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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

作者:柏君 时间:2022-02-27 01:13:13 标签:双向暗恋 破镜重圆 校园

  虽然到了新地方,但也没有人带我出去玩。吃完早饭王阿姨给我收拾出了张桌子,我就开始写国庆大礼包的作业,写到一半妈妈和我说出去一趟,又只剩我一个人在家。

  王阿姨打扫卫生,我走回刚刚的桌子,凭借记忆寻找早上的瓶子,最后在不起眼的角落看到。应该是它,周围是维生素和钙片的大瓶子,这个瓶子小了一圈,标签对着角落,甚至有点刻意,像在和我捉迷藏。

  吸尘器在身后呜咽地工作,一片轰鸣声里我如同反派角色安静地拿起瓶子,缓缓把标签转了过来,揭晓谜底——

  好,全部都是英文,什么也看不懂。

  我拿出手机,先一个词一个词搜,然后开了窍,打开购物软件直接搜商品名。

  月销数据最好的店家,先写醒目的【美国直邮】和品牌名,然后写“孕前孕中备孕必备,叶酸补充防止胎儿缺陷……”

  我握着瓶子手心不知不觉出汗。呆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王阿姨和她的吸尘器已经清扫到了这里,说:“来,你让一下。”我回过神,把药瓶小心地安放到原位,标签也朝内。

  我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又想到妈妈刚刚的动作和神情,大概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只能当不知道了。

  节后放学,我等魏丞禹下课和他一起回家。虽然回家走路仅需十几分钟,等他就得等四十五分钟。但平时也就吃饭的时候可以遇见,我又很想见到他,所以还是很划算的。

  路上我问他:“你妈妈生你妹妹的时候,有告诉你吗?”

  魏丞禹手里捏了一本卷成筒的英语单词考纲,闻言答:“有啊,她再婚前还让我见过她对象。”

  “哦。”我应了,又走几步路,“那……她生了妹妹以后还对你和以前一样吗?”我不免有些扭捏,旁敲侧击着问了我最关心的。

  魏丞禹侧过头看我,说:“那肯定也没法一样,毕竟我不在她身边。反正平时我偶尔会过去看他们。怎么了?你们家要……”

  我说:“没有,我就随便问一下。你单词背到哪里了?”

  “abandon。”他回答。

  一眨眼又过去快一个月,周二最后两节是体育课,一做完热身运动,我们班的女孩子们就各自找地坐下了。我也找了个垫子坐下,看隔壁篮球场上魏丞禹在和他们班的男生打篮球。

  每周仅有这两节体育课是我们班和五班会一起上,我本来就不喜欢动,干脆坐在旁边偷窥魏丞禹。他偶尔打篮球,大部分时候和他的同桌打羽毛球,暂时都没有发现我们俩是一个时间段上体育课。

  坐在我旁边的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对打篮球的男生没有什么兴趣,而是在自顾自聊天。这也不能怪我听见,主要她们好像也没有想要避着我,讲的很大声。

  为首的是我们班的班长,我记得叫何月彤。她正在给大家……看手相。

  “右手!右手!”她强调了好几遍,然后说,“好,这个是事业线,这个是爱情线……这个是生命线……”

  接下来讲的快而轻了,我没有听清,接受诊断的女生惊呼:“好准啊!好准!我现在这个男朋友是不是也……”

  过了会大家挨个被诊断完毕,何月彤好像很无聊,于是把目标转向了我。

  “岑筱,过来看手相!”她亲切呼唤。

  突然被点名,我吓了一跳,但其实偷听了半天也很感兴趣,就立刻把手伸过去了。

  她捏着我的手对光看了半天,好像在地图寻找终点站。最后,很干脆吐出一句:“爱情多有坎坷,但长寿。”

  我把手揣回了衣兜,没一个是我爱听的。

  我坐回原位,继续寻找魏丞禹的身影,就见他正在与一个男生胶着着,那人双手抱球欲寻找机会投篮,魏丞禹展开双臂正在严密防守。

  电光火石间,那个男生跃起又落下,肘部重重打到了魏丞禹的鼻梁。

  这半边的球场仍在激烈的角逐,那半边我看见魏丞禹捂住了鼻子。

  我“蹭”一下站了起来,狂奔而去,心跳的很快,感觉那一肘也碰到了我的软肋。

  等我到的时候魏丞禹的手已经捂不住血,从指缝溢出来。

  那个碰到他的男生挠着头道歉:“哎我草对不住……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热血上头,简直想动手:“你怎么这样打球!”

  他看我:“妈的你谁?”

  很想说我是你爹,但我只是魏丞禹的朋友。回过头发现魏丞禹在我身后已经皱眉睁不开眼,一片红色,不得耽搁那一定很痛,我跟着也很难受着急:“我带你去医务室。”

  一路上我扶着他,魏丞禹微仰着头,鼻血像喷泉止不住,洇染了胸前一片。

  这时候觉得魏丞禹长那么大个为什么也很脆弱,碰一下就跟水龙头开闸。唉,唉!

  在走廊上他瓮声瓮气:“感觉我鼻子断了。”

  我说:“你别说话了!”他就闭嘴了。

  到了医务室老师也跟着被吓一跳,毕竟流鼻血的人很多,但流得如此汹涌的实属罕见。

  “诶对,头抬起来点……”老师手里拿着棉花抬着魏丞禹的下巴,棉球很快被血洇湿。连老师的语气都有点急切,“快快。”和我说,“再拿两个棉花球来。”

  我回头去找,再递给老师,她倒笑了:“慌什么。手都抖了。”

  她一边喃喃一边手上动作不停歇:“不用慌的……止得住的……慢慢来……”最后不知道是说给我们俩听,还是在安慰自己。

  等止完,老师去旁边的水池洗手,边嘱咐:“我建议你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鼻梁骨有没有什么问题。喏最近的,打个车过去,十来分钟,门诊来得及的。”

  回教室的路上魏丞禹抖了抖半湿的衣襟,说:“妈的这也太丑了,影响我形象。”

  “还是挺帅的。”我撒谎不打草稿,就是血迹乍一见有些触目惊心。

  我又说:“我陪你去医院吧。”

  他就笑我:“你那么紧张干嘛?”

  因为很喜欢你。我在心里接,但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

  魏丞禹去找刘育华请假了,我背好书包在他们班的教室等他。体育课才上了第一节 ,现在正好打铃,还可以听见操场上球撞击塑胶地面的声音和人的兴奋叫声。

  魏丞禹的桌上还是乱七八糟,有打开倒扣着的英语考纲,很多张被打了好多红叉的卷子,书包挂在桌子旁边,吊着那只小企鹅。

  教室里没有开灯很晦暗,只有我是活人坐在他桌子的一角,半边脸被印上斜阳,听见外面喊“好球!”,然后是一阵不太明显的脚步声。

  我回头望过去,看到魏丞禹路过走廊的窗子,透过玻璃往里看了我一眼,再从后门缓慢走了进来。

  走来的时候鼻子上塞着两坨棉花,外套上有干涸的血迹,微张着嘴,好傻。

  我打量着,产生坏心眼,手伸过去捏住他嘴唇,边笑边说:“这样是不是就不能呼吸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那个眼神很古怪,问:“怎么了?”又下意识松开手,是我做的太过了吗?

  魏丞禹很木讷地盯着我看了两秒,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没……没什么。”

  我与他坐车去了最近的医院,真的去了也什么都没干,唯独当了跟屁虫。魏丞禹去挂号去拍片,我跟着走来走去。医生看完片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这两天鼻梁应该会肿,可以适当冰敷一下缓解。

  回家的车上,魏丞禹把包抱在怀里,看窗外的风景,手里不断在捏那只小企鹅。

  我偷看他此刻不太英俊的侧脸,不料几秒后他仿佛受感应偏过了头,与我四目相对。

  我一下很心虚,只得移开目光看他手里的企鹅,指责道:“你别老捏魏筱筱。”

  他愣住,然后短促了笑了下,松开了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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