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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

作者:柏君 时间:2022-02-27 01:13:13 标签:双向暗恋 破镜重圆 校园

  “……这算什么关联?”我没想明白。

  “和互联网的‘多功能移动数据处理终端机’有较为密切的业务往来。”他严肃地回答。

  我:………………

  我琢磨了整整五秒,觉得有点冷又有点好笑,又因此被提供了灵感:“那我们可以合起来盘个商铺,开家广告图文店。”我说,“在玻璃门上贴‘户外广告、名片、大图打印’……再贴‘手机贴膜’、‘电脑维修’,这两个是你的业务。”

  “哦!”他十分激动,“你就负责给一条街的沙县小吃设计招牌,再给学生打印复印资料。我来给大家提供维修、贴膜的服务。”

  “对的。”我点头,“这样也算是专业对口,还开了个夫妻店了。”

  “太好了。”魏丞禹感叹,“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这样畅所欲言了一番,觉得未来好像也没有如此缥缈了,于是各自低下头做起该做的事情。

  等到晚上十点闭馆走出去,校园已是一片寂静。下楼梯时路过两旁苏格拉底和亚里士多德的雕像,金色的地灯照耀树叶,停放的自行车,和从馆里出去的学生。我们是今天主干道上最后一批行人。

  我正在车棚找自行车,魏丞禹像喝醉了,学疯魔了,走到旁边一棵树下,把手举起来作托塔李天王状:“只要我现在能接到一颗苹果,我就是牛顿附体,这次大物肯定能及格。”

  我心想可以但没必要,抬头一看隐藏在树枝中的果实,更是心下一凉:“……这是棵柚子树啊!”我说,“快过来,用脑袋接到就不用考试了。”

  他也抬头望了眼,突然笑着朝我伸出手。我先看了眼四周,好像没有人,就走了过去,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回车棚。

  他捏了捏我的手,松开说:“好,这下肯定能及格了。”

  “啊,为什么?”我把解下的车锁放进车筐里,随口接道。

  他一边把自己的车推出去,一边说:“因为——‘You’re the apple of my eye.”说完就哈哈哈地骑着自行车窜远了。

  我连忙把脚撑踢上去,小跑着把车推出车棚骑上去。两辆单车在暖橙色的柏油马路上安静地飞驰,偶尔超越人行道上缓缓走着的背包学生。秋风扑面而来,两旁树叶簌簌作响,魏丞禹骑在我前面,我追逐他的背影,再一鼓作气用力蹬了两下,和他平行。

  “我们寒假去哪里玩吧!”魏丞禹忽然说。

  “啊?”我把着龙头,和他一齐放慢了骑行的速度,碾过减速带,颠了两下,问,“好啊,去哪里?”

  “我已经想好了。”他说,“去一个下雪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有丶卡文,字数在下一章补上……

  哎呀,未来的小小和小魏都从事了什么职业呢:)

 

第62章 乞巧快乐屋

  把自己两星期产出的学术垃圾统统打印好,每节课交上去一份。传播学负责小组展示的同学自然不是我,但在PPT最后一页看到了我的名字和分工。大学的第一次期中考就算落下帷幕了。

  考完试我把护照交给魏丞禹,他信誓旦旦说“接下来的交给我!”就没有了下文。下雪的地方那么多,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里。

  月底的几天一连下了几场大雨,十二月开头的气温直接降到了个位数。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大家都换上了棉袄和羽绒服。走在路上,尤其是桥上,大风刮过,如同冰刀剜脸。我便率先产生了放弃骑自行车的念头。

  “早上好。”我把脸缩在围巾里,朝骑着单车的魏丞禹说。最近他热衷早上喊上我一起去三食堂吃小笼包和牛肉粉丝汤。

  “早上好。”他回,抬抬下巴,“你的车呢?”

  “我不想骑了。”我答,“太冷了,受不了了。”

  “那你亲我一下。”他说,“我载你。”

  “但我也不想坐你的车后座,硌屁股。”我答。

  两相权衡后,他就把自行车丢了追上来,在我脸上啄了一下。

  我们慢悠悠沿着人行道往食堂走去,最近早上来吃早饭的人也明显变少了,拿着早点到位子上坐下,魏丞禹突然扭头打了个喷嚏。

  我打量他,忍不住皱眉:“你穿太少了吧,大家都穿羽绒服了。”而他还在穿卫衣配了件薄外套,不知道究竟在坚持什么风度。

  魏丞禹敷衍地“嗯嗯”了两声,把筷子和醋递给我。

  下课回到寝室,发现罗秦雨和黄弋正坐在一起深刻交流,一人手里捏着两根粗木针,如同天线或触角。

  罗秦雨转头见是我,举起他手里粉色的半成品展示:“好看吗!我跟着黄弋老师学的。”

  “你们在织围巾?”我问,“送人吗?”明显不是给自己的,一条是粉色的,一条是姜黄的。

  罗秦雨:“我的给学姐,黄弋的给他女朋友!”黄弋急急忙忙去捂他的嘴:“还没开始谈。”然后转过头向我解释:“就是……在老乡群里认识的,也是内蒙的,后来发现还在一个社团,一来二去就……”

  他面有羞涩:“她就是说最近挺冷的。我想那我给她织条围巾。”

  我看他手里捏着的姜黄色围巾,已经织了约一半了,此时又低下头熟稔地钩织了两下,有种猛虎嗅蔷薇的反差。

  罗秦雨在旁边兴致勃勃地描绘自己的计划:“我的准备织完以后,约学姐在操场上散步,先走个一圈,让她以为只是简单出来散个步……诶,结果,不是!到时候再请一位好心人把一束花和这个围巾递给我,我再一起送给她。”

  “……你们真的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吗?”我犹豫地问。

  他回答:“真的啊!只是我一直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们QQ上每天都聊天,还会互道晚安。上空手道课的时候她也总是负责教我,我已经学完平安一要准备去考橙带了。”

  黄弋:“你确定人家对你有意思吗?说不定就是也喜欢空手道所以愿意教你和你聊聊天。”

  “那你给你那老乡织什么围巾?”罗秦雨不甘示弱,“人家也就是看你正好也是内蒙的所以和你聊一下呢?!”

  黄弋不说话了,闷头织围巾,罗秦雨又补充:“我就不能……主动点吗!如果她现在真的不喜欢我,那我送出去,她喜欢我的可能性说不定就增加了……我之前上课的时候,外格挡和内格挡总是搞不清楚,黄玥扬就不厌其烦地教我,特别有耐心,真的。”

  他把手按在我大腿上,眼神很诚挚:“人非草木皆有情。一个人对你好,你一定是可以感受出来的,岑筱,你说是不是?”

  我立刻被这句话说服了:“是的,这织围巾难吗?我也想织一条。”

  后面两天为了抓紧织出围巾,我每天上完课就以各种理由岔走魏丞禹,回寝室勤恳地做工。黄弋授予我了基本针法,之后就靠我自由发挥了。眼睛确实看会了,并以为不难,真的开始织了又是另一回事,可能魏丞禹在捏翻糖企鹅前也是这么天真的。

  黄弋的作品最先顺利完成了,后来我的速度追平了罗秦雨,但冯玉成又赶上了我们——他看到我们织以后,说明年是妈妈的本命年,正好织一条大红色的给她。

  我展开看手里的灰色围巾,因为织多了稍微熟练了点,刚刚完成的几层走针密而工整,显得最开始织的一截松松垮垮,缝隙甚至露出了背后台灯白色的光。

  我转过身,举着半成品问罗秦雨:“这上下相差是不是有点大啊……”

  “哎呀,反正你就是自己织了戴着玩玩的,能保暖不就行了。”他道,“有人敲门?大黄快开门。”

  我捏了捏手里毛茸茸的围巾,决定还是拆了重新织一遍。“谁还在寝室门上贴了个‘乞巧快乐屋’啊?”门口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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