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番外
吃饭时和他说话,他像是没有听到,呆呆的看着米饭,不知道在想什么。
放在以前,迹殊同最受不了他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是现在。
他叹了口气,放下筷子,看了苏慎一会儿,又默默上了楼。
两天后,他看见苏慎在院子里烧东西,他走过去看,空旷的草地上只剩下一些残骸,即使如此,他还是认得出来,这是他和苏慎一起搭的手工帆船,原本摆在客厅橱柜里的那只。
“好好的为什么烧了它?”
迹殊同的声音突然响在身后,苏慎几不可见的缩了下脖子。
他没有回头,惊慌失措的收拾地上的灰烬,“……对不起。”
迹殊同语气透着疲惫:“我不是让你道歉。”
他朝苏慎探出手。
苏慎反射性的躲了下,仿佛怕他会下手打人。
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苏慎迟疑着抬起头。
迹殊同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像是在楼梯踩空以后的没着没落,可是他却比以往坚定的是,就算这么彼此折磨,他也不能放手。
他不能把苏慎祸害成这样以后,再把人扔到一边说不管了。
他干不出来这种事。
苏慎又垂下头,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被烧得黢黑的地面。
迹殊同把他抱进了怀,像是再跟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别以为装成这个德行,我就会放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苏慎闻言,肩头微颤。
他在心底想,迹殊同会放手的,蒋弦的病好了,他们就会在一起。
他不想等到那天,再像之前一样被迹殊同拖死狗一样撵出大门。
他有些苍凉的想,把钱还给迹殊同,他们就两清了,那样的离别,至少不会太难看。
……
晚上在卧室看完电影,苏慎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怪。
抛开这部外国电影的艺术造诣以外,它在尺度方面也有些超脱。
一般这种稍微有些露骨的电影,女主角又美艳非常,在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往往不是面红耳赤那么简单。
可是苏慎发现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个认知无疑让他惊恐万分,他有些无措的缩进被窝,在被子里捂得久了,额上汗的湿透。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
迹殊同刚刚到家,进门以后先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苏慎仍旧紧紧蜷着被子闷着。
他疑惑的掀开苏慎的被子,只见被子底下,苏慎浑身水洗了一样,衣衫紧贴在身上,额上的汗珠一滴滴滚落下来,热的脸颊都已经红透。
可是这人的神情不太对劲,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有点一蹶不振的味道。
“你怎么了?”迹殊同伸手把他拽出来。
苏慎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他觉得自己完了。
迹殊同在房间烦躁的走了一圈,却没办法冷静。
他去阳台抽了支烟回来,情绪仍旧难以自持,他上前拽住苏慎的衣领,“你到底怎么回事?说话!”
这一幕仿佛和不久前迹殊同对他拳打脚踢的那一夜重合起来。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在苏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惊惧的模样落到了迹殊同的眼中。
苏慎慌乱的挣扎踢动,然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蓦的近乎讨好的看向迹殊同,“我……我没有卖过,我是干净的。”
“……我今天有好好吃饭,也没有去卖血……我一定会卖力的,我不会再晕过去了。”
“求求你,别打我。”
他的手指细白,握住了迹殊同攥着他领口的那只手上,羸弱的仿佛一捏就会碎。
就像是有只手,伸进迹殊同的怀里,撕开血膜,活生生的把心掏出来,然后看也不看的随手把还在跳动的心脏扔垃圾一样扔进无尽深渊。
他每呼吸一下,心脏就坠落的更快一点,一直一直的,永无尽头的坠落。
迹殊同力竭的松开手,蓦的湿润了眼眶。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让他痛苦万分的,不是苏慎的刻意疏远,冷漠以待,而是自己竟然给了苏慎如此大的心理创伤,可他却浑然不知。
……
他们许久没有一起出门了,之前苏慎还在休养,他则是忙于公司招标的事,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他准备带苏慎出门走一走。
苏慎难得点了下头,“好”。
周日的时候,迹殊同载着他一起去爬山,放松一下心情,那里空气清新,景色优美,而且距离市区不远,一日游来返不会有太大压力。
如果时间还早,还可以去山上的寺庙求两支签,据说寺里的大和尚解签很灵验。
出发前苏慎默默把奶奶做的粽子糖装进包里,这会儿他摸着登山包硬硬的一角,抬头面色平静的看向自说自话的迹殊同。
迹殊同浅笑时,脸颊边有个浅浅的小窝,笑容很俊秀,他确实笑起来更好看些,苏慎都快忘了上一次见他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
等红绿灯的空档,他把远处仿佛可以看见塔尖的寺庙指给苏慎看,“瞧见没,就是那座,单反我都带上了,待会咱俩拍几张照片。”
如果可以立时出照片就好了,苏慎想,他还没有和迹殊同的合影。
苏慎不时抬头看一看迹殊同,有时会回应他两句。
去的路上,迹殊同还在想,感觉今天苏慎的心情似乎也不错,像是放下了一个大包袱,可见出来玩确实是个正确的决定。
后来他回想起那天,觉得苏慎从始至终欠他一个认真的告别。
这人在他的生活里短暂的停留过后,不带一丝留念的离开了,把他留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漫山遍野的找这人停留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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