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玩咖
还是单纯的睡眠质量不太好?
我止住了过于发散的思维,关了床头灯,重新躺回到了被子里,赵星却在睡梦中,伸出手压住了我的腰,伸出大腿压住了我的大腿,我直接被他弄得动弹不得——倒是也能动弹,不过得把他折腾醒。
我伸出手抓着他的手臂,正准备把他捏醒,却听见他说了句梦话。
他说:“崔明朗,我舍不得让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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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朗,我舍不得让你难过。”
十八岁的我和十八岁的赵星,一起参加高考,我们考得都还不错,应该能上同一所大学。
我们和很多同学们喝了一圈酒,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豪华酒店,酒店的房费是四千元,赵星出了两千,我出了两千,好处是里面的专业工具一应俱全,还有质量不错的教育片。
我们刚进房间,关上门,赵星就把我摁在门板上亲,他的眼里闪烁着炙热的火,像是迫不及待,想把我拆分入肚。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已经明示暗示了我很多次,我都以“我们要以高考为重”搪塞了过去。
我也知道他想要什么体位,他那个不可描述的东西,总是过于活跃,倒显得我心如止水,无欲无求。
他把我压在了床上,急促地吻着,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帮你洗洗?”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像摸一条驯服的狗一样,我说:“赵星,我想让你当我的女人。”
赵星眼里的火花仿佛瞬间被浇灭了,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决定,但还是在挣扎着,试图做一些无畏的挣扎,他说:“我会很温柔,会让你很舒服……”
我捏了一把他的耳垂,轻笑一声,说:“也可以不做,做的话只有这一个选项。”
他深吸了一口气,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他说:“你让我再想想,这太突然了,我……”
“赵星,”我打断了他的话语,语气很冷静,“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也知道你之前想的方式,不过是自欺欺人。”
赵星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的手指抓着我身边的床单,似乎在挣扎和犹豫。
我放上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说:“其实现在,我们分手恢复正常的生活,还来得及……”
我没说出后半截话,因为赵星用他的手掌握住了我的嘴唇。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一瞬间像是在看仇人,一瞬间又像是在看恋人。
过了几十秒钟,我听到他说:“崔明朗,我舍不得让你难过。”
明明被我逼到了极致,他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没有说“崔明朗,你怎么这么混蛋,这么欺负人”,他只是很简单地说“我舍不得让你难过”。
他舍不得,但我舍得。
他松开了捂着我嘴唇的手,从床上爬起来,走向了浴室的方向,临近浴室前,我叫住了他,他扭过头,很惊喜地看向了我。
我舔了一下略微干涸的嘴唇,我说:“三次,弄干净点。”
赵星看起来特别想杀了我,但他还是听话了。
他在这天晚上被我折腾得很惨,眼角都是泪痕,我还很恶劣地对他说:“你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要不是我寸步不让,现在哭的人就是我了。”
他抓着床沿指尖微微发白,反驳我:“我才不会像你这么牲口,我会很温柔……”
我冷笑了一声,说:“这辈子你是别想展示你的温柔了。”
——那时候的我,的确是这么坚信的。
——我以为,我们会是彼此未来,唯一的上床对象。
第42章
我在后半夜才陷入睡梦,这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
我的鼻子挨着赵星的胸口,他的胸肌很发达,我却别开了眼,问他:“你续了房间?”
“嗯,”他把我搂紧了一点,却提醒我,“你今天要给许诺烧纸?”
“对,你别抱这么紧。”我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我怀疑赵星是在吃一个死人的醋,而且我有证据。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他说:“已经派人去烧了,外面很冷,今天就别下床了。”
我思考了几秒钟,问他:“后续的事,你的人都能接手么?”
“如果你希望的话,可以。”
“那你就安排人给他烧到一周年吧,”我动了动身体,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费用我可以出。”
“那倒不必,都是小钱。”赵星的心情像是一下子变得很好似的,“要不要去泡温泉?”
“你刚刚说了,外面很冷,冷天最好不要下床。”我用他的话怼他,他倒也不怎么在意,似乎从我决定让他代我给许诺烧纸之后,他的心情就变得非常好,好到可以任由我折腾似的。
我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直接对他下了命令,我说:“拿点吃点喝的过来。”
他单手搂着我,单手用电话叫了内线服务,又在服务员进门之前,用被子盖住了我的肩膀。
服务员倒是很有职业素养,在门外敲了门,得到允许后才刷卡进来,进门以后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将推车推到了床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赵星从上面拿起了一杯果汁,把吸管折成了适合的角度,抱起了我的上半身,递了过来,说:“喝一口。”
“我没有生病,也没有残废。”
我这么说着,却张开嘴唇,喝了几口果汁,又向后撤了撤。
赵星把柔软的垫子塞到了我的身后,撑着我的上身,开始喂我吃饭。
我冷眼旁观他有些病态的表情,也并不抗拒,任由他一勺接着一勺地喂着,等吃得差不多了,身体略微后仰,他就收回了手,说:“轮到我了。”
我依靠着床头,看着赵星吃我的剩饭,估摸着赵星现在要去看精神科,十有八九得留院治疗。
现在人生活压力大,十个人里起码有两三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正常,我看心理医生的原因是我对整个社会过于冷漠,说白了有点反社会人格障碍,赵星的话,我没看过他的病历,不太能判断出来。
但他应该是有性瘾的。
他把我剩下的饭吃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的状态像是恢复一些了,他说:“你去哪儿,我叫车送你走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腰部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是兴奋状态的。等我走了,他应该会安排个人泻火。
如果我们是合法夫夫的话,他的行为还可以被道德指责下。
但我们如今是离婚状态,他的行为没什么错的,无论是从法律,还是从道德上。
我当然也可以选择留下来帮忙,但我也没有这个义务,和这个兴趣。
我想了想,说:“我回家吧,还有些东西,得收拾收拾。”
我说的是家是指我和赵星常驻的那套面积不大的楼房,离婚成功的消息来得有些突然,我还有很多东西放在那里,得收拾收拾,挪到我名下其他住处。
我不觉得我这话有什么特殊的,但赵星听了这话,却改了主意,他说:“你自己走回去算了。”
现在网约车这么方便,他给我叫车,和我自己回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我是不会走回去的。
我也懒得和他争辩,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穿衣服,衣服刚穿了一半,赵星就摁住了我的肩膀,说:“你是要连夜搬家么?”
“那不至于,”我知道他生气了,但我没必要哄他,“我今晚收拾收拾行李,明天一早搬吧。”
“今天太晚了,”赵星低头看我,有几分不容置喙的意思,“再陪我睡一晚吧。”
“我无所谓。”
我是真的挺无所谓的,反正在哪里睡都是睡,早一天晚一天,该搬家的还是得搬家。
“你介意我再找个人过来么?”赵星特别有礼貌地问我。
我看了他一眼,提醒他:“你昨晚还在装情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