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上线
季闻夏没料到刚上来就要奔下去,想笑又愣是笑不出来,顾虑到周围有一堆摄像头,他憋住了脏话,最终死皮赖脸拽了下沈听河的胳膊:“我走不动了,拉我一把。”
理直气壮要牵手。
沈听河一瞬间琢磨起了他这话,总觉得季闻夏不复之前的暧昧,却更多的开始在行动上向他索要什么。
仿佛是想要在这条路上走得更深,而不仅仅停留在表面的暧昧上。
沈听河收起心思,伸手一把抓住了季闻夏的手腕。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远处山上有一块坟墓,脚步一顿:“我们要不要找机会去那里看看?”
季闻夏顺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见是萧瑟的坟墓,只觉得阵阵阴风往他身上刮。他浑身一抖,抖掉了那种颤栗的感觉,对沈听河说:“先找到一些线索以后再说。”
万一是这山上原本就有的坟墓呢。
野外解密就是个体力活。
他们直奔草房形成的三角形区域,在到达目的地后,逐渐放慢了脚步,开始寻找线索。
季闻夏:“趁这个时间,我们来捋一下已有的线索。”
沈听河:“行。”
季闻夏:“首先我们已经知道了故事主人公是一个作家。”
沈听河:“也有可能是想成为作家的人。从‘大作家’给他的信来看,他在写作方面应该暂时没什么成就。”
他用词极其精确,说是“暂时”,是因为这是他们进入故事的第一天,按吴山的话说,就是故事时间线的开始,明天、后天线索都会变,故事会有更深入的变化。
季闻夏赞同道:“对,他现在看起来还没有成就,而且极度自我怀疑,他有很多废稿,是个苛求完美的人。”
沈听河说:“他是‘大作家’的忠实粉丝,书架里摆得最多的就是‘大作家’的书,并且他和‘大作家’关系不错,有信件往来,也许草房里的信不是唯一的一封,但我们还没有找到别的。”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季闻夏利落地说,“他有钱,至少有那两三万块钱,但他那笔钱放在床底下都积灰了,可见他根本没有拿出来用过。”
沈听河抛出问题:“他为什么有钱却不用。”
季闻夏说:“一种可能,是他很省,他不舍得用,或者他想留这笔钱做什么,另一种可能,这笔钱是不义之财,他不敢用。”
不义之财么。
沈听河在想这个定义会不会太负面了。
不过现在一切存疑,打上了问号,季闻夏提出的问题都值得思考。
沈听河:“就先这样。”
两人在这片区域搜寻一阵,深山老林四处都是他们见所未见的昆虫,好在如今是冬天,山里见不到蛇,减少了不确定的危险。
季闻夏眼尖,看见大树前有一块掌心大的土很特别,和别的泥土不一样,似乎凸起来了,立马蹲了下去。
“哥,过来看,这里肯定有东西。”
沈听河闻言,走了过来。
季闻夏正纠结着,难道要徒手刨,沈听河就直接掰下了一根树枝,用树枝的尖端挑开了薄薄一层土,『露』出了里面的铁盒。
“还真有东西。”
季闻夏愉快地吹了声口哨,笑看沈听河一眼,伸手拎起了铁盒上的细长提手,把铁盒拿了出来,用手扫清了铁盒上的土。
这还是他们在节目里收获的第一份户外线索。
季闻夏问:“你猜是什么。”
沈听河说:“信。”
他话音落下,季闻夏就打开了铁盒。
果然是一封封信,塞满了整个铁盒。
毫无疑问,这是整个故事的重要线索。
季闻夏:“居然真被你猜中了!”
他兴味盎然,直接拿起最上面的那封信,拆开来看。
[听闻你近日创作了新的故事,我期待已久,如若你愿意,便寄来给我看看吧。虽然你至今没能出版一本书,但我始终认为你有讲故事的天赋,希望你能沉下心来,慢慢写,不必担心,我是你最忠实的读者——大作家]
后面标了时间,恰好在草屋找到的那封信的前一个月。
看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草屋的主人将手稿寄给了对方,并得到了对方的评价:情节设定仍有缺陷。
不过从这信的内容上来看,大作家似乎一直都在鼓励他进行创作,欣赏他的写作天赋,说是伯乐也不为过。
沈听河提议道:“我们按时间顺序看吧,不然可能会『乱』。”
季闻夏应了声好。
铁盒底下是最早的信。
[你好,我是大作家,前不久有幸在熟悉的出版社编辑那儿看见了你的稿件,为此我写下这封信,希望能与你结识。虽然编辑同志说你的小说不符合出版标准,但我对这个故事非常感兴趣,我认为你只是缺乏了写作的技巧,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会为你提出修改的建议,支持你在这条路走下去——大作家]
没想到,两人之间的信件往来居然是从大作家开始的。
接下来的信主要围绕大作家给主人公的写作建议,直到再后面,两人才开始有了生活上的交集。
[听闻你最近日子过得不容易,我特意寄出了这封信,给你提供微薄的帮助,我希望你能收下我的好意,继续创作你的故事]
这封信一出来,季闻夏和沈听河对视一眼,显然都从对方眼里确认到他们的思想撞在一起了。
季闻夏:“微薄的帮助,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那笔钱了?”
沈听河:“八.九不离十。”
很好,第一个故事的得分点他们已经到拿到一部分了。
铁盒里最早的信是在两年前,信的内容很平淡,满满都是大作家对主人公的鼓励,主人公似乎拒绝过他的好意,但他依然在不同的信件中坚持给主人公帮点小忙,也就是寄钱的委婉说法,希望他不被生活所扰。
当大作家主动提起他的生活时,距离两人相识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我常常为我失败的婚姻感到遗憾,遗憾不能和前妻相互理解,遗憾不能陪伴儿子长大,前不久我见了我四岁大的儿子一面,他竟不识得我,喊了声叔叔,那一声叫我凄怆流涕,话不知从何说起——大作家]
季闻夏打了个响指,琢磨道:“来划个重点,大作家离过婚,有个四岁大的儿子,儿子和他不亲,不知道这个线索在故事的后续有没有展开。”
沈听河说这看起来会是重要情节。他伸手把铁盒盖上,正想收起来,等下带回去。
这样一来,这个重要线索就中断在他们手里。
没了这个线索,其他两组还原故事真相的难度会大大提升。
忽然间,他们背后传来脚步声。
季闻夏一回头,就看见方延和何宴出现在了他面前。
何宴挑起了眉,第一时间看向了他们手里的铁盒:“你们找到线索了?”
季闻夏站了起来,唇角一弯,漫不经心反问道:“是啊,难道你们没找到?”
季闻夏这个反问的意思非常明显。
你问我们找到线索了吗,明显就是希望从我们这里得到些什么。
既然如此,你我就该有来有往,想从我这里知道点什么,你们也得付出点什么。
方延和何宴对视了一眼:“我们找到了一样线索。”
季闻夏掀起眼皮,懒洋洋笑问:“那来交换吗?”
两组合作这一回,之后各凭本事,这好过两边都毫无头绪。
方延一口答应:“好。”
何宴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刀。
“这是我们找到的,一把带血的刀。”
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深红暗黑的颜『色』。
第40章 第40章现在人归我
一把带血的刀。
这意味着什么。
季闻夏和沈听河对视了一眼。季闻夏接过那把刀, 翻来覆去看了看,确认刀上除了血迹以外,什么信息都没有。
双方不确定对面两位找到了什么线索, 因此说话都尽量经过大脑, 有所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