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
作者:冉尔
时间:2021-02-17 01:05:00
标签:生子 女装
李想成面上的无措绷不住,望着浑身紧绷的谢小柳,千言万语汇到嘴边,都成了叹息。
李想成离去前,最后一次来到他的身前,言辞诚恳:“之前不小心咬了你,你可……”
“我无事。”谢小柳猛地攥紧了拳头,嗓音里出现了明显的颤抖,“只是咬一口,我还不至于非你不可!”
李想成无意惹他生气,连忙为自己辩解:“小柳,我不是那个意思。”
“郁小少爷。”可惜,谢小柳已经不乐意继续和他说话了,欧米伽走到了郁声身旁,“我们回去吧。”
被穆闻天抱在怀里的郁声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见穆四哥没有撒手的意思,不得已,用手指抠了抠男人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穆闻天不情不愿地收手,看着郁声搀住谢小柳的胳膊,嗒嗒嗒地往药铺外跑,不爽地蹙起了眉。
得,又把他丢下了。
心生不满的穆老四一言不发地跟上两个欧米伽,先将谢小柳送回玉春楼,再带着心事重重的郁声回家。
郁声已经知道纠缠谢小柳的人是李家的少爷,抠着手指犯愁:“四哥,小柳不想嫁给李想成,李想成会不会强迫他呀?”
“不至于。”穆闻天用食指轻轻敲着方向盘,虽不喜他提别的阿尔法,但也不屑于随意贬低人,“这李家的少爷曾经是老六的同学,人品可以,不会随意强迫人的。”
郁声稍稍安心,抱着小貂继续想东想西。
穆老四知他在意朋友,也就没多说些什么,照常和他吃饭聊天,等夜深要歇息的时候,才旧事重提。
彼时,郁声已经脱了皮子,穿着薄薄的白色睡裙,窝在炕上看报纸。
穆闻天站在桌边,脱了外衣,一回头的工夫,就见他趴在棉被上,跷起了两条纤细的腿。
雪白的裙摆随着欧米伽的动作,跌落在腿根处,仿佛一朵又一朵盛开的花。
穆闻天的喉结滚了滚,走过去替他盖被子:“看什么呢?”
“报纸上说,谢小柳和李想成曾经在茶馆幽会。”郁声翻了个身,丢开报纸,勾住穆四哥的脖子,软绵绵地靠过去,“四哥,那个茶馆我们也去过。”
穆闻天垂下眼帘,顺势搂住他的腰:“想起来了?就是那家茶馆……先前是老爷子的意思,约你和李想成在茶馆里见面。”
“就是那次吗?”郁声瞪圆了眼睛。
“嗯,就是那次。”穆闻天撩开了他的裙摆,心思不在别人身上,直接将大手贴在微凉的腿根上,餍足地眯起了眼睛,“声,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
郁声“呀”了一声,面色微红:“四哥……”
“怎么,要反悔?”穆闻天的手猛地用力,膝盖也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属于阿尔法的气息弥漫开来,郁声怂怂地夹着腿,盯着四哥胸口的穷奇,迟疑地点头:“都……都行。”
穆闻天被他的回答逗乐了:“什么叫都行?”
“四哥,这事儿我说了又不算。”郁声被穆四哥的笑惹恼,挣扎着翻身,气鼓鼓地趴在床上,“我……我又不是不想嫁。”
他都和穆四哥成结了,怎么会不想嫁呢?
穆闻天满心欢喜,揉了揉郁声的屁股,又把他翻过来:“说好了啊,不许反悔。”
“不反悔。”郁声温热的喘息一股脑喷在穆闻天的耳根后,边承诺,边不知死活地含着四哥的耳垂轻轻吮吸。
穆闻天下腹一紧,欲火腾地冒了起来,嗓子也哑了:“声,别闹。”
“没闹。”郁声松口,羞涩地喃喃,“我喜欢四哥,四哥想弄就弄吧。”
“哎哟喂。”穆闻天直接被他说硬了,弓着腰吸气,“别惹我啊,再弄一回,你的屁股还能好?”
“四……四哥说什么呢!”郁声自己说要弄也就罢了,穆闻天一说荤话,他就受不了了,蹬着腿闹,“不弄了,睡觉!”
“成,睡觉。”穆闻天搂着郁声,伸手关了灯,在一片黑暗中寻到他湿软的唇,硬是缠缠绵绵地亲了几口,然后才老实地闭上眼睛。
可穆闻天想睡了,郁声反而哆嗦起来。
他抬起腿,小心翼翼地夹住阿尔法的腰,濡湿的内裤也顺势贴在了阿尔法半勃的欲根上。
“声。”穆闻天隐忍地掐住郁声的腰,“真要啊?”
“不要。”他扭了扭,理所当然地说,“四哥帮我揉揉就好了。”
“揉什么……”穆闻天没好气地翻身,将胡闹的欧米伽搂在身前,拍着他柔软的臀肉,深深地叹息。
真揉了,谁还能睡着?
不过,穆老四也就嘴上能拒绝,等郁声舒舒服服地睡去后,照样任劳任怨地起身,拿了帕子替他擦身上的汗,又自己用手解决了一回,才心力交瘁地躺回了炕上,然后等不及天亮,就骑马赶去报社,将婚讯登了报。
几日后,一份报纸摊在申城郁老爷子的面前。
他满是皱纹的手发着颤,似是不可置信,指尖悬在模糊的照片上,不敢落下,许久以后,才欣喜道:“准备嫁给穆四爷的……真是我们家声?”
第45章
两条纤细的胳膊从郁老爷子的身后缠上来,红彤彤的指甲抠着报纸的边缘,不甘心地留下几道浅浅的褶皱:“老爷,您看什么呢?”
郁荣猛地转身,抖着报纸,激动道:“婚讯啊!”
年轻的姨太太兴趣缺缺地缩回被子:“一则婚讯罢了,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老爷想起来,娶我的时候,没登报啊?”
郁老爷子面上滑过一丝尴尬,咳嗽连连:“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事儿了吗?我是续弦,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登报不是给人笑话吗?”
“不光彩?怎么就不光彩了?!”郁荣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姨太太先恼了,“当初把我肚子搞大的不是你?好啊,郁荣,你现在觉得不光彩了,那你倒是把我休了啊!”
郁老爷子自然舍不得将娇滴滴的姨太太休掉,连忙扔了报纸,凑过去哄:“你看你,一说婚事就着急……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还这么任性。”
姨太太眼底涌起得意,手掌轻轻地贴在了小腹边:“郁武刚出生没多久,我这就又有了,老爷你想要女儿还是儿子?”
郁荣笑着拉下床帐:“都好。”
“我呸,都好什么?”姨太太不买他的账,冷哼着翻身,“老爷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就想要阿尔法儿子!”
她也正是因为生下了阿尔法儿子,才真正迈进郁家的门的。
姨太太念及此,不由想到了郁荣的发妻——她没名没分的时候,就听郁老爷子抱怨过,说自己的发妻膝下只有一个欧米伽,还是个体弱多病,完全没办法继承家业的欧米伽。
那时,郁荣话里话外就透露出了想要休妻的念头。只是郁家再怎么落魄,在申城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无缘无故休妻,会落人口实。郁荣生怕被人耻笑,就将现在的姨太太,也就是当时的小情人养在了外面。
“老爷,我跟你说实话吧,”姨太太叹了口气,“当初,我也没想到真的能嫁给你。”
姨太太说的是实话。
她本以为自己要被郁荣养在外面一辈子,甚至做好了生下孩子依旧没有名分的准备,谁知道,郁荣的发妻居然病死了呢?
连那个病歪歪的欧米伽,都被他们用药药倒,送到了拍花子的手上。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儿呢。”郁老爷子听姨太太提起自己的发妻,一骨碌爬起来,“哎哟,你是不知道……”
郁荣话音未落,躺在床上的姨太太未语泪先流:“好啊,你现在娶了我,后悔了是吧?”
“你哭什么啊?”郁老爷子看到她的眼泪就头疼,“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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