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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

作者:柏君 时间:2022-02-27 01:13:13 标签:双向暗恋 破镜重圆 校园

  Cindy过来扶我,看我的神情很紧张。我转过身面对爸爸,他从身后接过一叠纸,兜头朝我扔来:“自己看看是什么东西!”

  他说:“养了你这么个东西,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我双眼有些对焦失灵,看东西像隔了一层雪梨纸,蹲下来摸索着把纸收好,Cindy也帮我。妈妈在后面着急地问:“到底什么事情啊,有话好好说啊!”

  Cindy把手搭在我肩上,爸爸叉着腰来回踱了两步,蒋阿姨站在很远的地方看这里,楼上传来岑姝的哭声。

  他喘了口气,粗声道:“分手,没得商量。”

  我没回答,他焦躁地重复了一遍:“听见没有!”

  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轻轻晃了晃我。我说:“不分手。”

  爸爸转过身来,好像又要动手,妈妈赶紧打圆场:“怎么回事呢?这叠东西哪里来的?”

  他刚要回答,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怒气一瞬间亡佚了,对着听筒很恭顺:“诶,是的是的。好,好。什么时候?可以,方便的。”边讲边看了我两眼。

  挂了电话爸爸说:“你在这里和我说不分手没有用,下午专门有人来找你,哪里都别去。你去和他们说吧。”

  他走时留下这叠图文并茂的资料,妈妈拿过去翻阅,脸色不尽美观。蒋阿姨递来冰袋时也瞥了两眼,顿时惊讶满得摆不下脸,微微张开嘴巴溢了出来,心声呼之欲出:我当你们是好朋友,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乱搞。

  Cindy在我旁边说:“现在同性恋很多的啦……杨不也是……”

  妈妈合上纸问:“谈了多久了?”

  “一年不到。”

  “大学同学?”

  “嗯,也是高中同学。”

  “……是不是,”她瞳孔像美容仪的滚珠,眼神从我身上碾过去,“是不是爸爸妈妈工作太忙了,没空关心你,所以……”

  “不是。”我平静地否认,“这是天生的。”

  她无话可说,手肘撑在桌上,微阖着眼,掌心摸了摸额头。过了会道:“爸爸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Cindy把冰袋往我的脸上摁:“这个……这么突然,他一时半会也……对吧?”

  我重新掏出手机,有一条新消息。魏丞禹在说完ok以后又发了一条。

  他问:“想好去哪里玩了吗?[企鹅转圈]”

  我盯着看了很久,直到字游离出来,横竖撇捺如同蚂蚁溺水的四肢,漂浮着涌到我的手上,捉也捉不住。因为从一耳光掉下来的那刻,我就被提前透露了预订好的答案。

  临近中午妈妈约的造型师到了,她回房间里化妆做造型,Cindy坐在我旁边,给我倒了杯茶:“你爸爸可能就是突然知道,有点不好接受,后面再争取争取?”她说,“天哪,怎么会拍到你们两个的生活照,但我看也没有什么,情侣之间很正常的……又是谁告诉你爸爸的,都好奇怪啊。”

  “他家里也不同意,可能是专门去查的。”我朝她尴尬地笑了笑,“我说不分手,他们就直接通知爸爸了。”

  Cindy也有些束手无措:“其实现在gay真的挺多的,我们身边什么模特,小演员,设计师,网红都遇到过。我们前面说的那个杨也是gay呢,男朋友长得很帅的……诶,看你对象背影也挺高大的,是个帅哥吧?”

  我没有接话,把桌上那叠纸拿过来看。平时几乎不拍合照,这下一口气有了这么多同框的照片。

  “妈妈也向着爸爸。”我小声说,“我运气好差啊。”

  作者有话说:

  后面补了一段 没有看到运气差的记得清空缓存重新看一下 谢谢大家

 

第73章 择好答案

  下午陈敏博和王叔亲自上门。“你知道我们大人知道这件事情,第一反应是什么吗?”蒋阿姨拿来烟灰缸,陈敏博把烟蒂按熄,“惊讶,错愕,很不舒服,接受不了。”

  “我后来突然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丞禹的高中同学,就是那个被同学欺负的。”他问,我点头,看到他今天手腕没有戴那块手表。

  王叔:“丞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从小就是个很热心帮助别人的人。”

  “他平时很照顾你,所以你喜欢他,是不是?”陈敏博说,“其实人生还长着,你要找这样的人以后多得是。你们现在这样在一起,未来会后悔的。家庭、子嗣,很现实的问题。你们现在不觉得,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不用到我们的年纪,三十岁,三十岁观念肯定就变了,男人都想要传宗接代。你们现在的行为对自己不负责任,对你们的两个家庭都很不负责。”

  比起陈敏博的咄咄逼人,王叔的语气和缓很多:“你知不知道他爷爷今年进了几次手术室?”我没有作声,但其实我知道。他接着说:“老人家现在就想走前看到长孙结婚生子,你想让魏丞禹不孝吗?”

  “你们也就谈了多久?应该一年都没有到吧?”陈敏博道,“一年能有多深的情感?好聚好散,及时止损吧。”

  “我也说了。”我艰涩地开口,“只要魏丞禹同意,他提分手,我一定分。”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陈敏博摇摇头,嗤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咬着香烟含糊说:“你以为他给你花的钱是哪里来的?折腾来折腾去,都在花各自老子的钱。明天他爸一发话断他财路,你们还能搞出什么花头精?连开个钟点房的钱都没有。”

  我低着头,看桌面上两个茶杯的花纹,没有给他期望中的反应,陈敏博似乎有点生气了:“我们在这里说这么多,是不是和白说一样?”他顿了顿,“既然道理听不进去,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能这么快通知到你爸爸?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陈敏博道,“还是你知道也觉得无所谓?”

  我问:“什么意思?”

  “巧是蛮巧的。”他又这么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在的信蓉到底是哪个信,哪个蓉?”

  “魏丞禹爸爸叫魏信楷,妈妈叫刘宇蓉。你听明白什么意思了吗?不信你看好了。你在这里倔没有用的,你老子跟着倒霉。”他一气说完,把背靠上了沙发,狠狠吸了一口香烟。

  生活里忽视的细枝末节忽然被串了起来。想到那时电视上看到蓣係的岑志勇名字下的介绍,想到魏丞禹说:公司名都没改,想到不断被重复提及的两个名字。是我没有上心,听完就抛到脑后了。原来是这样啊。

  王叔等陈敏博发挥完,缓缓开口:“魏总很看重你爸爸的能力,他们不仅是上下级,也是彼此重要的伙伴。但你爸爸的能力再怎么出众,若是因此失去了发挥的平台,如同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这个道理,小岑你也是懂的吧。

  我听着耳边的喋喋不休,被中央空调的冷风吹得头皮发麻,像经历了一场蝉蜕,蜕掉了身上没有扒牢的勇气,生机和喜悦之情。我重回本真,我变回了我自己。

  我说:“能不能让我见一下他的爸爸?”

  他们两个都笑了。陈敏博:“跟你交流太吃力了。见他爸爸有什么用?他爸爸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是你把他儿子带到沟里的。”

  我改口:“那再给我三天……”

  “太长了。现在你肯定也联系不上魏丞禹了。”他又立刻打断我的话,“双休日内,我们可以安排你们见一次面,把话都说清楚。”

  两个人走时,蒋阿姨和我送到门口。王叔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希望我们过来这一趟不是白费力气。”他和我差不多高,我却觉得自己矮下去了一截。

  晚上我每隔半小时打一次电话给魏丞禹,果然没有人接,每次都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最后听到这个声音已经发怵了,就把手机关掉了。

  窗外开始下雨,据说今天是入梅第一天。门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点点的哭声,我跳下床走出去,看到阿姨抱着她哄:“哭什么啊,今天受惊吓了是不是?哦你看,哥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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