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番外
掌心的震颤暴露了主人的情绪。
迹殊同冷笑:“你总是这么自不量力。”
苏慎被推倒在床。
迹殊同扯开领带,松了领口,单膝跪上床,揪住了苏慎的头发,他的手肘抵在苏慎的背脊上,让这人动弹不得,冷白的指尖抚摸着苏慎的下巴,吐出的话语幽冷:“记不记得,你挥拳的姿势也是我教你的,我一手把你养大,教你练拳,可不是让你朝我挥拳头。”
他说着话,手已经移到苏慎的肩膀,手掌之下的皮肉紧绷。
苏慎逃无可逃,即使迹殊同这时候废了他的胳膊,他这个姿势,就算痛死在这里也不可能挣的开。
“不要……”苏慎的声音从枕下微弱的传来,他自己都几乎听不到。
迹殊同单手捋开他额前汗湿的头发,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苏慎沉默片刻。
迹殊同轻蔑的笑着:“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抵着的这个人,极力的忍耐着痛意,只是房间的静谧,从充斥痛苦的喘息声中仍透出痕迹。
苏慎断续着说出口,带着讽意:“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再求你。”
他嘲讽的笑出声:“你还小的时候非要爬树摘苹果,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胳膊,哭的要死要活,那时候我还在想你以后的脾气该会跟他不一样,没想到你长大了倒更像他,一样的自讨苦吃。”
迹殊同探手压制住他的胳膊,一点点使其错位,苏慎仿佛有种错觉,他像是听见了骨骼摩擦时的脆响。
不过三四分钟,他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
苏慎像是在说话。
迹殊同凑近了些。
那些话语断断续续,字眼很模糊。
只依稀分辨出来,“我不要…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永远……恨你……”
这段话,只有两个人知道。
他比谁都清楚。
这是苏慎生前和他说的最后几句话。
迹殊同有些失神的停住手。
床上的人疼的晕了过去,羸弱的手指搭在枕边,胳膊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
&……&……
没有人会愿意一直被这么践踏尊严,被人踩进烂泥。
容怀二十岁那年疯了。
那是个很平常的上午,迹殊同从凤凰公墓扫墓回来,露水沾湿了大衣,他进门以后脱了大衣搭在衣架上,站在容怀的房门前敲了两下。
容怀久久没来应门。
他从小看护到大,总是一脸温然的少年,在他的逼迫下成了个只是见到他就会忍不住尖叫嘶吼的疯子。
真是莫大的讽刺。
容怀只有离开他的时候才能安静。
那时容怀的学业还未结束,休学半年以后,他变得比以往更沉默,有时却又莫名其妙的说些胡话。
迹殊同在这个时候想到了逸扬帆,逸扬帆或许会看在容怀和苏慎相似的份上,帮他照顾一段时间容怀。
逸扬帆确实把容怀接了过去,他只是把容怀放在一个安静的住所养着,期间真正帮助容怀走出困境的是逸修涵。
容怀在生命至暗时刻迎来了逸修涵。
因为巨大的心里压力,容怀发疯以后创伤应激障碍,接着患上解离症,可是这个过程中,只有逸修涵陪在他身边积极治疗。
整整两年。
在这段时间,他陪容怀去了很多城市,游历名胜古迹,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照片留念,那些合影被容怀珍重的收藏在一个小盒子里,他开始接受自己的生命,开始对未来有了憧憬。
那天晚上逸修涵回来的时候,逸太坐在客厅,容怀不在家里。
他几乎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急切的跑出门,四处寻找容怀的踪影。
屋外大雨磅礴。
容怀在漆黑的巷子里,他被人抢钱,不肯把钱包交出去,几人对他拳打脚踢,混乱中容怀被人捅了一刀。
那些人意识到闹出人命,相继离开。
逸修涵找到容怀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身上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好地方。
这些年,他一直扮演着苏慎的替身,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
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居然开始希冀能活的更久一点。
他还要陪他去很多地方。
逸修涵曾经问他最想去哪儿。
他怕冷,喜欢四季如春。
那就去大理怎么样。
好。
可惜再没有机会了。
&……&……
迹殊同推开卧室的门,苏慎的胳膊简单的包扎了,他在看见自己进来以后,露出一丝慌乱,但比起最初到这个地方,他显得已经习惯很多。
起码在他碰触的时候,没有再紧张到浑身颤抖。
“今天想起来多少?”
迹殊同日常一问。
苏慎斜倚着床头,脸上透着失血一般的颜色。
“开始想起来一些了是不是。”迹殊同缓步走到床边,“别撒谎,你撒谎我会知道。”
苏慎冷笑了声。
他在沉默中阖上眼,不想回答迹殊同的提问。
可能是看在他受伤了的份上,迹殊同并没有再迫害他。
屋外有盆落地生根的不死鸟,以极强的求生意志繁衍后代,嫩芽如同花序绽放在叶片上,迹殊同安静坐在床边,视线放到阳台处的盆植上。
不死鸟的边上是仙人棒,水土肥沃,是以生长的挺拔。
沙漠植物生命力顽强,热衷于繁衍的那个死了还能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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