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番外
苏慎转身,架着金溯兮的胳膊离开,金溯兮虽然烧的迷糊,但身体遵从本心,头一回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上安感到胸口血气翻涌,就这么亲眼看着金溯兮在他眼皮子底下摆了他一道,他两步并做三步挡住苏慎的去路。
“师兄,你等一下。”他尽量保持冷静,知道态度强硬的阻拦会让苏慎更加厌恶他,所以极力放低姿态,语气诚恳的不行,“你觉得我会在知道你要见金溯兮的情况下,还故意把他弄成这样吗?我没那么蠢。”
苏慎:“……”
上安拉着他的胳膊,“为什么关于金家的事情,关于金溯兮的事情,你就这么不理智。”
苏慎:“……你就让他这么一直烧下去?让开,我得带他去医院。”
感冒而已,医生给金溯兮打了两针退烧,金溯兮挨了针管子眼泪叭叭的掉,医生惊奇的嘟囔了句:“这娇气的。”
苏慎去厨房搜刮了点食材给金溯兮煮了锅粥,关了火盛进小碗里,一转身就瞧见上安面色阴沉的站在厨房门口。
“这个废物的命真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就只会哭,反正有人会帮他摆平。”上安看着苏慎端着的那一小碗粥,“我小时候不管出什么事,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甚至是父亲,连哄都不愿意哄我一下。”
苏慎:……
这话怎么接呢,怎么接都怪不合适。
关于家庭与伤害的话题没有继续聊下去,因为上安阴阳怪气的扔下这些话就扭头走了。
金溯兮吃药打针下去精神好了一点,能看得清人了,他戒备的看着来人,在被子里快缩成了一个小团:“你是谁?”
苏慎把粥放到他的手能挨的着的位置,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吃点吧。”
金溯兮犹豫着把粥端过去,还没吃,眼泪就开始巴巴的掉,貌似是可怜自己个儿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脸上显出痛苦欲绝的神色。
以前金溯兮虽然也哭,但真没现在这样就像个移动的水箱,开关一扭,立马淌成河。
“我说少爷,能别哭了吗?”苏慎双手抱臂,“大老爷们动不动哭鼻子,不嫌膈应的慌?”
金溯兮哽咽了声,“我……哭我的,你管不着。”
苏慎略带揶揄的看着他,“成,我管不着,那我走了,就让叫上安的继续折磨你。”
“你……你别走。”金溯兮哽着气,擦擦白净的脸,“我不哭就是了。”
金溯兮看着比三年前高了些,他长得和金斯并不像,因为早产的缘故,身体比一般的男孩子娇弱,所以本来就偏于母亲的长相,显得更纤秀。
他给金斯下葬入土,从国外回来那年,金溯兮才九岁,认生得很。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他站在苏慎面前,怯怯的像个小姑娘,只是身上脸上都灰扑扑的。
他带着金溯兮洗了个澡,衣裳一脱,金溯兮浑身上下白嫩的像个丫头,在他触碰时瑟瑟发抖,像个小鸡崽子。
他把金溯兮洗干净了,让他带自己去见他妈。
苏慎与金溯兮的母亲章妍头一回见面是在病房。
章妍的身体不太好,一年到头都在医院,她们母子两个一个赛一个的娇弱。
也难怪金斯临走前放心不下这个私生子。
他初见章妍,印象最深的就是章妍长得极美,不夸张的说,他在国外时也见过形形色色的美人,却没有一个比章妍看的更顺眼。
他诧异于章妍的美貌,后来在病房照顾的久了,也听说了更多往事。
比如金斯的大哥婚后没多久去世,比如金斯和自己守寡多年的嫂子,有了金溯兮。
章妍去世前,把金溯兮叫到病床前,逼着他叫了苏慎一声苏大哥。
她那双苍白的手紧握着苏慎的手,把金溯兮托付给他。
“如果是他让你来找我们……以后溯兮就拜托你了。”
在和金溯兮朝夕相处了两年后的一个上午,他带着手捧骨灰盒的金溯兮在凤凰公墓给他的母亲下葬。
金斯留给自己私生子的产业是一家小公司,早年由章妍照看,由苏慎接管照看后,随着业务扩大,改名寰宇。
在寰宇逐渐做大以后,上安元佐就开始逐步打压金家。
如果上安黎川遗憾于从小到大上安元佐没有哄过他,金溯兮则是九岁丧父,十一岁时,连母亲也失去了。
记得金溯兮在英国读书时跟同学一起喝酒,喝醉了打架闹事,还是打老师,校方要求道歉,金溯兮就不肯,事情发酵越闹越大,连当地报纸都开始相继报导,他只好撇下蒋遇飞十几个小时去给金溯兮善后。
他一见到金溯兮就狠踹了他两脚。
金溯兮被踹的站不起身。
“你他妈是人吗?!老子累了一天,夜里连个觉都没得睡,绕地球来给你平事,老子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折腾我?!”
金溯兮破天荒的硬气了,酒都醒了多久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愣是一滴眼泪没掉。
后来他领金溯兮回到住所,带他去洗澡,把扯破的衣服换下来。
金溯兮双手还扎着绷带,苏慎老半天才找到个小凳子让他坐在淋浴底下。
水汽蒸腾的浴室,他挽着袖子拿淋浴喷头给金溯兮打湿头发,这糟心玩意儿趁着水流蔓延到脸上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对不起……”那时苏慎听见他嗫喏着的哭泣声,“苏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第 40 章
金溯兮觉得生了场病却莫名的提升了地位。
因为在形貌颇似苏慎的容怀探望他后,上安也紧跟着来慰问他。
他紧紧裹着被子缩在床铺与墙壁的夹角,苍白细弱的下巴低垂着,如果脸上再挂上两滴眼泪,就是一个十足的被迫害的言情剧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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