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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

作者:余酲 时间:2022-02-11 01:02:33 标签:甜宠 虐恋 HE 年上 狗血 包养

  至此江若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情人,金主并没有关心情人的义务,关于他的无论是过去的经历还是当下的情绪,都与席与风没有关系。

  事实上席与风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纵容却不包容,宠溺却不宠爱,说着神魂颠倒,里头又能有几分真心?

  或许某一刻真的觉得他特别,觉得他有趣,但他的作用归根结底无非暖床,做挡箭牌,以及偶尔逗人开心。

  说不定那天张绍元说的,席与风也不是完全没听见,只是不好奇,不关心,所以事后不追问,不提起。

  只有江若头昏脑热,从贪恋庇护答应缔结关系,到将那一霎的温柔混淆成距离拉近,自以为清醒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逾矩,天真地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因为某个瞬间的合拍,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深深吸进一口气,再狠狠呼出来,江若有种驶到坡顶的过山车,摇摇欲坠地俯冲下来的战栗感。

  是一辆本就不该上行的车,如今早早回到地面,倒是为他敲响警钟,避免沦落到摔得粉身碎骨的结局。

  这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席与风起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放在桌上,江若坐在餐桌另一头,在翻看文件一样的东西。

  “你醒啦。”江若视线落在文件上,“我今天有场试镜,得回去换身衣服。”

  席与风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江若有自己的住处这回事,便说:“把东西都搬过来。”

  翻页的手一顿,面对这有些无从拒绝的强势命令,江若尽量自然地说:“不了吧,我东西又多又乱,还有好几盆花草,你肯定不想你家阳台遭殃,再说……”

  江若抬头,笑容几分玩味:“我可不想以后被你赶出去,没地方可去。”

  席与风不喜欢他用这样轻佻的语气,眉心微拧:“我为什么要把你赶出去?”

  “谁知道呢。”江若胡乱举例,“腻了,心情不好,或者嫌我做的早餐不好吃?我总要有个去处吧。”

  盯着江若看了一会儿,席与风没再说什么。

  用完早餐,看到摆在面前的协议,席与风方察觉,刚才那些只是铺垫,接下来才是正题。

  “你说过,有异议的部分可以修改增补。”江若用笔指着画圈的部分,“我想在‘符合协议失效的情况’里加一条。”

  “什么?”

  “如果甲方与他人缔结婚姻关系,本协议自动失效。”

  “‘他人’指的是?”

  “我以外的所有人。”

  席与风沉吟片刻:“我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你们有钱人,总要结婚的嘛。”

  “婚姻对我来说只是商业合作的名目。”

  “但是外人不知道。”像是提前打了腹稿,江若总有后招,“我不想到时候谣言散播出去,我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席与风反感“第三者”这个词,否认道:“你不是。”

  江若愣了下,然后又笑了:“我也不希望我是……所以加上这条吧,反正于你于我,都没什么损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席与风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呼吸仿佛都结冰。

  对方有备而来,终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席与风冷声道:“那你呢,如果是你先和其他人结婚,这份协议也作废处理?”

  “当然不,这样的话,岂不是只有你蒙受损失?”江若亦早拿捏住商人的心理,“如果我先结婚,这属于背叛,我会赔偿你在我身上的全部投入,或者翻倍,三倍,四倍,五倍都可以。”

  这话听起来难免有夸大之嫌,席与风也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的口头承诺。然而他还是因为“背叛”这个过分严重的罪名,霎时一怔,而后抬眼看去。

  江若始终弯唇笑着,让人判断不出他这些话有几分发自内心。

  “这只是假设,事实上,我觉得我不可能结婚,更别说在你之前。”

  说着,江若把笔递过去,似在用行动证明——是你选择开始,是你给我机会,所以停在哪里,同样由你决定。

第十九章 清醒着呢

  (上)

  这天之后,一切好像都没变。

  席与风照样住在市中心那套大平层,照样早出晚归。江若也到底搬了些东西过来,包括几盆需要经常浇水的植物。

  他们白天各自忙碌,晚上会一起吃饭,然后做爱。席与风爱干净,做完一定要洗澡,每每洗完出来,刚才还在和他缠绵的人已经不在床上,隔壁房间门缝里漏出一片昏黄灯光。

  偶尔也会一起吃早餐。江若做三明治很有一手,番茄切得很薄,蛋也煮得正好,哪怕不抹酱料,味道都很不错。

  有时候席与风起得早,会看见江若在厨房,一手拿锅铲一手捧剧本,嘴里念念有词。

  听小沈说,给他推的两部戏他都试上了,不全是郑依婷的功劳,和他自己的努力也密不可分。

  电视剧六月中旬就进组开拍,那天席与风正好有空,亲自把人送了去。

  孟潮来电话的时候,他正站在影视城门口,看着不远处的二十四小时超市里,江若手里举着两瓶饮料,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收银台里的中年女人笑弯了腰。

  “在哪儿呢?”孟潮问。

  “影视城。”席与风答。

  “送江演员上班?”

  “嗯。”

  “唉,怎么想约你出来吃个饭都这么难?”

  “这话该我问你。”

  “我这不是刚刚同居嘛,比较黏糊。”

  “你的‘刚刚’有一个多月。”

  孟潮在电话那头笑:“我以为你懂的。”

  席与风摸出一支烟:“懂什么?”

  “就同居的感觉,不比烟啊酒啊什么的,美味多了?”

  把烟夹在指间,席与风哼笑一声:“如果知道他一心想离开,你还笑得出来?”

  孟潮:“啊?”

  席与风没把协议的细节告诉孟潮,只说自己答应了一旦结婚就放他离开这件事。

  对此孟潮很是不解:“既然豁得出去当无名无分的情人,应该不在乎你单身还是已婚吧?”

  这一点席与风也想不明白。不过除此之外,他更搞不懂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生出类似愤怒的情绪。

  可能是被江若的反抗举动激怒,是察觉到主动权即将被夺走的本能警惕。所以江若后来把停止的权利交到他手上,他很快又平静下来。

  当时没细究,如今想来,倒像是进了一个专门为他设下的圈套。

  不过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而且已经过去,席与风没有回顾检讨已经发生的事的习惯。

  于是没理会孟潮的追问,转而扯到工作上:“昨天发你的项目企划书看了?有问题尽快反馈,明天就要分发下去。”

  电话里的孟潮哀叹:“你的‘尽快’只有不到二十四小时吗?”

  只把人送到宾馆楼下。

  本想送到房间,江若不让,车刚停下就抱着行李跳下去,留下一声“拜拜”,就跑没了影。

  往回开的路上,席与风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张图片,背景是宾馆灰扑扑的墙面,江若半张脸出镜,斜睨着镜头很是不情愿地比“耶”,仿佛在说——看吧还是差不多的房间。

  席与风勾了下唇角。

  前面开车的老刘听到声音,以为有什么吩咐,转头看向后座。

  席与风便收敛表情,说:“去公司。”

  不错的心情只维持到公司楼下。

  刚步入一楼大堂,席望尘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跟在席与风屁股后面,哥长哥短地说废话。

  “哥你最近怎么都不去锦苑了,公司也不怎么来,我都碰不到你。”

  “最近都在家。”

  “哪个家?哦我知道了,你和那小明星的爱巢。”

  听到“爱巢”这个新鲜的形容,席与风瞥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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