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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雨

作者:余酲 时间:2021-06-13 01:03:04 标签:虐恋 年上 替身 狗血 强制 竹马

  时濛甩甩脑袋:“没有啊。”

  “有,你再仔细想想。”

  时濛想不出来,询问地抬头看傅宣燎,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不设防的依恋。

  傅宣燎的心又软成一滩水,他弯腰,凑到时濛耳边,贴得太近,唇都蹭到耳廓。

  “名分。”他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问时濛,“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过来人都说,不要在不够冷静的时候做决定,时濛当时只觉得耳朵热得厉害,心脏也扑通扑通狂跳,可以说是非常不冷静了。

  于是时濛没回答,不为男色所动地歪到傅宣燎肩上装睡,然后听到那人低笑一声,很无奈似的叹了口气。

  次日天晴,又去海边闲逛,看见渔船驶入港口,两人都觉得熟悉,却很默契地什么都没提,而是牵紧对方的手,在海滩留下两串脚印,回头看它们被涌到岸上的海水抚平。

  回到枫城后,傅宣燎又被傅启明抓去上班,时濛一面准备比赛一面陪李碧菡四处溜达,参加了几场老友聚会。

  许是先通过气,现场氛围都很好,没有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也无人在背后窃窃私语。李碧菡急于让全世界知道时濛是她的孩子,也存了给时濛的将来铺路的心思,大大方方地将他介绍给身边的所有亲朋,请他们以后多关照。

  还带时濛去了趟娘家,在那里,时濛第一次见到外公外婆。

  隔老远时濛就看到一对满头银丝的老人,互相搀扶着站在门口,听见时濛喊外公外婆好,老太太当场掉了泪。

  外公退休前在大学任教,儒雅气质历久弥新,将时濛带到书房,亲手为他写了副字,祝他平安顺遂,在画界大展宏图。

  母子俩留下吃了顿饭,饭后李碧菡陪父亲出去散步,外婆则拉着时濛的手说了些话。

  多是让他以后常来、把这里当自己家的体己话,后来才说到时家的事,听说时怀亦已经醒了,老太太哼道:“当初我就不同意碧菡嫁给他,看看,这些年他干了多少坏事。”

  在外婆眼里,李碧菡的悲剧婚姻和时濛前二十多年的不幸,皆因时怀亦而起。

  事实也的确如此,许是经历生死看透了些什么,醒来的时怀亦第一个要见的就是时濛。

  虽然戴着氧气罩说不出话,但时濛至少能从他颤动的眸光中看出几分懊悔。

  因此后来,收到来自时怀亦的股权转让书,时濛也不觉稀奇。

  李碧菡也收到了,本来冷声骂着马后炮,待听说这场车祸让时怀亦元气大伤,后半辈子可能都要在轮椅上度过,她又于心不忍,到底没将那文件当场撕毁,而是交给时濛,让他一并处理。

  时濛没什么好纠结的,将两份没签字的文件一起寄了回去。

  对于这样的处理,江雪直呼大快人心。

  “孙雁风也给我寄东西了。”时濛拿出一封没拆封的信。

  被江雪眼疾手快地抽走:“不准看,说不定这家伙又跟你打感情牌,说那个姓杨的是爱你的呢。”

  江雪料事如神,时濛在监督下拆开粗略读了一遍,果然三句离不开杨幼兰,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拜托时濛去看看她,解开母子间的误会。

  “母子间?还误会?”江雪语调都拔高了,“真够不要脸的,简直脏了母亲这两个字。”

  时濛大概知道孙雁风说的是什么误会。在许多个难眠的夜晚,他也曾身不由己地回想从小到大的种种,那到处漏水的平房是他记事以来最初的记忆片段,那个将他养到八岁的女人,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他记得那年将他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后来又红着眼回来找他的杨幼兰,也记得冬天寒风凛冽,家里只有一床厚被,杨幼兰嘴上骂骂咧咧,深夜里还是将被子裹在他身上的温暖。

  哪怕是一种情感转移,他甚至能理解杨幼兰对他的恨和敌意。可路是她自己选的,打着爱的名义伤害,比坦荡直言的恨意更令人不齿。

  因为记忆中最深刻的,是不断受到打骂和诅咒,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茫然。

  “唉。”江雪的一声叹息将时濛的思绪拉回现实,“就是可惜了时家的股份。”

  竟还在为时濛退回去的文件遗憾。

  时濛说:“我有钱。”

  “钱哪有嫌多的?”江雪劝他,“你也是时候给自己置办房产了。”

  时濛想了想:“有房子。”

  江雪猛拍桌子:“好啊你,买房子都不告诉我一声。”

  时濛摇摇头,似有些犹豫:“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搬过去。”

  比赛在即,时濛自是没去探监,他回到浔城闭关练习,连傅宣燎都只有周六能和他见上一面。

  这天又听到敲门声,时濛本不打算理会,傅宣燎一个电话打进来,委屈巴巴:“我都来了,就让我看一眼呗。”

  时濛下楼开门,瞧见门口头发很短的人直接愣住,傅宣燎也不太习惯地抬手摸了摸短得扎手的发茬,有些忸怩地问:“应该……不算太难看?”

  事实上傅宣燎脸好头型佳,任何发型都影响不大。

  时濛却没夸他,而是问他干什么来了。

  “想你了。”傅宣燎有问必答,“来刷一波存在感。”

  顺带洗衣做饭,为忙于拼事业的画家释放欲望,带来灵感。

  事后,傅宣燎攥住时濛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咬他指尖:“时先生对本次提供的上门服务可还满意?”

  时濛给出及格分:“还可以。”

  “那纸盒里的东西……”

  没等傅宣燎说完,时濛就脑袋一歪,佯装昏睡。

  傅宣燎拿他没办法,继续摆弄他柔软的手,将吻落在他掌心。

  随着坚持不懈的复健,时濛的手伤好转许多,伤口的疤痕都消减下去,嘴角蹭过只感觉到微微凸起。

  傅宣燎配合时濛演戏:“小蘑菇乖乖,把盒子开开。”

  用说的,比唱的还奇怪。

  “睡着”的时濛嘴角动了下,没给反应。

  傅宣燎得寸进尺,又亲了一下:“宝贝宝贝告诉我,他什么时候会把盒子打开?”

  时濛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我到底是蘑菇,还是宝贝?”

  “都是。”傅宣燎计谋得逞,笑得开怀,“你想当什么都行。”

  只要伤口在愈合,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下)

  后来嫌吵的时濛表示想和傅宣燎当一段时间的陌生人,一直到他比赛完。

  傅宣燎坚决表示不可,然后乖乖降低存在感,给足了时濛空间和时间,等到比赛当天才开车来接,并当着时濛的面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意思是绝不会影响他。

  决赛是现场作画,傅宣燎像个在考场外等孩子出来的家长,看见时濛出来,立刻迎上前:“怎么样?”

  时濛不说话,表情看不出喜忧,只垂头盯着自己的右手瞧。

  傅宣燎忙安慰:“没关系,这次没发挥好还有下次,等手好了……”

  时濛没理他,转脸招来一辆出租车,丢下一句“我先走了”,然后扬长而去。

  留下傅宣燎在原地一脸莫名,心说这陌生人难不成要当到比赛结果出来?

  郁闷之下,傅宣燎跑去找老朋友诉苦。

  高乐成听说他重新拟了份合同,除了生效时间拉长到生理死亡之前,以及将周六改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其他内容与先前的差不多,咋舌道:“这不等于把自己的一辈子套牢了吗?作茧自缚,诚意满满,真会玩。”

  傅宣燎叹气:“可是他都不肯打开看。”

  “他是不是还在气你啊?”

  傅宣燎愁容满面:“新仇旧恨加起来一卡车都装不下,有得气了。”

  嘴上灰心丧气,行动上丝毫不曾懈怠。

  喝了两壶消愁茶,傅宣燎开车往城东去。

  那里有他年前买的一套房子,今天阿姨发消息说把日用品都送去了,让他没事去清点一下,看看还有没有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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