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玩咖
真的想在我身边,真的想和我一起下班回家。
中午的那点孤单冷漠彷徨,因为赵星的到来,彻底消失不见。
他坐在那里,抢了我的座椅,占据了我最喜欢的位置,用我的办公室处理他的公务,又吝啬多说几句话。
但我躺在沙发上,假装自己睡着了,偶尔悄悄地睁开眼,看到他的时候,又忍不住欢欣鼓舞。
这把爱情的火苗,燃烧得又急切又热烈,我以为我的理智提醒一二,却没想到它也叛变了,它悄悄地咬着我的耳朵,对我说:“我现在很理智地告诉你,你和赵星正在热恋,你渴求着他,他同样渴求着你。”
伴随着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我终于合拢了双眼,陷入了睡梦之中。
但这一觉并不是自然醒的。
我在睡梦中有了强烈的生理欲望,睁开了双眼,才发现那并不是睡梦中的错觉。
赵星正在对我不可描述,他的人跨坐在我的身上,手正放在我不可描述的地方,我的第一反应是问他:“你锁门了么?”
赵星轻笑一声,说:“没锁。”
我直接躺平了,说:“好吧,没锁也没关系的。”
赵星捏了一把我不可描述的地方,说:“锁了。”
“哦。”我打了个哈欠,也不意外。
“怕不怕?”他明知故问。
“不怕。”我配合回答。
“我看你兴奋得要命……”
“有么?那只是生理的本能。”
“让我试试看……”
“试什么?”
接下来的一切,就不可描述了,赵星用过了我,一瘸一拐地回到了他的位置上,继续加班加点工作,我向上拉了拉自己的小毯子,盖住了不可描述的地方,说:“你过来不止是想我,更想让我搞你。”
“不喂饱你的话,你会找情人吧。”赵星又用肯定的语气来说疑问句。
我本该反唇相讥,说些“你不是也一样”的话语。
但大脑遏制住了伤人的语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对现在的我而言,我更想让我们的婚姻关系更加牢固,为此,我会尽量保持肉体和精神上的专一,这是我的想法,至于你怎么想的,与我无关。”
我说完了这番话,许久没有得到赵星的答案,于是抬起头,看了看他,这才发现他正在看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们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他没有选择避让,抿了下嘴唇,问我:“这是你真实的想法?”
“是。”的确是我真实的想法。
“崔明朗,你变了很多,如果是因为感激……”
“并不是因为感激,”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或许这么说有点矫情,但赵星,对我而言,肉体上的快乐,从来都比不上情感上的满足。”
“只要你给我的爱足够多,即使我厌倦了你的身体,也没有关系。”
“我依然会觉得幸福,会做一个专一的恋人。”
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无论现在,还是久远的过去。
第89章
赵星低笑了几声,说:“你竟然是这么纯情的人么?”
“难道不是么?
我说这话,并不算是厚颜无耻。
我爱上赵星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智商很高,但缺乏经验,
心理状况谈不上正常,最后我们闹成这样,我至少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但是,在赵星提议以前,我从来都没想过“开放式关系”,也从来没想过在我和赵星的婚姻关系里,插入第三个、第四个、第N个人。
我的面前原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婚姻关系,二是中断婚姻关系。
赵星给了我第三个选择,一个在当时看起来“非常合适”的选择。
赵星从来都没问过我,如果他没有那个提议,我会不会和他离婚,我便也从来不去想这个问题。
我们都默认如果不选择“开放式关系”,我们早就分道扬镳了,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当时的选择是绝对正确,就能欺骗自己从未后悔过。
翻旧账未免矫情,又不是没爽过,但过去的事过去了,未来的事,总归还能改变的。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倒也没指望赵星说什么——自从他成了资本家以后,他就不像过去那样坦率了,总有一些心里话,是要瞒着我的。
因为不抱有太大的期待,所以也不会对骤然沉默的情形感到难过,我打了个哈欠,向上拉高了一点毯子,准备继续睡觉。
赵星却好像终于找回了自己语言的功能,他说:“你有没有设想过,如果当初你不是和我谈恋爱,现在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没设想过,”我闭上了双眼,整个人处在半梦半醒之间,“除了你,我应该不会爱上其他人。”
“如果许诺没死呢?如果他早早地和你相遇,一心一意地爱着你呢?”这些问题看起来在赵星的心里积压很久了,以至于他说得十分流畅,没有一丝卡顿。
我思考了几秒钟,说:“我不会爱上他。”
“为什么?”赵星低声追问。
“没有为什么,”我给了一个不太完美,但很真实的答案,“那时候的我对你会有心动的感觉,但对他不会有的。”
“是因为我是你喜欢的模样?”
“也不是,”我斟酌了一下语言,继续说,“不是你是我喜欢的模样,而是我喜欢你,所以喜欢你的模样。我可能解释得不太清楚,但赵星,那时候的我爱上你已经是个偶然事件,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偶然事件,”赵星很温柔地重复了这四个字,“崔明朗,我爱你是个必然事件。”
这话说的,倒像他比我更情深似的。
我懒得和他分辩这个,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但赵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小沙发前,他的手指碰上了我的脸,我不得不睁开双眼看他。
等我看到他此刻的表情的时候,我的睡意一瞬间消失不见——上次赵星这副模样,还是他说服我和他结婚的时候。
他大概率是要坑我,问题是,我现在人都是他的,他还有什么可图谋的呢?
赵星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颊,俯下身,温声说:“你今天真是可爱。”
我抓住了他的手腕,回敬一句:“你今天真是变态。”
“我以后不会再找别人了。”赵星突然转移了话题,做出了承诺,“我会对我们的婚姻保持忠贞,未来也只会有你这一个性伴侣。”
我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做出了承诺,我自然也要做出承诺。”
“就这样?”
“就这样。”
但我不是蠢人,赵星突如其来的承诺,是在我们乱七八糟的对话之后的,看起来,赵星像是因为我的回答,而最终下定了决心。
我松开了握着赵星的手,选择将手指插进他的手指间,和他十指相扣。
我问他:“你能忍住你的‘性瘾’么?”
他攥紧了我的手指,像是怕我跑掉似的,他说:“想知道我过去为什么总乱搞么……”
“并不想知道,”我打断了他的话语,“过去的事都翻篇了,我这个人比较爱向前看。”
就算他不说,我也能从过往经历和刚刚的对话中,猜到那么几分。
过去的他可能觉得,我早就有想沾花惹草的心思,他提议“开放关系”,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我玩得开,他自然也要玩得开,他在借由混乱的关系,无声地抗议我混乱的关系。别人的竞争是比好,赵星和我是比烂。或许每一次他确认我对旁人有所动心的时候,他都会玩得更疯狂一些。只有通过这样,他才能产生“报复”的快感和“我没有输”的自我安慰。
我快速地过了一遍我和赵星相处的时间线,赫然发现,每一次我和赵星争吵后,他总能干出更荒诞不经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