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他超凶
傅薏明显不相信,伸手在他脸上碰了碰:“这个天还热?”
傅薏那微凉的手落在何洛的脸上,何洛的脸更加的热了:“公司里的空调开得太高了。”
触及到何洛脸上那比体温高出一点点的温度,傅薏暂且相信了他的话,将他整个抱在自己身上,用手腕上的凉意帮他驱热:“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啊、”突然坐上了傅薏的腿,脸颊紧贴着他的手腕,不用嗅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檀木香就自动的往鼻子钻,何洛吓得嘴里的木棍都要掉了,赶紧接住,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冰淇淋盒子小声嘀咕,“要热化了都。”
傅薏看了眼他手中的冰淇淋盒子:“那就赶紧吃掉。”
“哦,”何洛低下已经热得绯红的脸颊,用木棍挖了一点冰淇淋,一抬头就看见傅薏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地容貌就在自己的眼前,脑袋一热,就将手里的木棍凑进他,“你要、要吃么?”
傅薏看了眼他手上的木棍,何洛跟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想起,木棍上全是他的口水,就傅薏那洁癖到变态的地步,那会吃这个。
敛了敛眸,正要把带着冰淇淋的木棍收回来,这时,傅薏却扣住他的手腕,微微俯身将木棍上的那点冰淇淋含走了。
咦——
何洛微睁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傅薏。
被何洛惊奇地看着,傅薏微抿了一下唇,抿去唇上沾染的一点奶油,朝何洛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可:“挺甜。”
是口水甜啊还是冰淇淋甜啊。
何洛觉得自己的思想太不正常了,赶紧低下头挖了几勺冰淇淋吃下缓解那热得都快充血的耳朵。
一盒冰淇淋,二十分钟的路程,磨磨蹭蹭的硬是到傅薏家跟前才吃完,期间还有大半盒化掉了,奶油顺着纸质边缘溢了出来,是傅薏用手帕接住,才没导致弄得车上到处都是。
一进门看傅薏马不停蹄地去厨房洗手了,何洛不太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脱了鞋就光脚踩着地板就走了进去。
傅薏洗了手出来,见何洛打着赤脚在屋里参观着,问了他一句:“怎么不穿鞋。”
“不爱穿。”此刻何洛正现在古董架子前欣赏着那几个比较别致的古董花瓶,听见傅薏的话下意识地就回答了。
回答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抓了抓头发有些无措,他是真不爱穿,以前家里没破产的时候,一回到家就喜欢把鞋子脱了,自由自在地踩在地板上玩,但是现在这是在别人家,这样好像有些不礼貌。
去门边给何洛拿拖鞋的傅薏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又改变了主意,重新取了一双袜子过来:“不穿鞋,总得把袜子穿了,地上凉。”
S市不像北方那般冷,冬天屋里只需要开着空调就很舒适了,不用铺地暖,但地板上还是冷的。
“哦。”何洛乖巧地接过袜子穿上,他是主人,自然是他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见他乖乖穿了袜子,傅薏又去厨房净了手,向他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水果。”
都快十点了还吃什么水果,何洛摇了摇头:“直接睡吧,有换洗的衣服吗,我先去洗漱一下。”
说着何洛的脸又挺不好意思的红了一下,在公司加班了好几天没回家,除了简单地洗漱一下,别的没那条件,也就凑合着过呗,他们又没有傅薏那么严重的洁癖,三五天不洗澡还是能忍一忍的。
“有。”傅薏擦干净手,带着何洛上了楼,在衣柜里取了套他的睡衣给何洛。
两人身高差不多,只是身型上的差别,将就着能穿。
何洛一拿到衣服和洗漱用品,就迫不及待地把袜子脱了,跑进浴室洗漱了。
说是能忍一忍,但真有这条件了,谁也不会亏待自己不是。
浴室的门一关上。傅薏看着那被何洛随手一扔,散落在卧室里的两只袜子,蹙了一下眉,这是有多不喜欢穿鞋袜?
浴室里,洗漱完的何洛穿着十分宽松的睡衣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也没有察觉到傅薏有突然进浴室来的冲动,这才跟作贼似的从换下来的衣服里取出一个药盒。
这是他在便利店买的止痛药。他一进去问店员有没有止痛用的东西,人家有些戏谑地问他是不是给女朋友买的,他那会儿觉得自己现在也跟傅薏的女朋友差不多便点了点头,人家就给他推荐这个,还告诉他,副作用小,止痛效果超级好,买这个准没错。
何洛不太懂,为什么女朋友需要止痛的东西,难不成跟他一样太害怕疼了所以事先需要吃这个东西缓解一下?
何洛想了一下没太想明白,毕竟他也没有交过女朋友,对这方面的问题不太懂,不过想来止痛的道理应该是一样的。
吃下止痛药,何洛心里的害怕少了几分,寻常人吃一颗就好了,他这吃了两颗,傅薏身体再结实,再能折腾,也不至于痛死他吧!
做好各方面的准备,何洛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给自己打气后,推门走了出去。
傅薏见他出门,递给他一张毛巾:“擦擦脚上的水渍。”
“哦、好。”何洛接过帕子胡乱在脚底擦了几下,眼珠子转了一圈,看着没有丝毫其他动作的傅薏问道:“你不去洗洗么?”
傅薏原本还想说自己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但对上何洛那双隐隐有些期待甚至还有点紧张和激动的眼睛,顿了一下,立马就去取了自己睡衣迈步进了浴室。
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何洛心脏都在剧烈的鼓动,他在傅薏那张古朴的檀木床上,随意滚了滚,质量很好,床也跟大,最满意的是上面全是傅薏的味道,一闻就有种让人可以睡个好觉的味道,跟他那条从小睡到大的鹅黄毯子一样舒服。
何洛舒服得都想立马钻进被窝了,但傅薏还没有出来,他先进被窝好像不太好。
要不先脱了衣服进去等他?
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听说男人都喜欢自己脱衣服比较有成就感,嗯,像傅薏这种成功人士都喜欢这种成就感,那这个成就感就给他留着好了。
钻不成被窝,何洛在床上滚了几圈后,又摆弄了几个pose出来:“等下我是这样好一点呢,还是这样好一点呀?”
何洛摆了造型几个后,觉得那个造型都不好,而且未免太刻意了,还是含蓄一点的好。
摆弄完造型,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无事可做的何洛又爬起来调了调屋里的灯光。
现在这个灯光太白了,一点情调都没有,而且照得太清晰了,岂不是什么好看的不好看的都能看见,不好不好。
可是傅薏太古板了,房间里的灯光就那么几个,换来换去都没有何洛满意的,最后他只好把灯全关了。
房间立马黯淡了下来,只有一点点浴室的灯光从门缝里渗透出来,弄得屋里黑黢黢的,再一听那浴室里水声,莫名有些渗人。
何洛自我安慰自己,黑点就黑点吧,靠感觉也是一样的。
然而,他还没在床上躺上十秒钟,一只手就不自觉地伸到床柜边按下了小夜灯的开关。
有了点亮度,但又不是特别亮的灯光,让何洛安心了。
嗯,还是这样比较有氛围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以为受是会被打脸的。
——
第33章 这止痛药的效果还真是不一般的好。
傅薏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 看到昏暗的卧室有些意外,他下意识地朝床上看去。
只见何洛蜷缩在被子上,呼吸平稳而匀称睡得香甜得不能再香甜了。橘黄色的小夜灯灯光落在他脸上,映得他那张比洋娃娃还要精致的脸显得格外地宁静祥和。
像是床上躺了一束微暖的阳光一样, 让人忍不住去触碰拥抱。
好乖。
傅薏擦着头发, 走近熟睡中的何洛, 注视了他片刻的睡颜,这才半只脚跪上床,不忍叫醒人般地轻轻拍了拍他:“怎么不进被子里去睡?”
熟睡中的人被人拍醒, 颤了颤眼睫,模糊中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咕哝了一声:“等你呀。”
他声音含含糊糊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他说了什么,但两人靠得这般近, 傅薏自然是听清楚了。他愣了一下, 刚想问他, 等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