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情敌
-干什么?
“我想……那个,明天把饼干送给孙刻,”谢兰兰提起孙刻时,声音小了很多,“你们俩早点来,指导我一下。”
-行。
-完全OJBK。
互道晚安之后,江时予把手机放到床头,插上充电器,深吸一口气开始酝酿睡意。
即将睡着的时候江时予又摸过手机,给妈妈发了条:什么时候回来?
发完之后他就把手机丢开,关了震动又关了铃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不让自己看手机。
这样强迫性的入眠导致他半夜时醒了一次,习惯性摸过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
妈妈给他回了句:不确定。
江时予把手机放下,盯着天花板愣了愣,过了会儿又翻过身把脸埋进被子里继续睡觉,一夜过得昏昏沉沉,做了不少噩梦,但醒来时完全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
定的闹钟响了两遍江时予才转醒,关了闹钟,打着呵欠去洗漱。
晏安一起床就给江时予打了个电话,那边接得很快,懒洋洋地一声:“嗯?”
“起了没啊?”晏安的声音也带着些刚醒时的沙哑,“我们去谢兰兰家吃早点。”
“嗯?行,”江时予说,“我尿尿呢,先挂了。”
“这话说得,”晏安说,“就跟你大得不用两只手扶不住似的。”
江时予没有想到晏安这么一大早就能让他无语,沉默了会儿,说:“你比过?”
“没啊,”晏安乐了半天,“你自己说要挂电话的。”
“我就想专心致志尿个尿。”江时予叹了口气,“你这嘴真是……抓周的时候抓了本相声选集吧。”
“你这嘴损人一点儿都不比我差,啊,”晏安说,“尿你的,我起床了。”
江时予无奈地笑了下。
晏安挂了电话飞快洗漱完,老妈在餐桌前等老爸做早点,看见晏安精神饱满地走出来,哎了声:“我儿子真帅啊,来,妈问你一个问题。”
“嗯?”晏安凑了过去。
“为什么不上学的时候你就起这么早,嗯?”妈妈伸手在晏安脸上掐了下,没用多少力气,“为什么上学的时候起不来?”
“嗯,很严肃的问题,”晏安板着脸,点点头,“我琢磨了十几年也没想明白。”
“皮得,”妈妈笑着拍拍他,“今天出去玩儿啊?”
“去打球,”晏安说,“早上去谢兰兰家吃。”
“好,去吧,”妈妈说,“谢兰兰也打球啊?”
“不,”晏安说,“我和江时予打,她当啦啦队。”
“青春真好啊——”妈妈拖长尾音喊了声。
“谁扰乱你的青春了是怎么的!”爸爸在厨房喊,“你接着青春呗,你再跟着他出去打球,更青春了。”
“你爸可太烦人了,”妈妈对晏安说,“下午早点回来写作业。”
“哎哟,知道了,”晏安穿上外套,拿了个护腕,想想又拿了一个,揣好钥匙和手机,嚷嚷着,“我出门啦!”
第24章
晏安出电梯后特地给江时予打了个电话,问他出门了没。
江时予的声音听着有点儿喘,低声骂了句:“操,小区停电了,我下楼梯呢。”
“操,”晏安乐了,“你省着点儿体力啊,待会儿我们要赢的。”
“嗯?”江时予愣了愣,“不是打着玩儿么?”
“是打着玩儿啊,但是我和你是第一次打球啊,”晏安说,“不得赢个一两场增添一下美好回忆啊。”
江时予沉默了会儿,没说话,晏安还能听到他那边的喘气声。
“说话!”晏安喊。
“节省体力。”江时予说。
晏安乐着把电话挂了,想想,往小区门口走了过去。
这会儿挺早的,有点儿冷,好消息是今天没下雨,昨晚下了点儿,球场可能有点儿湿,不过没关系,能打就行,再说下午那会儿应该干了。
他跑到小区门口,在杂货店里买了根烤肠吃着等江时予,过了会儿干脆买了一小包瓜子,一边磕一边等,等他把瓜子快嗑完的时候,江时予也过来了,看见他之后明显愣了愣。
没想到吧!
晏安脸上露出笑容,站起来把瓜子壳收拾收拾,冲着江时予跑了过去。
“你在这儿等我干嘛?”江时予说,“你在你家等啊。”
“让你体验一下被人迎接的感觉,”晏安说,“怎么样,惊喜吗?”
“……惊喜。”江时予面无表情地说。
晏安乐个没完,江时予每次这样很无奈地配合的时候很好玩儿,说不出的好玩儿。
瓜子还剩一点儿,两个人一块儿嗑,嗑到谢兰兰家楼下刚好嗑完,进了电梯,晏安问:“你家那儿怎么停电了啊?”
“不知道,好像是维修什么变压器吧,”江时予说,“不清楚。”
“那估计得修挺久,”晏安走出电梯,“上次我家这儿修变压器修一天呢。”
“啊。”江时予皱了下眉毛,和晏安一块儿走出去,按响了谢兰兰家的门铃。
来开门的是谢竹,穿着很可爱的连体睡衣,一头齐肩短发有点乱糟糟的,刘海翘了几缕,打着呵欠说:“小予哥哥,小安,你们来得好早哦。”
说完把身后的小凳子搬开,估计是刚才用来垫着在猫眼那边看了眼才开的门,“爸爸妈妈还没起床呢。”
“谢兰兰呢?”晏安换了鞋进屋,摸了摸她的头,“叫哥哥。”
“姐姐在上厕所,”谢竹说,“小安不像哥哥,不叫。”
“行,”晏安蹲下来看着她,“你别叫,待会儿我们烤好饼干也不给你吃。”
“我不要吃饼干啦!”谢竹大喊道,“姐姐这几天做了好多饼干,我不想吃啦!”
江时予在后头笑出了声。
“哎哎哎,”谢兰兰从厕所出来,“你别乱说啊!”
谢竹做了个鬼脸,跑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啧啧。”晏安看着她。
“啧啧。”江时予跟着。
“啧个屁,”谢兰兰说完看着江时予,“你怎么跟着小安学坏了啊!”
“先做饼干吧。”江时予笑着说。
晏安一路啧着,直到吃完早点,谢兰兰父母去上班,三个人一块儿进了厨房。
做饼干还是上次那些工序,谢兰兰其实已经做得挺好了,就是自己没信心,一想到要把饼干送给孙刻了就紧张,就不敢做,毕竟孙刻是学校外头一个挺正宗的厨艺社的人,谢兰兰怕做太烂或者太平常直接让孙刻对她的印象分降到最低。
但是晏安不这样认为。
他感觉孙刻其实对谢兰兰是有点儿好感的,不然也不至于时不时约她一块儿吃个饭,散个步。
在江时予来之前只要谢兰兰被喊走他就会变成孤寡老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
江时予来了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这种情况了。
“你看什么?”江时予有些无奈地看了回去,“晏安?”
“啊,没什么,”晏安回过神,突然很正经地拍了拍江时予,“我以后要是谈恋爱了,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吃饭的。”
“什么?”江时予没反应过来。
“就算我谈恋爱了,我也要带着你一块儿吃饭,”晏安说,“人多热闹。”
“……倒也不用这么热闹。”江时予说完,谢兰兰已经把所有的材料都拿了出来。
晏安在旁边语言指导谢兰兰做饼干,期间谢竹跑进来看了看,又被谢兰兰赶了出去。
谢竹好像是呼吸管道不怎么好,这种粉尘大的东西最好不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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