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
作者:冉尔
时间:2021-02-17 01:05:00
标签:生子 女装
屋内瞬间只剩郁声和穆闻天两个人。
他吃着吃着,不由扭头,悄悄打量四哥的神情。
“瞅什么呢?”穆闻天似有所觉,敛眉低语,“吃你的,别看我。”
“四哥,你早上去哪里了呀。”郁声咽下嘴里的饭,没有闭上嘴,反而丢了筷子,转身跨坐在穆闻天的腿上,执拗地问,“你闻起来……好疲惫。”
他边说,边低头在阿尔法的颈窝里嗅来嗅去。
穆闻天暗觉好笑。
欧米伽的确能闻到阿尔法身上的味道,可更多的,绝对闻不出来。郁声所谓的“闻起来好疲惫”,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但穆闻天稀罕他的一厢情愿:“我没去哪儿,你晚上睡得不好?”
“挺好的。”郁声将信将疑地收回视线,再次拿起筷子,“那四哥吃过饭了吗?”
穆闻天摇头。
他立刻捧起碗,嗒嗒地跑到桌子另一边,又盛了一碗饭:“那一起吃吧。”
“声。”穆闻天接过饭碗,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以前没什么不长眼的阿尔法纠缠过你吧?”
郁声长长地叹了口气:“四哥,我是欧米伽,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个阿尔法。”
言下之意,怎么会有阿尔法来纠缠自己呢?
穆闻天还是不放心:“你爹娘会不会背着你,给你定下过婚约?”
“四哥,我不知道呀。”他轻哼着扒饭,藏在桌下的脚轻轻蹭着穆四哥的脚踝,“我只知道,要是有婚约,也肯定在我当初被卖给拍花子的时候,一笔勾销了。”
郁声了解他爹,若有比卖给拍花子更划算的买卖,他现在肯定不在奉天,说不定已经被卖到什么犄角旮旯里,又遇到什么可怕的人了。
穆闻天得了肯定的答复,心里一喜,端着饭碗计上心来。
单单办个喜宴,自然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要登报。只要登了报,谁还不知道郁声是他的人?
穆闻天心里想的事,郁声一概不知,他吃完饭就闹着要去玉春楼:“四哥,你送我去吧。”
“你怎么和老七学坏了,总要去玉春楼?”穆闻天拿郁声没办法,起身拽下挂在衣柜里的皮子,“穿厚些,别冻着了。”
郁声巴巴地点头,然后贴过去,甜丝丝地打起商量:“四哥,咱们一起骑马,好不好?”
穆闻天:“……”
穆闻天叹了口气,顺手披上衣服,带着他出了门。
天冷,穆闻天没依郁声的话骑马,而是开车将他送到了玉春楼的楼下。
郁声抱着许久没见的貂,急急忙忙地往车下跳。
“声。”穆老四没忍住,喊住了他。
“四哥,还有事吗?”郁声循声回头。
穆闻天吸了口气:“过来。”
他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弯腰趴在了车窗边。
穆闻天伸手按住他的后颈,与他接了个黏糊糊的吻,然后哑着嗓子叮嘱:“不许给别人看你屁股缝里的……”
“四哥!”郁声不等穆闻天说完,就羞愤地缩回了脑袋,“你说什么呢?”
穆闻天皱眉:“知道了吗?”
欧米伽的面色涨得通红,气鼓鼓地瞪着坐在车里的阿尔法,怀里的小貂也有样学样,瞪着漆黑的眼珠,对着穆老四叽叽叫。
穆闻天默默地盯着郁声看了片刻,没忍住,勾起了唇角:“得了,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四哥以后不要胡说了。”郁声的神情缓和下来,临走前,小声嘟囔,“花……花我只给四哥看。”
说完,不等穆闻天回答,就迈开腿,飞快地跑走了。
穆闻天被他说得心痒难耐,差点追上去将人扛回来,直接在车里扒了旗袍,看股沟里的桂花。
但穆闻天好歹是忍住了。
真追上去,郁声怕是要闹脾气的。
跑进玉春楼的郁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他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敲响了谢小柳的房门。
谢小柳哈欠连天地站在门口,话未说出口,眉毛就先挑了起来。
穆家最小的小少爷满脸春情,双腿扭扭捏捏地贴在一起,抱着一只小貂,垂着头不知道在笑什么。
“哟。”谢小柳伸手将他拉进房门,“你这是……成结了?”
郁声眼里闪过淡淡的羞涩,轻轻点了下头:“嗯。”
“恭喜呀。”谢小柳真心为他高兴,“还好吗?”
“好呢。”郁声见左右无他人,悄咪咪地凑到谢小柳的耳边,小声问,“小柳,我问你个事儿。”
他语气急切,神情忐忑,一看就是要问炕上的事。
谢小柳似笑非笑地翘起二郎腿,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味:“你想知道什么?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
郁声咬着下唇,迟疑道:“小柳,你知不知道,成结了的欧米伽……”
谢小柳做好了他要问炕上的事的准备,谁料,他问出口的却是:“你知不知道,成结了的欧米伽,身上的文身一般在哪里呀?”
谢小柳差点把嘴里的茶全喷出来。
谢小柳:“你问这个做什么?”
要知道,欧米伽身上代表成结的文身,是隐私,就算在熟人面前,也不会轻易展示。
不过,谢小柳在玉春楼的地位不同常人,倒还真见过几个文身。
他轻咳了几声,放下茶碗,陷入了沉思:“有人在肩头,也有人在手臂上,还有的在胸口。”
“有没有……往下一点的?”
“往下?”谢小柳恍然大悟,“你的文身在腿上?”
“差……差不多。”郁声眼神飘忽。
“那也很好啊。”谢小柳不知他的文身在股缝里,真心实意地夸赞,“阿尔法会喜欢的。”
郁声不抱希望地追问:“真的吗?”
“自然啦。”谢小柳很有经验地颔首,“你想啊,如果文身在腿上,阿尔法在炕上,就可以把你的腿拎起来亲了。”
郁声唰地抱住雪貂,眼睛瞪得老大:“拎……拎起来……”
他想到了穆四哥把自己压在炕上,掰开屁股蛋亲的模样,颤颤巍巍地“嗯”了一声:“这样啊。”
谢小柳一看郁声的神情,就知道他在炕上感受过这个姿势,忍笑凑过去:“舒服吗?”
郁声不由自主地点头,然后羞恼地将脸埋进小貂的肚皮:“哎呀,小柳,你说什么呢?”
“好好好,我不说了。”谢小柳扭开头,强压下笑意,“你还想知道什么?快问吧。”
他难为情地哼唧:“没了。”
“真没了?”谢小柳还想逗逗他,“你现在不问,我以后说不准不乐意告诉你呢。”
郁声仓皇抬头:“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你可是有阿尔法的人,这些事,问我做什么呢?”
“我……”
谢小柳见他懵懂,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他的脑门:“哎呀,炕上的事,问你家的阿尔法呀!”
提起自己的阿尔法,郁声的腮帮子就鼓了起来:“小柳,我要去药铺把牌匾要回来!”
谢小柳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药铺,但也没多问:“怎么?那药……”
“不管用。”郁声托着腮帮子,气得不行,“他怎么好意思收我的牌匾?”
明明是四哥自己厉害,和药没有关系呀。
谢小柳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还好你送牌匾的时候,没说原因,要不然,你四哥不得气死?”
“我四哥倒还好,反正最后吃苦的是我。”他小声嘟囔了几句,揉着貂软绵绵的肚皮,叹了口气。
“怎么吃苦的是你呢?”谢小柳再次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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