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番外
唇齿破开,他粗鲁的摩擦苏慎的唇瓣,捏着对方脖颈的劲力仿佛要把苏慎揉碎。
苏慎被他下了死手的折腾弄的眼前发黑,稍稍回过神,他极力提起膝盖,狠踹了迹殊同一脚。
起风了,树叶哗哗作响。
苏慎嘴边破了皮,正隐隐作痛,他抬手蹭了下唇角,冷笑着看向迹殊同:“怎么,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会怕这个?”
迹殊同回过去的眼神也并不友善。
苏慎像是换了一个人,那个曾经让他掏心掏肺的苏慎不见了,成了一个陌生人。
然而当时迹殊同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对于苏慎的挑衅怒上心头,也撂了狠话出来:“苏慎,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总有一天你得上赶着求我可怜你。”
“呵,我等着。”苏慎理了下领口,嘴边的伤口疼的直抽气,他骂了声艹,把迹殊同扔在身后。
……
大约是觉得他接近蒋遇是有目的。
在蒋弦目睹了他和蒋遇开房,蒋家的人对他进行电话短信连番轰炸以后,蒋营出马给他打了个电话,言辞恳切的让他高抬贵手,别祸害蒋遇。
再之后,他疲惫不堪的在办公室迎来了蒋居先。
苏慎本来以为又是老一套的劝分手保平安,然而这大哥说了点新鲜的事情。
他之前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
蒋居先坦白了他就是当年那个指使苏尔勒索的人。
苏慎的呼吸顿了下,淡淡开口:“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隔得太久,听起来就像是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
蒋居先听他的语气貌似已经释怀,于是陪着说笑起来:“确实,本质上讲我们的交易还是很公平的,骨髓移植的五十万你也拿了,到底没有亏欠你什么对吧。”
苏慎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你紧张什么?”
蒋居先愣了下。
“让我说说这事到底光彩在哪儿。”苏慎坐了正,直视蒋居先,带着讥讽的语气开口,“打一开始,你直接设了套等着我朝里钻,如果蒋弦缺的是颗心脏,我他妈现在得在天堂听你谈什么叫公平了吧。”
“一旦患者进行了清髓手术,而捐献人悔捐,等待受捐人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蒋居先试图解释,“在你之前,我们找到过一次合适的骨髓,但那个人临时悔捐,我用尽了所有方法这人都不肯再捐献,万幸的是那时候蒋弦没有立刻进行清髓手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是你的亲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想你也会准备一个更稳妥的方案。”
在这场谈话的最后,蒋居先说的是:“况且,最后你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不必在这个问题上和蒋居先费口舌。
可能在这个蒋家继承人眼里,凡是不牵扯到蒋家利益的损失都不算损失。
那段快把苏慎逼疯的经历于蒋家而言不过尔尔。
他自嘲的笑了笑,对蒋居先下达逐客令:“说完了?我跟蒋遇怎么样,走到哪一步看我心情。我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站着任人欺负的傻子,天王老子来了只要我不想分手就没人劝的动,这话我说的很明白,你要是听清楚了就请回吧。”
蒋居先抬手指着他,差点背过气。
……
蒋居先瘸了的那条腿,是当年亏了蒋家一半产业想不开跳楼跳瘸的。
他和蒋遇去医院看望蒋居先,趁着蒋遇去接电话的功夫,他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憔悴的蒋居先不无讥讽的说:“蒋家大公子原来也会有这样想不开的时候。”
早在设计蒋居先的时候他就没想过可以全身而退。
之后蒋弦调查出来事情经过,究竟告诉了蒋遇多少,苏慎不晓得,但是按照蒋遇当时气愤的样子,他猜测可能蒋弦还添油加醋了点。
他从蒋遇的家里离开,开车回寰宇的路上,其实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就像迹殊同说的那样,他所执着的,都在背叛他,他所在意的,都在一点一点失去。
他已经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
……
苏慎在医院昏迷的半年后,迹殊同去医院看他,蒋遇那天也在。
他用了半年时间接受苏慎自杀的事实,出现这个地方,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可是看见苏慎了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他还是显出了困惑的表情。
蒋遇看的出来迹殊同的状态很不好,他狠厉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这个人,貌似想说点什么嘲讽苏慎,但是对着一个意识不清的人说话不过是自找不快罢了。
接着他把视线挪到自己身上,开口时嗓音嘶哑:“他,我要带走。”
蒋遇嘲讽似的开口:“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
迹殊同皱了下眉,在他眼里,蒋遇如果不是长了一张酷似自己的脸,苏慎大约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还问自己有什么资格?
他轻蔑的笑了声:“你的资格是什么?你觉得苏慎为什么看上你?”
这是蒋遇心头上一根刺,平时别人提都不敢提,然而迹殊同就是专挑他最痛处下手,蒋遇几乎是立时就朝他挥了一拳,迹殊同没有躲,他站在原地挨了蒋遇这一拳。
鲜血的味道霎时溢满口腔,他吐了口血沫,轻蔑的笑了声,直视蒋遇:“你他妈的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其次是感谢你爹妈把你生的那么像我。”
在他们动手的同时,如果稍稍留意一下,会发现在苏慎床边的心率仪诡异的波动了下,而苏慎在剧烈的震颤后归于平静。
苏慎在当了半年的植物人以后,死于心跳骤停。
…………
迹殊同续了杯茶润喉,望向面前的蒋遇,“但容怀不是苏慎。”
蒋遇有些紧张的看向他。
迹殊同轻蔑的笑了声:“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借尸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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