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锅水
“你是真……”江初又想气又想笑,摇摇头弹了根烟出来咬着。
路上覃最很老实,什么小动作都没有,江初曾经那一脚油门简直给他踹出了心理阴影。
他只是一直看着江初。
两人说着话,江初问他学校的事儿,覃最问他跟他老妈的摊牌,又扯了几句康彻。
不管说什么,不管行驶中还是等红灯,江初的视线只要朝覃最那边扫,覃最都在看他。
覃最那种只要看见他就不再挪开的视线,在江初眼里简直就跟浇在锅头的水一样,滚烫,还“刺啦刺啦”直冒烟。
“我脸上有洞没。”江初盯着窗外开过最后一个路口,目不转睛的问覃最。
“嗯?”覃最心不在焉地找找,“什么洞。”
“被你盯出来的洞。”江初说。
“好土。”覃最笑了。
等江初开进小区,覃最把手搁了过来。
又等进了地下出库把车停好,江初几乎是同时被覃最一把包住狠狠揉了下,膝盖窝从里往外钻着发麻。
地库电梯前还有别人一家在等,江初都没好意思跟覃最过去,俩人直接拐进了安全通道。
厚重的安全门在身后“咔”地扣上,覃最就一把拽过江初的手肘,要把他往墙上摁。
“我了哥。看见你就了。”他拱着江初的耳根咬他,边用气声说话边拽着江初的手就让他摁,“特别。”
不用往前多倒,就搁在去年冬天,哪怕半年前,江初都不能相信自己会在楼道里随着覃最这么闹。
还就在家门口的楼道,并不是因为没地儿可去。
要不是楼上不知道哪一层突然传来开门的“吱呀”声,他一点儿都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给他掏出来。
两人同时醒过神憋了憋气,都不知道怎么就飞快地来到了三楼。
江初掏钥匙开门时,已经快要贴在门板上了。
门刚开了条缝,覃最就抬手把他给推进去。他自己再跟进去“砰”一声扣上门,全程连三秒钟都没要。
周腾耳朵灵,早就听见动静蹲在玄关正门口等着,门一开就仰着脖子冲他俩叫。
以前它迎门江初虽然爱答不理,覃最好歹还会抓抓它脑袋脖子。
今天谁也没心思管它。
四条腿缠在一块儿跨过周腾的脑袋,江初趔趄着碰上把椅子,在地板上滑出刺耳的一长声。
周腾背都拱起来了,夹着耳朵瞪他俩。
覃最换个方向,本来想就近把江初朝沙发上带,结果接吻把方向感都接没了,磕磕碰碰的撞进他房间里。
“这边被子没晒。”江初被摁在床单上,竟然还有心思废了句话。
覃最理都没理他。
他摁着江初的就把他裤子往下扯。腰带都没解,猛地刮下去时江初皱皱眉骂了声“操”,差点儿抬手给覃最后脑勺来一下。
“谁操。”覃最给他扯到小腿就不管了,一边抓着他一边把衣摆往上推,“让我么哥?”
“你怎么这么多话?”江初到底还是没忍住拍他一巴掌。
“因为你喜欢听。”覃最笑了,他手上摇了摇江初,埋头朝他胸口狠狠咬一口,“你就爱玩骚的。”
※※※※※※※※※※※※※※※※※※※※
*关于喜马拉雅山:据地质考察证实,早在20亿年前,喜马拉雅山脉的广大地区是一片汪洋大海,称古地中海,它经历了整个漫长的地质时期,一直持续到3000万年前的新生代早第三纪末期,那时这个地区的地壳运动,总的趋势是连续下降,在下降过程中,海盆里堆积了厚达30000米的海相沉积岩层。到早第三纪末期,地壳发生了一次强烈的造山运动,在地质上称为“喜马拉雅运动”,使这一地区逐渐隆起,形成了世界上最雄伟的山脉。经地质考察证明,喜马拉雅的构造运动尚未结束,仅在第四纪冰期之后,它又升高了1300~1500米。还在缓缓地上升之中。
*来源百度百科
第115章
江初长长的呼出口气, 脸朝外趴在床沿上闭了会儿眼。
等到再睁开,周腾正正方方地蹲在地上露出半个脑袋,跟他眼对眼互相看着。
对视了几秒, 周腾两个爪子一抬, 站起来摁上床沿就想往上跳,江初往身上用力捣了捣胳膊:“猫上来了,下去。”
“猫上来了,让我下去。”覃最趴着没动, 在江初脖根上又磨磨牙,“哥你真有逻辑。”
“那你出去行么?半天了。”江初无奈地感受一下, “我现在感觉非常奇怪。”
“不。”覃最把胳膊从江初的胸膛跟床单之间圈过去, 搓着他的头, 变本加厉地又塞了塞, “等它自己滑。”
“哎。”江初重新闭上眼朝另一边趴着, 反手摁上周腾的脸给它推下去。
第二天原本还该上一天班, 覃最凭一己之力把江初黏糊在床上,给全公司的人创造了提前放假的福利。
然后他俩几乎什么正事儿没有, 就这么在家里窝了一整天。
在自己家里,俩人都不用惦记着上班上课,覃最换着花样的跟江初撒野。
江初虽然也放开了跟他闹,但当他看到覃最把菲基杯从书架上拿出来的时候, 还是不知道自己是想笑还是该怎么着。
“你挺会玩儿啊。”他那点儿苟延残喘的脸皮已经被覃最彻底磨秃,靠在床头看着覃最摆弄他。
“在你给我铺的床上,用你给我买的菲基杯你。”覃最贴着耳朵亲他, “当时你能想到有这一天么, 哥?”
“话说得挺刺激。”江初配合着点点头, 指了一下菲基杯, “但这东西是大奔推荐的,这事还是需要说明白。”
“神经病。”覃最笑了,“这会儿提什么奔哥,你再说一句我就萎了。”
“你有这么脆弱?”江初乐得不行。
“你浴室柜子还有一个。”覃最确实没那么脆弱,边套上江初边从身后轻轻撞他,“我第一天到你这儿就看见了。”
“我都忘了那个。”江初现在跟覃最一起回忆刚认识的时候,觉得特别有意思,“当时看见了什么想法?”
“没想法,但是想到了你边洗澡边给自己撸的样子。”覃最吮他耳朵根。
“哦。”江初又笑了,“那个也是你奔哥送的。”
“你俩这什么爱好?”覃最脑子里的画面顿时换了个主角,他被刺激得手一撒,“天天在一块都琢磨点儿什么啊?”
江初差点儿真被笑萎过去。
“小狗。”两人乐了一通又开始胡闹,江初转身搂着覃最抓抓他的背。
“嗯。”覃最挺舒服的搂着他。
“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江初问。
“什么时候开始想你么?”覃最笑笑,在江初上嚼一口,“应该是你第一次喝醉那天。”
“抓你小"儿那次?”江初算算日子,有点儿惊讶,“那时候你不刚来么?”
“嗯。洗完澡也不擦,带了我一身水,把你扔去房间还说我大。”覃最又拱进江初颈窝里,抓住他捏两下,“出去我就了。”
“……那确实没把你拽出问题。”江初想了半天都没回忆出什么端倪。
这也太往前了,真是狼子野心!
“我怎么不知道?”他把覃最的脑袋薅出来,“之前问你不说忘了么?”
“你这么想知道我还不得想起来?”覃最说,“你能知道什么,自己弯成圈了都不知道。”
江初抽他一脖子。
“但是真的想明白,想跟你在一块儿,应该是在咬了你那口以后。”覃最捉住他的手咬一口。
“停电那天?”江初对那一口也是印象深刻。
“嗯。”覃最应了声。
“你呢,哥。”他问江初。
江初没立刻说话。
他搂着覃最摸了会儿背,又被覃最咬上脖子以后才清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