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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果然离开了这里。”
时钟滴答滴答转向十点。
季闻夏说:“看来今天我们连线索都不用找了,整个草房都空了。”
沈听河说:“还有一个地方,床底下。”
季闻夏正想说人都走了怎么可能不带走钱,一边朝屋子里走:“我去看看。”
他掀开了凹陷下去的床板,就看见木板床底下仍然放着那两三万。
“为什么k会把大作家给他的钱留在这里,而不是带走。”
“因为他已经不想给大作家的儿子寄钱了,但如果有朝一日那人找上门来,床板下的钱会是最后的那份。”
就当是报答大作家曾经给他的两三万,留给大作家的儿子。
然后离开这里,真正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说之前的线索还能让季闻夏觉得有理有据,那么现在的一切都纯属猜想了。
“大作家的儿子又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笔钱。”
“等他亲自找上门的时候会知道。”
故事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大作家的儿子会不会在寄信无果后,为了钱来到这个地方找代号k,然后发现人去楼空,破旧的木板床底下还有两三万块钱。
最后一天,节目组下了狠手,草房里一点吃的都没有给他们留,线索空空『荡』『荡』。
季闻夏笑说:“看来我们明天又要玩生存了。”
解密对他们来说已经到此为止。
究竟对不对,还得看节目组最后的揭秘环节。
同一时间,另外两组嘉宾还在极限解密,满脑子绕在“双重人格”、“凶杀案”上。
整整一天,季闻夏和沈听河仿佛郊游似的,从山的这头逛到了山的那头,止步于“三天三夜镇”指路牌前,季闻夏揶揄道要是从这里走出去,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会不会把他们赶回来。
他们去溪里捉鱼,摘了野果子吃,怕吃坏肚子,才渐渐停下。
晚上走到草房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开车出现在了空地上,等候已久。
工作人员笑说:“恭喜你们,你们现在正式结束了为期三天的沉浸式故事体验,带上行李上车吧,然后记得做好准备,下山后我们会直接开始还原故事的环节。”
两个人此行没有带多余的东西。
季闻夏甚至连车都没开来,当时想着反正就带几套衣服和一部手机,结束后于冬会来接,就干脆连车都留给了于冬。
下山路依然漫长。
这回节目组没有蒙住他们的眼睛,他们可以看见一路经过了哪些地方,很快车就经过了“三天三夜镇”指路牌,疾驰在山路里,直奔十公里外,最后停留在了那栋郊区大别墅门口。
季闻夏忍不住揶揄道:“原来三天三夜镇就是这栋别墅,起了这名字,形式感还挺强。”
方延和骆咏琦他们组依次抵达别墅。
郊区大别墅里有临时搭建的台和休息室,基本设备都齐全。
三组嘉宾进入节目组布置好的休息室,开始录制他们通过这三天找到的线索得知的故事,这个录制片段很快就会在台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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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延和何宴面对镜头。
方延:“我们最终觉得代号k和大作家是同一个人。”
何宴:“双重人格。”
方延:“对,双重人格,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大作家。他们是同一个人,带血的刀是一个人格想要杀掉另一个人格,原本代号k是主人格,大作家是副人格,所以坟墓上的字才是‘代号k的父母合葬之墓’,而我们所有人就是以代号k的视角进入了这个故事里。”
何宴:“新闻里不是说过吗,一个人的人格可能不同年龄甚至不同『性』别。”
方延:“至于那个儿子,是代号k臆想出来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所有的信件和出版书都是代号k双重人格写出来的,他想要让‘大作家’人格消失,所以‘大作家’最后一封信说自己胃癌晚期,相当于告别。主人格代号k潜意识觉得‘杀掉’副人格太愧疚,就时不时冒出副人格以借钱的名义出现。”
何宴:“最后他意识到自己拥有双重人格,离开了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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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咏琦和宣怡这组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们第一天出去找线索,只找到了一封代号k写到一半没有寄出去的信,信上内容大概是感谢大作家的指导,认为大作家可以给他四岁大的儿子偶尔送送礼物,小孩子都好哄。
以及,在草房前,她们掀开杂草堆,发现遍地都是血迹。
“我和宣怡找到的线索不多,但应该还是还原一部分故事的。”
“首先,主人公名叫代号k,他是被人追杀来到了这里,此后隐居深山进行创作,得到了他崇拜的大作家的指导,大作家有个儿子,年龄应该很小,和大作家关系不怎么样。”
至于不亲近的原因,她们当然不知道。
“录节目的第二天,也就是故事里的十多年以后,代号k出版了书,大作家患胃癌去世了。我们找到了一张报纸,报纸报道大作家去世,把所有的钱都捐去做了慈善,这说明后来寄信的人不是大作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他儿子。”
“亲爹没有留下财产,儿子就把主意打到了代号k身上,冒充大作家,寄信找代号k借钱,最后代号k不堪重负,不想借了,就离开了草房。”
工作人员笑问:“照你们的说法,这个时候代号k知道寄信的人是谁吗。”
骆咏琦和宣怡对视了一眼,不太确定地说:“不知道,否则他不会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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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河和季闻夏这边讲述的故事是最丰富的,当然,也是最不像个悬疑故事的。
没有凶杀案,没有双重人格,一切都按照最符合现实的逻辑去推测。
沈听河是这个故事的主讲人,季闻夏就在一旁听,顺着他的逻辑走。
“故事开端,男主人公代号k是一个作家,他患有抑郁症,不喜欢接触人群,所以在偏僻的山里独居,甚至出于抑郁症的缘故试过『自杀』,不过最终没有『自杀』,把刀丢到了山里。”
“他喜欢写小说,给出版社寄过手稿,但都被退回了,没能成功出版,而大作家看见了他的小说后,非常欣赏他,就经常给他寄信,指导他写作,如同伯乐。”
听到这里,季闻夏眼皮抬了抬,可能是想起了沈听河说他曾经也有这样的前辈。
沈听河仰头回忆这三天以来找到的线索,逻辑清晰地道。
“在得知他生活贫穷后,大作家甚至寄了两三万块钱给他,而他不想用这笔钱,就一直压在了床板底下。就这样年复一年,这期间k知道大作家有个前妻,他前妻带走了儿子,因此小儿子并不亲近他。”
“十多年后,大作家的前妻去世,儿子还需要人照顾,辗转到他身边,品『性』恶劣,此时大作家已经查出胃癌晚期,身体每况愈下。同一时间,代号k开始每个月都收到了大作家借钱的信,代号k将钱寄了出去,一寄就是很多年。”
“事实上,主人公k早就知道大作家去世了,对方是大作家的儿子,是欠了很多债来找他借钱的,k给他寄钱只是出于报恩。”
“报恩”是沈听河一直提起的词。季闻夏注意到了这一点。
“后来他醒悟了,即使是报恩也要有个限度,不该让自己的生活陷在这里面,就搬离了草房,唯独留下大作家曾经资助他的两三万块钱,兴许哪天大作家的儿子找来了会发现。”
沈听河:“这就是整个故事,关于报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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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组嘉宾录制完还原故事的环节以后,真相揭『露』。
综艺节目的主持人依次放出每组的陈述片段:“现在,我们来见证每个组的故事匹配度。”
“——先是方延和何宴这组。”
方延组还原故事的片段播放在了大屏幕上。
骆咏琦:“方延,你们居然连双重人格都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