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杀美人
我迟疑道:“可是我是个Alpha……”
“Alpha又怎么了,Alpha和Alpha就不能当好朋友了?”
……神他妈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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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被说喜欢了好开心!我还以为这篇文写得很失败,正相当沮丧呢!
谢谢各位亲亲>3<~~~
第24章 二十二、猛A的日常①
二十二、猛A的日常①
被注射药剂的一瞬间,我想了很多。
伊万曾经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追寻过去。要知道,人都是活在当下、期盼未来的。可是我就像是停留在过去的幽魂一样,明明脑子里除了本能什么都不剩了,却还要执着地追寻着曾经。
他也曾极力挽留我,后来更是冲我怒吼:“为什么你不能把这里当作你的归宿!?”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是不同的,因为我怀疑,自己不是人。
——起码,绝不是普通人。
我的性别就像开开关一样随意,并可以受我自己的控制。
打个比方,我本能地知道,如果我想分化成Alpha,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分化成一个彻头彻尾的Alpha。如果我后悔了,想换Omega试试,那么我的信息素和生/殖/腔就会随之调整,成为纯粹的Omega状态。
一开始,我以为别人都是这样的,后来才发现,有问题的那个是我。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超能力造成的,因为我的能力也很奇怪啊——没有掌握『分解重构』这个能力的人,根本不会懂我能将身体操控到什么程度。
比如,我能给自己换张脸,换张皮,换个身高,甚至换个声音。想想就知道,既然我能像捏橡皮泥一样,把受刑后碎掉的骨头粘合后重新安回去,为什么不能换大小型号呢?
甚至如果我不想当男人,取下喉结和生/殖/器,为自己安装女性的器官,都是可以做到的事。
……不管怎么说,这绝对违反了生理常识。
每次做体检时我都提心吊胆,总怕检测到我的DNA是团乱码。好在,从目前的结果看,我还姑且是个人。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对人类这个群体产生归属感?不。完全没有。
我只觉得害怕。
这份惧怕与力量的强弱无关,单纯只是对人心的恐惧。
还在三区流浪那会,我有时候会想,人心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
自打睁开眼睛,我就从没遇见一个好人,见过什么好事。
来到八区倒是涨了见识,可最后无不是惨淡收场。
比如傅白雪,比如阿詹。
悲剧看得越多,我就越发想要找到自己的过去,找一个安身之所。
可是现在……感觉稍稍,有点后悔。我可能……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无坚不摧。
在察觉到巫商准备干什么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是“谢天谢地,我昨晚解析了药物成分”。
我的能力发动的前提,是我必须要了解其构成,否则无法作用。
所以我可以在药剂进入体内的一瞬间,将他们代换分解成最微小的粒子。它们对我来说,是无害的。
但是这样的话,我最大的底牌就没有了。我已经了解了巫商这人有多聪明,不敢赌半分暴露的可能。
电光火石之间,我决定做个假。即在分解的同时,开始性别分化。
毫不犹豫地,我要“分化”为一名Alpha,因为这个性别真的很强,又强又方便。
对不起了,大概会有O权人士说我这是性别固化的刻版印象,对不起我就是——毕竟如果有选择的话,谁会不愿意做又强又方便的Alpha呢?
最最重要的是,刚完成分化的Alpha会有“暴动期”,专业解释就是信息素骤然分泌引发的身体反应,简而言之就是我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狠狠揍巫商一顿!
这个王八蛋,我忍他很久了——!
在我信息素急剧分泌的一瞬间,巫商就轻轻“咦”了一声。这时候,虽然我的身体难受无比,但脑子还清醒,听到他这个反应,我瞬间就明白了,这王八蛋,果然已经分化了!
因为未分化的未成年后颈腺体没有发育,是无法感知信息素的。凭他这么迅速的反应,应该是对信息素极为敏感的Omega/Alpha。
可是好奇怪,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信息素呢——要知道,就连傅白雪那个Beta身上都有味道!
中弹的腿部和腹部还在大量往外出血,我挣扎着发动能力,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打了个补丁,同时,我感觉到了热。
好热。
热意从小腹升起,一直蔓延至后颈,烧得我头昏脑胀。我知道,那是即将完全闭合的生/殖/腔引发的体内激素变化,开始催熟后颈腺体的发育。
我掌握了充足的理论知识,但我不知道,它原来这么难熬。
小腹的热意。体内深处的酸麻。受创部位的痛痒。
“啊……”
我喘了口气,咬住嘴唇忍住闷哼。偏偏巫商这糟心玩意儿还凑了过来,掐着我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继续叫啊阿宁,你叫得真好听……再多叫几声?”
我热得头昏脑胀,将他的爪子一把拍开:“滚!”
信息素的浓度愈来愈高,我再忍不住,倒在地上重重喘了一声。太热了,真的太热了,我难耐地扯开胸前的扣子,弓起身体以期逃避这样的煎熬。
偏偏巫商还像只飞虫一样,还在我身边嗡嗡嗡、嗡嗡嗡个不停……好烦。
我无意识地勾了勾手指,身体的伤势受澎拜的信息素影响,进一步加快愈合的速度。不一会,我就痊愈了。
然后……然后我要干什么来着?
好热。好热。好热。
哦对了,我要……我要收拾巫商一顿。
脑子昏昏沉沉仿佛一团浆糊,我勾动傀儡线,将那个桃红色的人形牢牢绑了起来。
他似乎要喊人,被我一把按住了嘴唇:“闭嘴,敢叫……就杀了你。”
瞳孔无法聚焦,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在迷人的晕眩里,我依稀看到,被我吊在半空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阿、阿宁,有话好好说——呃啊!”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他到底在嗡嗡些什么,只觉得吵。
好吵。好烦。
这样想着,我毫不犹豫地一拳挥向他的小腹。无论怎么想,惨叫都比呱呱不停的噪音好听吧?
我一把扣住他的后脑,拽着他的头发狠狠往地上撞。
“咳、咳咳咳……阿宁,为什么每次你暴走,都喜欢用这个姿势,我的鼻梁断了怎么办?”
还是好吵。
我干脆击打他的面门,打算直接把人弄晕完事。他却接住了我的拳头:“我真的要生气了。撒气的话,刚才已经够了吧?”
他为什么会挣脱傀儡线的束缚?这个人好奇怪,但是……也很有意思。我喜欢能和我有来有回的人。
我们俩滚成一团,互相厮打起来,拳拳到肉好不痛快。当我再一次把他按在地上捶的时候,忽然发觉哪里不对。
有什么味道散发出来了……好香。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又恶毒的香气,像是一条美丽的毒蛇,说不出的动人,说不出的危险。
“啧……怎么是这个时候,糟糕!”
身下的人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我已经完全没法理解了。燥动的身体在闻到那个味道后,愈发难耐起来。
啊啊啊……热。热。热。热。
我伏在他身上,钳着他的脖子,仰头吐出一串滚烫的吐息。
哪怕被我掐着脖子,那人还是没有闭嘴:“啧啧啧……这是我能看的场景么——昭瑶那个笨蛋会不会嫉妒到发疯?阿宁,你真的是在分化成Alpha,而不是Omega?”
香。好香好香。
热。好热好热。
吵。好吵好吵。
烦燥——
防止他又嗡嗡嗡,我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捏住了他的舌头。他狠狠咬了我一口,我吃痛,一把扯开他的衣服,按着他的头,露出了那段修长白皙的后颈,那里正是一直在散发香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