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番外
他们都知道上次指的是什么时候。
他能看到迹殊同的背影瞬间的僵直,甚至能感到车厢内蓦的紧凑的空气。
苏慎觉得可笑,迹殊同这个样子,倒像是在心疼什么。
但下手的不就是他自己吗,他又有什么可心疼的。
不过他笑了笑,“幸好我不是他。”
苏慎做完检查,伤的不严重,住院观察几天就好。
他在楼道抽了半包烟,回到病房的时候,苏慎已经睡下了。
苏慎不容易深眠。
安装在房间里的监控,可以看见苏慎每天入睡前的辗转反侧。
有时候躺了两三个小时才能入睡,即使睡着了,因为一点动静,也会蓦的惊醒。
在一周前,他去苏慎的房间,这人只是听见推门声就蓦的睁开眼。
理智并没有跟上动作,他在看着自己,没有清醒,目光却带着警惕。
迹殊同抬手想摸摸他的脸,这人在他靠近的一瞬间躲了开,犹如惊弓之鸟。
他想开口,心口却闷得说不出话来。
苏慎躲开后,背靠床头,双手拥着膝盖,目光凉凉的放向窗外,他或许会躲避,但他不会反抗。
大约他已经明白,反抗毫无用处,末了还会落一身伤。
可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迹殊同皱眉看着他。
苏慎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他骨子里的矜傲只遵循一个法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之后,他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在监控前守着他,如果苏慎在镜头前消失半小时以上,要马上通知他。
这段时间的幽闭没有使他一直沉沦,这人敏锐依旧,很快从蛛丝马迹中总结出自己的命令,所以才会在浴室里说出那些话。
病床上的人面色苍白依旧,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睡觉时总缩成一团,即使在不太冷的天气,被子也裹得紧紧的。
迹殊同这才发现他挑衅自己的目的。
看来苏慎宁可住在医院也不想回到那个房间。
他有些悲哀的认识到这点。
&……&……
没有饥饿的感觉。
这段时间他吃的很少,可是没有饥饿的感觉。
苏慎斜倚着床头,神色恹恹的看着面前的粥点。
迹殊同把汤匙送到他的唇边,他偏开头。
两三次后在他觉得迹殊同要忍不住发飙,或者强迫他张嘴的时候,这人放下了汤匙,只是淡淡开口:“你想吃什么。”
苏慎侧过身。
他可以看见苏慎明显带着拒绝意味的背影。迹殊同叹了口气,把粥碗放到身边的桌上。
许久之后,苏慎感到身后没有动静了。
迹殊同大约走了。
他头脑昏沉的眯了会儿,再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些。
他扶着床沿起身,撑起腰的时候,疼痛异常尖锐的侵袭而来,忍不住痛呼出声。
下一刻,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腰身,他惊讶的抬头,迹殊同一直没有离开?
迹殊同垂着眉眼,扶在他腰际的手转而探到他的肩头,揽着他起身,柔声问:“是不是想去厕所?”
苏慎的目光中闪过疑惑,下一刻归于平静,他没有开口,有些冷漠的挣开迹殊同的扶持,步伐艰难的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
身后的人呼吸顿了下。
被人拒绝的滋味固然难受,可他作为被暴力迫害至此的人,不应该连拒绝原谅的权利都被剥夺。
从洗手间回来,迹殊同已经坐回了床边。
他有些失神的看着苏慎方才躺着的位置。
苏慎看了看天色,大约计算出自己睡过去的时间是五个小时,也就是说过去的五个小时,这人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看着他入睡?
他垂头走进病房,把迹殊同当做空气无视,摸上床,把背影留给他。
但是他这时候已经睡不着了。
身后人的每一次呼吸他似乎都可以听见。
从昨天住院到现在,苏慎除了喝了点水,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
如果他记得没错,在让他进食的时候,迹殊同的身边也放了一份饭,他不吃,迹殊同也不吃。
苏慎开始疑惑,迹殊同这是什么意思。
道德绑架吗?
他自嘲的想,这想法未免太过自恋。
他被迹殊同关起来这么长时间,想起来很多事情,那些好的、不好的往事,成天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浮现。
尚有些自知之明的是,迹殊同喜欢的是苏慎,可是自己,只是苏慎解离出的一个人格,虽然在迹殊同的一手促成下知晓了苏慎和迹殊同的所有过往,但他和原本的苏慎一点相似的地方也没有,迹殊同怎么可能会对他感兴趣。
他裹紧被子,下一刻感到身后贴近一团温热,体温熟悉到,即使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是谁。
“对不起。”
那声音很低沉,缓缓的传进耳膜。
苏慎诧异的睁大了眼。
他没有想到,迹殊同居然会和他道歉。
这个强势至极的人,低头的次数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
那声音尾声带着透骨的无奈,只是不晓得,他在无奈什么。
苏慎闭了闭眼睛,感到灵魂深处因为这声道歉而震颤不已。
这很没有必要,他与其和自己道歉,不如去苏慎的坟头多烧两张纸钱,那样歉意可能转达的更直接,真的。
怀里的人紧缩一阵后,恢复原本冷漠的姿态,迹殊同凑到他的脖颈处,轻轻吻了一下。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
苏慎看着前方,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
在医院住了两天,苏慎逐渐开始进食,先是米粥过渡,然后才是饭菜。
他的身体休养的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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