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番外
但去机场的路上他被债主抓住,两手被拷着,电话拿的不稳,打给苏慎求助的话未说完,一只手把电话从他手里抽走。
他记得那个背影,单手插袋,边走边低声说着话,仿佛情人呢喃的口吻却咄咄逼人。
“苏慎……是我,迹殊同。”
“……放过你?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但求人得有个态度不是,这样,你求我。”
安静的室内,能清晰无比的听到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苏慎久久没有说话。
只有急切的喘息声不住的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声音压抑而痛苦。
“很难吗?”那个背影背脊挺得很直,笑意缱绻“三个字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苏慎仍旧没有声音,似乎连呼吸声也失去了。
他并没有持续的逼迫,似乎胸有成竹。
那端在长久的沉默以后终究说了他想听到的话。
“我……求你。”
几声带着讥诮的笑传进金溯兮的耳中,那个背影再次说话,“你所执着的,都在背叛你,你所在意的,都在一点一点失去,现在你的骨气也磨的差不多了,你还剩下什么?”
依旧是很柔和的语气,却带着刺骨的凉意和讥讽,“我早说过,总有一天你得上赶着求我可怜你,你这人骨头贱得很,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舒坦了?”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巨响,混乱的撞击声中,仿佛可以看见内脏挤压破裂,鲜血溢出唇角。
那个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不要…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也不要…你掺搅我的生活……”
“我……永远……”
“永远……”
☆、第 42 章
金溯兮仓皇失措的赶到医院时,苏慎的手术仍在继续。
那个时候蒋遇眼睛赤红着,把他按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狂奔而来的缺氧造成的眩晕感姗姗来迟,和着几乎跳出胸膛的心跳声,他颓然捂着自己的眼睛,耳边听到和今天一样的质问。
“最后那通电话……你说的什么?”
他茫然看着四周,从前总会护着他的那个人,在他的推波助澜下,被他联合外人亲手送进了重症室,仍生死未知。
他重复完通话内容,倏然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
下午五点十分。
苏慎在房间里已经待了整整八个小时。
他在思考。
在苏慎面前放的资料是慕流英近几年的投资、地产和开发项目。
他需要抛开以往的固有印象,沉下心来好好分析。
宫雪作为上安黎川埋在慕流英身边的眼线,这张网上安已经撒了将近一年,但所获得的信息着实了了。
可见即使是身边人,慕流英也鲜少提及自己的工作,他谨慎小心,心思细密,对感情与事业的界限划分的十分清楚。
在他的脑海里逐渐勾勒出慕流英的剪影,思索突破僵局的契机在哪里。
直到感觉到渴,他起身去倒水,直起身才发现腿已经麻了。
他扶着墙才走不到两步,卧室的门蓦的被推开。
上安换了休闲衫,额前的发凌乱散着,看上去年轻朝气许多,娃娃脸的加持下,很像个邻家弟弟。
他拎着个水壶,开门后朝扶着墙的苏慎眉眼弯弯的笑:“客房服务。”
苏慎站定在原处,看着他走到桌前,掀开茶杯。
上安倒着水的功夫,苏慎仰头望着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师兄,怎么了?”上安堪称乖巧无害的看着他。
“摄像头在哪儿?”
苏慎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间屋子里有摄像头。
这个人仍旧摆着一张娃娃脸,话里带话:“师兄,这是为了你的安全,你放心……不该看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皱了皱眉,抱臂看着上安。
上安接收到他的不悦,于是放好水壶,单手撑在桌上,直视过去:“其实上安一门从我父亲开始就结了不少仇家,小时候起,家里每天都有保镖在巡逻,我自己的练习室、书房、卧室也都装了监控,对于这些早已习以为常的事情,我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感觉,在我认知里,从来没有隐私和秘密,所以如果你觉得冒犯到你,我很抱歉。”
他从来知道怎样的话术会让苏慎心软消气。
两步之外的那个人果然松懈了肩膀,露出一丝怔忪疑惑。
上安收回目光,并没有什么关于欺骗的内疚。
起码这段话的前半段并无虚假。
只是后来,他不知死活的惦记上一个人,藏在心底,没有一天踏实。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那个谈婚论嫁的年纪,同年龄段的男生都已经有心仪的女生,他比同龄人成熟老练,却对那些青涩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上安元佐察觉到他的惴惴不安,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送了一个女人。
他喝了点酒,回到房间意外看见床上那个面容姣好的女人,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绮念。
走上前,摸着女人白皙的脸、下巴和肩膀,手下的触感像触摸一匹上好的丝绸,然而这些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魂不舍守的看着房间的摄像头,半晌举起酒瓶砸了过去,床上那个女人吓得浑身颤抖,惊声尖叫着逃出了门。
他俯下身去捡那些破碎的玻璃,掌心血红连成片。
然而让人难以无法理解的是,他是如此厌恶自己心底的秘密被窥视,却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全方位监控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无死角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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