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总想给我治病+番外(上)
一贯的目中无人。
陈浩林手还伸在空气里,看到贺初笔挺的背影,嗤笑了一声。
“林子,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要不弄他一下?”旁边一头发遮眼的瘦竹竿说。
陈浩林瞪他一眼:“你弄得过他?”
“找个他落单的时候,咱们这么多人总不至于打不过他吧?”
“打了之后呢?”陈浩林眯眼,“被打回来?”
“……呃……”瘦竹竿摸摸鼻子,“要不然……找外面的人?”
陈浩林眼睛亮了一下,又摇摇头:“再想想。”
“想什么?”卫哲从墙外翻了进来,落地后,跟贺初一样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抬眼看过去。
卫哲的突然出现,将几个人都吓了一跳,打下都有些心虚,谁都知道卫哲和贺初是一党的。
卫哲从陈浩哲手里拿着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烟盒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然后拍拍陈浩林的肩膀:“消停点儿,别打老贺主意,不然……”卫哲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横了一下。
卫哲叼着烟走了。
陈浩林朝地上吐了口痰:“你大爷。”
卫哲去教室之前先拐了一趟小卖部打算买两瓶饮料,刚进去就看到贺初靠在那里吃包子。
“你怎么在这儿?”卫哲抬手看了看表,“这会儿第一节 课了吧?我表错了?”
“起晚了,没吃早饭。”贺初将手里拎着的袋子往前递了递。
“我吃过了,三个肉火烧外加一碗豆腐脑。”一边说着卫哲将抽了一半的烟捻灭,从袋子里拿了个包子咬在嘴里。
“你也有起晚的时候?”卫哲往冰箱上一靠,咬着包子,纳闷,“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贺初没说是因为自己睡的太好了。
他得想个办法,这铃声太响了隔壁小孩儿不乐意,铃声不响他又醒不了。
还挺让人头疼的。
“别说我了,你怎么来这么晚?”贺初咽下最后一口,拿起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我?我迟到多正常啊。”卫哲浑不在意,“我就是混高中毕业证的,混完拉倒,你还真当我考大学啊?”
贺初将瓶盖拧上,淡淡说:“高中毕业证都混了,要不干脆再混个大学。”
“你真敢想。”卫哲拿了四瓶饮料结了帐,自己拿了一瓶将剩下的三瓶扔给贺初,让他带回教室给赵青昊和龚立肖,“你是不是对我的成绩有什么误解?”
两人一边聊着一起到了教学楼,卫哲去了二楼,贺初上了三楼,踏着第一节 下课的铃声进了教室,与出来的老王正对上。
“你。”老王指了指他,“为什么旷课?”
“起晚了。”贺初说实话实说。
“起晚了?”老王瞪眼,“你昨天晚上偷鸡了?你把早自习和第一节 课都给我吃了?”
老王就堵在门口骂,班里人都探头看过来,赵青昊忍不住喊:“老师,贺初他这是第一次旷课,你饶了他吧。”
“有你什么事儿?”老王回头狠狠瞪他,“怎么着,好人做错一件事情就不叫做错了?就能原谅了?”
“……啊?哦。”赵青昊想了想,挠挠头,“倒也是,那老师您就狠狠批评他,要不罚站吧,跑步,跑步也行,怎么着也得十圈打底吧。”
全班哄堂大笑,还有人喊着:“贺初,待会儿弄他啊。”
贺初冷飕飕的眼神瞥向赵青昊,赵青昊摊摊手一副他很公正的样子。
“笑什么?很好笑是不是?”老王脾气本来就暴躁,见这都高三了,这些学生还不上进,干脆逮着贺初这个撞上来的典型将这课间十分钟都给占了,劈头盖脸将全班一起给吼了一顿。
直到上课铃响起来,语文老师走进来,老王才气呼呼走了。
龚立肖扔了一本书砸在赵青昊后背上:“你丫闲的是不是?”
赵青昊摸了摸脑袋,看贺初吃瘪,他一时没忍住,他又没有前后眼,哪知道老王会迁怒啊。
“老师,我上厕所。”语文老师刚把课本放到桌上,就有人举手,然后一个接一个都喊着要去厕所。
“行行行,都先去厕所。”语文老师板着脸摆手,看着一个一个窜出去,瞬间少了半个教室的人,恨铁不成钢地唠叨着,“一个个不把高三当回事儿,不干活整天就知道去厕所,干脆住里面得了。”
赵青昊小便时被龚立肖从后边推了一把,差点儿尿鞋上。
“你给我等着。”赵青昊气急败坏。
龚立肖洗了手往外窜:“还我等着,你等老贺弄死你,你坑他。”
“我那是坑他吗?我特么是自己坑自己。”赵青昊提上裤子,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范。
*
隔壁那傻逼上学去了,周寻又无聊起来。
周寻这个人吧,虽然每天都觉得自己活不长,偶尔也伤春悲秋,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及时行乐的,毕竟人死如灯灭,连个外卖都没办法吃。
周寻拿起手机点了个全家桶。
虽然小县城又小又破,但好在没与世界脱节,外卖有,肯德基也有。
外卖软件上自动定位了位置,周寻才知道原来这地方叫天水巷。
等外卖时,周寻站起来溜达了一圈,这是他来到天水巷以后第一次出门,巷子里是水泥地,道路两旁隔几十米就摆着两个绿色的大垃圾桶,街面还算干净,不是周寻脑补的那种穷乡僻壤。
转个弯,不远处有个利民小卖部,看到这个名字,周寻嘴角抽搐了一下,利民,这名字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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