱没有解释,而是林漳根本不想听, 往好的方面想,说明林漳信任他。
阎忱自我安慰, 可真的让他心头宛如被划了一道口子似的疼, 是林漳的态度,他回想起前天早晨送林漳出门时,两人依依惜别,再对比一下梦境中林漳的冷淡。
他安慰自己林漳当时只是赶时间, 林漳肯定很爱他,毋庸置疑。
难怪说起他们俩吵架,林漳就有些奇怪, 吵成那样, 说实话阎忱有点幻灭,他以为他和林漳结婚后一定举案齐眉,如胶似漆,吵架是什么根本不知道。
脑子里思绪万千, 阎忱一早上就磕磕碰碰,吃饭还烫到了嘴, 更惊险的是,他们去骑马, 他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幸好虞丹岑几人看出他心神不宁,叮嘱马术教练寸步不离的看着阎忱, 这才阻止了意外发生。
“阎导!”众人立即从马背上下来,围到阎忱身边。
阎忱惊魂未定,还未回神,就被虞丹岑拍了一下后脑勺,“骑马你都心不在焉,不要命了?”
本来看他不在状态,一开始虞丹岑就建议阎忱在旁边休息,可阎忱不想一个人坐在旁边,那更会让他胡思乱想,便拒绝了她的提议,没想到真的差点出事。
“对不起。”阎忱垂下脑袋,像个认错的小孩儿。
虞丹岑最年长,对阎忱来说是姐姐一样的存在,的确有资格训斥他。
“好了丹岑姐,阎导知道错了,先去旁边休息一下,让医生看看吧。”井行出声替阎忱解围。
马场里有医生备着,给阎忱做了一番检查,确定他除了一点擦伤,没有问题。
“大清早起来就看你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虞丹岑递给他一杯水。
阎忱抿了抿唇,沉默着没吭声,虞丹岑在他身边坐下,也没有催促他。
其他几人见状,说刚才还没参观够马厩里的马,想再看看。
于是现场只留下虞丹岑和阎忱两个人。
长久的安静后,阎忱斟酌着开口,“丹岑姐,你和妃月姐平日怎么平衡工作和生活?”
虞丹岑也猜测到能让阎忱这么反常,多半只有林漳了,毕竟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阎忱从前时常为了林漳喝闷酒。
“将工作和生活划分开,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当回到属于我们俩的空间里时,除非必要情况,否则绝对不会碰工作。”虞丹岑端起柠檬水喝一口说:“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两个人都需要让步,单单是一方让步是行不通的,久而久之一直退让的那个人是会累的。”
这番话让阎忱怔愣住,他心甘情愿为林漳退让,可他依旧会失落,他是个人,这些情绪他避免不了,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他会有累的那一天吗?手指抚过无名指上的戒指,阎忱觉得即便再累,也是他对林漳的爱更多一些,因为累而放弃林漳,至少现在的他想象不出来。
虞丹岑侧头端详着他,说:“阎忱,伴侣之间,沟通很重要,及时有效的沟通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光靠自己胡思乱想往往会把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我和妃月打娘胎里就认识,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结婚十年,大大小小的架吵过不少,但我们很少把问题带过夜,因为我们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后会坐在一起沟通,不会让彼此心里留下一个梗,这个东西像是个隐形的刀子,只要在就会三五不时钻出来割你一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