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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蛮爱情理论

作者:情热枯叶 时间:2021-01-14 01:10:59 标签:娱乐圈 年上 情投意合

  邢望海冷哼一声,堆起个假笑,“我才没那么小气呢。”
  这句之后,他们忽然沉默下来。
  “鸥哥……”邢望海喊他的名字。
  杨鸥“嗯”了一声,等他接下来的话。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那些事?”
  杨鸥没说话,只是抓紧了他的手。
  “我跟须旭做了交易,当年还有现在,给你使绊子的其实都是礼亦为,须旭只能算一个从犯。”
  “我知道,我跟踪过你,发现你去过好几次看守所……”杨鸥叹了口气,“但我确实不知道礼亦为为何对我有这么大敌意,毕竟我只是个小演员,他可是真正的权贵……”
  邢望海半支起身子,坐在床上,“人的恨意有时候就是无缘无故的,不需要找什么理由,或者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都足以致死。”
  杨鸥苦笑了一下,“你比我看得通透。”
  他们再度沉默了几秒。
  “你妈妈告诉我,你有列一份清单,上面有你想做的事情,给我看看吧,我想帮你一起完成它。”
  邢望海怔了怔,耳根忽然热了,避开杨鸥殷切的眼神,支支吾吾,“没有、哪有那种东西,她肯定看错了……”
  “望海……”杨鸥轻笑,语调上扬,“邢望海……弟弟,好弟弟,给鸥哥看一下嘛。”
  邢望海耐不住他磨,只好投降,将手机递给他。
  杨鸥扫了一眼,像过了阵电流般,全身微麻起来。
  并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项,每一项都简朴得令人心疼。有些是他自己想做的,身体好时,每天坚持跑一公里,看一部电影;三个月内,学完法语;争取学会做一道关于牛肉的菜;如果有可能,想养一只猫……
  让杨鸥眼眶湿润的,是接下来这些,譬如:
  和鸥哥去沙漠看一次星星;再陪鸥哥好好过一次生日;想让鸥哥拍完《无主》,争取让《无主》上映……
  邢望海很少说,却全部都写下来了。他不是不擅长表达,只是过于缄默,将浓烈的爱意隐藏在平静之下。
  杨鸥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梦,既像来自于过去,又像来自于未来。这一刻,他幡然醒悟,那些恼人的梦境并不是什么启示或者答案
  ——真正的答案正在他眼前,被他紧紧握着。
  他们都要没有遗憾的放下过去,至于将来,那些息息相关的将来,没法预料,可杨鸥知道,每一项都会关于邢望海。也许许多年后,他都会记住当下的钝痛与酸楚,但更为强烈、盈上心头的,却是幸福。
  “你要快快好起来。”杨鸥有些哽咽。
  邢望海没说话,只是望着他笑,另一只手覆过他的手背。他们牢牢叠握在一起。
  160.
  邢望海出院那天,齐情主动驱车来了医院。
  办完出院手续,已是傍晚时分。这天下了雨,气温骤降,挡风玻璃前甚至起了层水雾。齐情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在车内一个人坐了很久,才上楼。
  按照短信里给的病房号,以及畅通无阻的探病证明,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邢望海的病房。病房的门虚掩着,他停住脚步,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尽管只有一指宽的缝隙,里面的风光却一览无余。
  邢望海和杨鸥站在窗边,好像在说着什么,说话间,杨鸥的手指压在了邢望海的唇上。邢望海没有拒绝这份暧昧的举动,相反闭上了眼。
  杨鸥慢慢靠过去,吻住他。
  并不是那种激烈的吻法,只是嘴唇碰着嘴唇,却蕴含无限柔情。
  吻毕,杨鸥碰了碰邢望海的头发,邢望海张开眼,对着他微笑。
  齐情僵了一会儿,虽然并没有撞见什么干柴烈火的出格行为,却无端觉得躁人。大概是亲眼目睹到邢望海和其他人亲密互动,让他一时无法适应吧。他脑子很乱,心里更乱,转头又进了电梯。
  下到停车场,径自坐进车里,他直接趴在了方向盘上。
  他在想很多事情,关于这段时间发生的,还有过去。像是在美国过圣诞节,还有滑雪,有爸爸们、有邢望海以及他的家人,烤面包香和烤火鸡香几乎成为了他少年时期的标志性记忆;还有在奥地利求学的冬天,他在快接近零下的琴房里练琴;还有偶然在上海碰见徐幻森的那一天,发现他那双很深很黑的眼睛;还有在南极的点滴点滴,发现Ming的情书,掉进冰缝,以及在蓬塔伤心欲绝的分离;还有唐一曲指责他时,说他从小受宠惯了,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要得到......
  各种各样的回忆和念头在他脑袋里盘旋,像是决堤一般,冲撞他的情绪。
  这时,电话忽然震了起来。他看着屏幕,发了会儿呆,才接起来。
  “徐幻森......”齐情喃喃。
  “怎么了?”徐幻森听出语气里的不对劲。
  “没什么,”齐情抹了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就是想起来些事儿。”
  “什么事?”
  “很多,很多,说不清楚。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好像昨天还是个小屁孩,今天就长大了。”
  徐幻森被他这没头没脑的感怀逗笑了,“哟,怎么着,你今天不就是接邢望海出院吗?还接出一段感悟来了?”
  齐情嗤他一声,“他不用我接,杨鸥在呢。”
  徐幻森又笑,“那你的确是个电灯泡了。这样,你来接我吧,我这边刚好忙完。”
  齐情将车泊在路边,这样徐幻森一出公司大门,就能直接上车了。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雨,雨刷啵次啵次,寂寞地刷开附在玻璃上的雨帘。
  有人在敲副驾驶位窗户,齐情回过神,解锁,徐幻森迅速挤进来,带着有些冷的潮气。
  齐情发现他肩膀沾湿了,递给他纸巾,顺便打开了暖风。
  徐幻森大剌剌地接过来,浮皮潦草地擦着身上被淋湿的部分。齐情看不过去,扯过一张纸巾,嘴里念叨着真麻烦,手上却主动忙起来。
  徐幻森忽然贴在齐情耳边,齐情一滞,那股带有明显企图的暖热气息不仅在挠他的耳朵,还在挠他的心。
  徐幻森带着笑意道:“我以前啊......有过这种幻想,就是哪一天啊,有了真正的对象,我对象会在公司楼下等我,接我回家或者接我去吃饭。”
  雨还在下,好像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将路面的尘气都激荡了起来。轿车夹在雨幕下,他和徐幻森被夹在轿厢里。
  齐情从出门到现在,已经遭遇了两场雨。可任何一场雨,都不及徐幻森递过来的,潮湿的嘴唇。
  徐幻森吻完,退开了一些,望着还在微微喘息的齐情道:“那我们是回家还是吃饭呢?”
  齐情觉得自己该反应,该说些什么,却伸手捏住了徐幻森翕张的嘴巴,再次吻了上去。
  在热烈的吻中,齐情含糊不清道:“回家吃饭。”
  这天是四月二十号,按照中国历,谷雨。
  雨生百谷,他们都要重新破苗,活过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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