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血质和抑郁质
我笑起来,抱住他:“你晚上住哪?”
“楼上订了个大床房。”他说,“去看看?”
我披了件外套和他到电梯间等电梯,想到高三时一整条年级来南京,安排在很窘迫的招待所,和我住一间的男生我已经忘记名字了,只记得他打呼噜很响,于是我后来和魏丞禹挤了同一张床。
电梯到了我们这层停下开门,里面已经站了几个人,最角落的个子很高,穿着时尚,戴着口罩和帽子,旁边簇拥了几个保镖状的男人。
靠近门背着双肩包的女生朝我们说:“不好意思啊。”就把电梯门关了。
“什么情况?”魏丞禹一头雾水去按电梯按键,“明明还能站人啊?”
“哦。”我恍然,“这应该是席逸林他们团队吧。”
“席逸林?谁?”他茫然地问。我便乘上电梯以后简单做了介绍。
“哦……就是你们明天要拍的人。”魏丞禹按了27层,是套房的下一层。
走过长廊,刷卡打开门。魏丞禹订的大床房虽然没有套房那么大,却也有类似的夜景。刚走进去,就可以看到房间另一头玻璃门外黑色的天空,唯一璀璨的光源是旁边高楼大厦发光广告牌上闪烁变换的图案。
“夜景还挺好看的。”魏丞禹拎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包先走进去,把包放在椅子上,说,“你要吃夜宵吗?帮我开个灯……”
黑暗里,我大着胆子从后面轻轻抱住他,在他耳边说话:“你去洗澡吧……”
魏丞禹洗了个很快的战斗澡,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我还是没有开房间的灯,借着周围零碎细小的光看他只围了一条浴巾,带着潮湿和水汽走过来。
正用眼睛数他上身的腹肌,魏丞禹忽然刮了刮我的鼻子:“你往哪里看。”
“我看看你……变了没有。”我把背牢牢贴在床头,把他伸过来的那只手握住,再顺势轻轻一拉,他就坐了下来。
我凑过去亲他,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混乱。
嘴唇分开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问:“变了吗?”
“没有。”我回答。
接下来好像是很水到渠成的事情。魏丞禹起身去拿酒店提供的安全套和润滑液,然后很快返回过来。
他正要把我压到床上,我说:“……我来吧。”
脸与耳朵热到发痛,我牵着他的手,让他把手放到我腰上。
我从上而下地看他,他仰着脸用很深的眼光看我,声音不稳:“……怎么那么主动?”更多像感叹而非疑问,所以我也没有回答,只低下头,一边接吻,一边用手捂住他的脖颈,他比我热,我的手也很快跟着变热。大拇指摸到他凸起的喉结,过去的那些记忆在我脑海中明灭,如同潮水浮起再消退。
“……想你。”我也像冰山跌入海洋,不适应而极为缓慢,胡乱掏出一些真心话,“很想你……”
稀里糊涂,又变成我躺在床上,手指到脚趾都有一种缱绻的麻意。睡衣被脱掉扔在旁边,他用手掌托着我的后脑勺,与我唇舌交缠,我听到很响的啧啧水声。这一瞬间,好像终于被确认存在,确认我存在,也确认他存在。
他在我耳边问:“再来一次?”
温热的气息擦过耳廓有点痒,所以我笑着用手想要抵开,魏丞禹便抓住我的手臂往外拿。这一下碰到了我今天上午被砸到的地方,有些疼。我“嘶”了一声,下意识挣脱掉。
“怎么了?”他支起身子问,然后顿了顿,说,“你的手臂怎么回事?”
他已经急急地去打开床头灯,房间立刻燃起暖色的一角,再移开有些来不及了。
魏丞禹对着光看我的手臂:“青了一大块,怎么搞的?”
“……早上搬书不小心被书砸到了。”我小声回答,盯着他看,这一刻心里有些难以言明的希冀。
如我所愿,他指腹摩挲过伤处,然后弓着背,用嘴唇一寸寸轻轻吻了过去,哑着嗓子说:“心疼死我了。”
五脏六腑好像都跟着颤了颤。我说:“是吗。”
“上次是哪只手,也是这只手吗?”魏丞禹摆弄我的手臂看。我思考他指的上一次是什么,想起来Lucy和他说过厦门拍摄的事情。
我开口:“我都忘了是哪只手了,没什么事。”
他关了灯重新压上来,问我:“你怎么受伤了都不和我说?”
“……因为你会心疼啊。”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便开着玩笑把脸埋在他勃颈处。
“哦。”他道,“不要我心疼。”
我又变诚实:“……需要。”重复道,“需要的。”觉得这样已经恰到好处,便提议,“要不再来一次吧。”
他一开始没有反应,我便干脆在他脖子的地方吮了吮,思索如何种下传说中的草莓,他立刻把我按了下去。
比起第一次的缓慢和温和,第二次很激进。我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失神片刻用手臂撑起身体:“够了够了。”
下一秒他抓住我的脚踝拉了回去:“怎么可能。”他喘了口气说,“旱了那么久。”
我带来的手机在床头柜上亮起屏幕,随着振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我费劲转过头,用手去勾,看屏幕是小路的电话,可能关于工作。
“喂?”我半屏着呼吸,这样听上去说话的声音比较正常。
“喂。”小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醉意,“你人呢?已经过12点了,怎么我回来了你还没……”
我把电话拿远一点,对眼前的人说:“你能不能别动。”
他没回答我的话,我只得再把电话拿近了,听见小路“喂,喂,喂”的聒噪声音。
我控制气息:“没事。”我说,“……我有地方睡……明天见。”
我把电话挂断,手机随着床沿的弧度掉了下去,落在地毯上,扑通一声。
结束以后,我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像一条干枯的河床。魏丞禹忙忙碌碌,我的眼睛追随他:“你好讨厌。”他就笑。
“这就是你请我吃的夜宵。”我说。他笑得更开心。
我盯着天花板看了两秒,心跳又变得很快,问:“那我变了吗?”
魏丞禹看了我一眼,说:“有点。”
我呼吸一窒,手指捏住床单皱起的地方,佯装无事笑了笑:“好吧……”
“变好看了。”他俯下身,用手掌撩开我额前的刘海,亲了亲我有点汗的额头,忽然说:“怎么哭了。很疼吗?”
我侧了侧头,躲过他要抹我眼眶的手指:“没想哭。”我说,“可能是太舒服了,舒服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防止被锁了要改 干脆后面一半字数当附加的了 我真聪明!
他们爽了,我被掏空了,盒盒
第90章 傻不拉几
要睡觉的时候,魏丞禹用手掌捂住了我的脸。
我很困了,问:“干什么?”他很久没有说话,只用手指和掌心摸我的脸颊。快要睡着时,却忽然又问了句什么。声音进了耳朵,没有过脑就复蹿了出去。我实在很困。
我往他的掌心蹭了蹭,说了个“嗯?”,他回复:“没什么,睡觉吧。”
这一晚梦见自己早上八点就应该要在酒店二楼的会议室和客户开会,结果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定闹钟睡过了头,醒来已经九点,再急急忙忙抵达二楼,发现会议室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思考了半秒,去捞床头柜上昨晚被魏丞禹拾起来充电的手机,这时候才发现他的手臂箍在我的腰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我心急如焚,短短几秒钟背上就开始发热了。我把他的手不太有耐心地挪开,抬起手机屏幕,这才发现刚刚凌晨四点,还可以睡两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