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前夫哥
老妈说着话一度要晕过去,全靠老爸在一旁掐着她的虎口。
“我们只是想有个人能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啊!”老妈哭着说,“西西,你想没想过,我和你爸要是没了,你还生着病,以后谁来照顾你啊,你到哪里去找像开霁那样好的人啊。”
是啊,这世上怎么会有比张开霁更好的人了啊。
“妈...”我轻轻叹了一声,握住老妈的手说:“就因为他是个好人,我们才不能害了他啊。”
第4章
用无恶不作四个字来形容我认识张开霁前的日子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我从小都知道我家有钱还有权,我有个当领导的爸爸还有个开公司的舅舅,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在学校,都没人敢惹我。
那些被我欺负了的人就算心里有怨也不敢说出来,因为我是个小气的人,要是被我听到有人在背地里说我坏话,我肯定会想办法报复。
我就这样成了学校一霸,是令老师头疼的不安分子,是同学退避三舍的妖魔鬼怪。
不过我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越是怕我,躲着我,我就越看不起他们。
大概正因为我干坏事干太多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报应出现在了我生命里。
张开霁是在高二那年从实验中学转到我们学校来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
他个子高,老师本想避开我,把他安排在靠前排的位置,把这尊能拯救我们班平均分的神仙给供起来,但无奈会挡住后排同学的视线,只好安排在了全班唯一的空位,我的旁边。
为了给张开霁营造好的学习氛围,他来的第一节 课,我就被班主任请去了办公室,话里话外就是让我收敛点,不要打扰别人好学生学习,如果我愿意的话,甚至会帮我办理在家学习的特权。
我虽然喜欢惹是生非,但并不代表我不想上学,正好相反,我还特别喜欢和这群讨厌我的学生一起上课,看着他们气愤不已又无可奈何,是我无聊生活的一大趣事。
因为被秃头班主任训了一通,再加上没吃早饭,我回到班上脸上已没了好脸色,对这个新来的好学生也没有好语气。
“闪开。”
这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很明显,充满了挑衅和恶意。
本以为他会表现出不耐烦,或者受惊,他却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挪动桌椅腾出足以让我通过的空间,随后便不再看我,而是从书包里拿出来课本。
这是我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以至于接下来一天的时间,我什么事都不做了,就支着脑袋歪着头看他,似乎从他看似无懈可击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崩溃和烦躁。
但我失败了。
他就像他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时表演的那样,舍不得多说一个字,说完自己的名字,就再也没了后话。
我噘着嘴看了他一整天,他也没回头看过我一眼,而是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面前的课本上。
我不懂那些写着枯燥乏味知识的课本有什么好看的,所以第二天我理所当然地撕掉了他写满笔记的课本,并一脚踩在他的桌椅上,一副“就是爷做的,你能拿我咋样”的模样等着看他的表情。
他踏进教室,看到满地的纸屑,眉头皱了皱,但走到我跟前,面对就是要找事的我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教室。
我以为他是去找老师告状了,没想到他是去厕所洗了个脸。
看着发梢还在滴水的他,我人生第一次有了内疚的情绪,我动了动嘴唇,把脚从他的椅子上移走,让洗个脸就把上半身湿透了的他有个地方可以坐。
他擦都不擦一下就径直坐下。
我偷偷关注着他,发现他的眼眶有点红。哪怕课本无缘无故被全部撕毁,他也没向我发脾气,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一个。
上课后拿不出课本,头发还湿透了的他自然成了老师的重点关心对象,而作为他的同桌,我也成了问责的对象。
本来就是我做的,没什么好否认的,所以在老师叫我去教室外面罚站的时候,我不带一丝犹豫就站了起来。
然而就在我站起来后,一向沉默寡言的张开霁却突然举手示意。
老师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想回寝室换衣服。
他摇了摇头,淡淡地说:“老师,这件事和顾文西同学没关系,书是我自己撕的,头发也是我自己去厕所打湿的,你不必责罚他。”
就算底下同学替他鸣不平,但当事人都这样说了,老师还有什么办法,只好让我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我搞不懂张开霁此番行为的用意,要说讨好我,那为何要对我置之不理,要说讨厌我,却又帮我说话。
我想知道张开霁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还想听他再说句话,我便主动戳了戳他的胳膊,压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本以为他会继续无视我,没想到在我说完谢谢后,他却转过头看向了我。
我从他的眼神中只看了冷漠。
他说:“顾文西同学,我不敢得罪你,我只想好好学习,你能放过我吗?”
第5章
张开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求我?!他竟然求我?!他凭什么要求我?!他算什么东西,敢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
我躺在孟兮只的床上,一刻不停歇地向他抱怨张开霁。
“你都不知道那家伙有多拽,我和他说话,他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他知道我是谁吗他?仗着成绩比我好,就拽到天上去了。”
孟兮只虽是我发小,却要比我大几岁,他每次从大学回来,我都赖在他家里不走。
这次也是。自从张开霁说了那番话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学校,一想到他当时的表情,我的心就如同一团乱麻,看什么都不顺眼。连孟兮只喊我陪他打游戏,我都觉得没意思,让他自己玩。
“既然这么讨厌那个人,那咱们放学后去蹲他?”孟兮只在打游戏,头也不回地提议。
虽说这种事以前没少干,但这次我却踢了一脚孟兮只,把他直接干趴下,游戏手柄都飞了出去。
“我都十几岁的人,谁还要干那种小学生一样的事啊?”
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考上大学的,从小到大,打架斗殴的事情从没少一个他,我干什么坏事,他都冲在第一个,居然还有多余的时间拿去学习,甚至考上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
“是是是,咱们小少爷已经十六岁了,是个小大人了,不干这种幼稚的事,是我小学生,我小学生总行了吧。”
被踢了一脚的孟兮只并未和我置气,而是捡回手柄继续打游戏。见我没有要收拾张开霁的意思,他也就不再提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看着我说:“听阿姨说你这几天又不好好吃饭?”
我撇了撇嘴,对我妈的大嘴巴表示不满,“嗯,肚子有点胀气,没什么胃口。”
“那我带你去下馆子怎么样?城南新开了一家射击馆,等吃了饭,咱也瞧瞧去。”
反正也不去学校,闲在家里无聊,我便答应了他的提议:“好啊。”
但我没想到我会在上课的时间遇见同样在射击馆出现的张开霁。
不过和我不一样,他一身黑衣黑裤,胸口印花图案印着射击馆的名字,他是在这里打工的。
我先一步发现了和前台客人交流的他,然后鬼使神差停住了脚步,在门口拉住了孟兮只,说:“咱换个地儿吧,不想玩了。”
孟兮只平时就喜欢玩这些,好不容易得了假,自然不想就这么走了:“怎么了啊,不是说好了陪我玩会儿嘛。”
“你管这么多呢,不想玩就不想玩了,你想玩射击,咱换一家不也一样吗?”
“为什么啊?”
孟兮只嗓门大,把负责招待客人的张开霁引了过来,他拉开了玻璃门,挺拔的身躯站在我们俩面前,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笑容。尽管我知道在服务业,这样的笑容算不了什么,但心里还是没由来的不舒服。
张开霁出来后,我拉着孟兮只的衣角就再也没说过话,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孟兮只一个劲问我怎么了,怎么就不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