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光
“你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不是我,是哈特夫人。她在餐刀上涂了……涂了-cui-情的药物,本来目标是父皇……”
阿尔弗雷德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说辞吗?如果是她下药,你天黑以后偷偷跑到我的房间来做什么?”
他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就连眸色都开始变深,修尽力维持住冷静,试图劝说道:“我只是来确认你有没有被影响……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但你应该马上联系医生。”
阿尔弗雷德置若罔闻,他俯下身,压得修动弹不得,而后埋首于修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修身上这股淡淡的香水味如此执着的原因,也许阿尔弗雷德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在他才三岁的时候,修平生第一次抱住他,从圣金宫的宴会场,一路抱回了晨曦宫。那一次,刚开始记事的阿尔弗雷德被尼恩特推下椅子,受了巨大惊吓之后,就是在这个淡淡的香气中安心睡去的。
那之后到现在的一生中,他都在无意识地追寻这个当初给了他安心梦想的气味。
“联系医生干什么?不就是-cui-情药。”阿尔弗雷德的双瞳开始隐约燃烧,那是欲望之火,“不是有你在这里吗?”
这句话一出,修的冷静面具终于戴不住了。
“阿尔弗雷德!我是你兄长……唔!”
他被吻住了,比起上一次,这个吻凶悍,不容拒绝,而且……充满欲望。
修拼命试图挣动,然而他的双手都被阿尔弗雷德捉住压在了床上,整个身体更是被更加另一个强健的身躯牢牢压制,无可挣脱。
“唔,不……不可以……唔!”
与其说接吻,他们简直更像是在角力。很显然,修落败了。他的呼吸节奏被打乱,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力竭地软了下去,不甘地任人侵犯。
雄狮降服了猎物,这才缓缓放松了钳制。
“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这么大脾气。”
阿尔弗雷德喃喃地贴在修的耳边说,他们的粗重呼吸交缠在一起,仿佛是情人在耳鬓厮磨,悄声情话。
“帮帮我,我要爆炸了。大哥,救救我……”
这一声“大哥”似乎让修重新振作了一点,燃起了希望,他勉力抬起手抚了抚阿尔弗雷德滚烫的侧脸,颤声劝说:“阿尔弗雷德,大哥会救你的。我去给你找医生,好不好?无论如何,你不能对你兄长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能?”阿尔弗雷德打断说,“我可是拿着你的血去做过基因测试的。”
他说得如此不假思索,在这样的场合,修一下子愣住了。
“你之前在雪礼星那些……”修面无血色地问,“那些行为,都是因为这个吗?今天你这样对我,也是因为这个?”
他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人都知道他说的“那些”行为是哪些行为。是指阿尔弗雷德数次冒犯于修的出格行为。
“是。”阿尔弗雷德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不是知道了那个秘密,我又怎么可能动了这样的心思?”
他边说边热情地在修的嘴角啄吻,越发情动,一双手终于按耐不住地伸进了修的衣服里。
修脸色惨白,似乎完全放弃了一般,慢慢合上了眼。
晨曦宫的隔音向来很好,况且阿尔弗雷德寝室内房间众多,真正入寝用的这张床离走廊极远,于是这一夜,并没有人听到这张床上持续了半夜的暧昧声响。
那些呜咽和喘息,都只成了这世上只有两人知晓的绝密。
第二天,新太阳的光芒从窗帘的缝隙中漏进来,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上照射出一条一条的光线纹路。
阿尔弗雷德腹部原本纯白的绷带已经全变色了。血液早已在太阳升起前就凝结,成了深红色。
好在这伤其实昨天已经好了大半,要是完全没动用愈合能力,恐怕这会儿已经大出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伤好了大半,昨天他也没法持续运动半个晚上。
阿尔弗雷德半点没在意崩开的伤口,反而慵懒地半倚在床上,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怀中人的细软黑发,神色餍足而满意。
阿尔弗雷德回忆着昨晚的一切细节。
他没有经验,昨晚第一次的时候难免……快了点,修会不会觉得他不行?不过没关系,后面的几次完全足够证明第一次只是个意外。几次过后修完全受不住了,阿尔弗雷德还是第一次看见修那样的表情,对于他来说,那效果比药物厉害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于是阿尔弗雷德一时有点失控,最后修昏睡了过去,这场云雨才终于止歇。
阿尔弗雷德正在回味,怀中的人动了动。
修终于醒来了,他一睁开眼,就听到阿尔弗雷德说:“你醒了?饿吗?我出去拿点吃的。”
没有反应。
“生气了?”阿尔弗雷德凑近他的脸,“别生气嘛。骂我也要等吃饱了再骂……”
他还没说完,修推开他的脸,试图坐起身,但刚一发力,他的脸色就微微一变。阿尔弗雷德体力太好,修只觉得整个下半身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阿尔弗雷德伸手扶他,修一言不发地借力坐了起来,两人在床上面对面坐着,阿尔弗雷德道:“我……”
他刚刚开口,修毫无征兆地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成年男人的没有留力的一个耳光,任谁都不好受。阿尔弗雷德被打得栽倒在床上,等他爬起来,侧边的脸已经红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这辈子都没有被人打过耳光,就算小时候犯了再大的错,修无论多生气,都不会这样直接打他的脸。
他似乎被打懵了,捂着脸惊怒地看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