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
“那你就想歪吧。”应行说。
“啪嗒”一声,杜辉手里的早饭掉地上了,傻不愣登地看着他,“我……操???”
应行拿着笔,看他一眼:“头回过去,考试。”
一考试,什么也不会想。
许亦北在考试期间平静得很,什么腰酸背痛也想不起来了,眼睛里只有题。
特别是考数学的时候,解到难的地方,他都快沉进去了。
等到考试铃快响,他做完了,一边检查一边想起哪些题是最近刚让应行给自己补的,想着想着就联想到昨晚补的那“最难的一题”了……
还好,铃声响了。
他脑子里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赶紧打住,抿着唇交了卷子。
一模只有十三中自己安排,没有跟外校一起联考,不舍得花太多时间,紧赶慢赶,一天就全部考完了。
俩人每到考试就不在一个考场,这回一样,几乎一天都没碰到面。
直到下午理综考完,都拖到六点了。
许亦北坐了一天,更加腰酸背痛,连朱斌想叫他对答案也没搭理,收好书包就出去了。
出了校门,公交车已经来了,他转头看看,没看到应行,摸一下脖子,不知道红褪了没有,干脆先过去了,罪魁祸首,干嘛等他!
上了车,刚停在门边刷手机,背后有人在他腰上一推,跟着上来了。
许亦北回过头,应行拿着手机在刷卡机上靠了下,转头看他,好笑地问:“等都不等我,今天不补课了?”
“……”许亦北转头往里走,你还提补课呢!
应行跟过来,抓着拉环,站他旁边,低低说:“我说正经补课。”
“操。”许亦北拿下书包往他胸口一扔。
应行一把接着,笑一下:“行了行了,不说了。”
到公寓区外面,许亦北又拿过书包,下了车。
应行跟下车,没跟着他直接进大门,搭着包去了路边的店里。
许亦北发现的时候都走到公寓楼里了,爬着楼梯回头看一眼,就见他大步赶了过来,手里拎了个黑色塑料袋。
到了公寓门口,应行跟了上来,接过他钥匙替他开了门,一边偏头在他耳边说:“第一回 没经验,以后就好了。”
“你他妈……”许亦北耳朵又热了,回头就抓住他领口,想捂他嘴,“能不能消停会儿了!”
应行及时抓着他手,趁势揽着他进去,在沙发那儿一坐,见好就收:“那补课吧,我今天考完觉得英语最难,你帮我补英语?”
许亦北才松开他,缓口气,伸手。
应行拿下包,抽出卷子给他。
许亦北翻开看,想起了他夺冠时候那一串串的代码,自言自语似的说:“代码里不也有英语吗,怎么都认识?”
“我倒是希望它考代码里那种英语,能一样吗?”应行手伸进塑料袋里,拿了什么出来。
许亦北还在低头看卷子,忽然被他抱着一托,坐到他腿上,顿时转头看他,心跳急了:“干什么?”
“别慌,”应行从身后圈着他,“我买的药膏。”
许亦北还没开口,腰后衣服被掀开,他手伸进来,紧跟着一凉,抹了什么东西在那儿,闻到了点儿药味。
应行的手指在他腰后揉,低低说:“不知道有没有效果,随便试试吧。”
“……”许亦北被他揉得那儿又酸又麻,反而更难受了,心想这他妈是一回事儿吗?
应行仔仔细细揉了一遍,停了,抬眼看他:“怎么样,好点儿了?”
“没用!”许亦北被弄得心烦意乱的,还好停了,揪着那张卷子说,“我有个决定。”
应行看着他:“什么决定?”
许亦北从他身上起来,拿了自己的书包,飞快走到房门口,东西往床上一扔,回头抓着房门说:“你自己在外面补,不会的发微信。”
房门“嘭”一声关上了。
应行看过去:“什么意思?”
许亦北在里面闷声说:“这他妈叫‘上帝的惩罚’!”
应行盯着那扇门,好几秒,提了提嘴角,屈着手指抵了下鼻梁,手里的药膏也扔一边儿去了。
可能真是他昨晚太没轻没重了,谁忍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应总:完了,好好的线下补课改线上了。
第73章 我现在只听得见你的声音。
三十几道英语题, 全都发在手机微信里。
天都黑了,应行也没能进房里来。
“真不让我进去?”他在客厅里问。
许亦北坐书桌那儿, 埋头做着卷子:“说到做到。”
应行在外面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手机微信里紧跟着又冒出好几题。
许亦北停下笔,划着一道道看,刚才纠了一遍错,现在都做对了,抬高声说:“还行。”
“听不见,出来说。”应行回。
许亦北拿起手机,在微信里打字发过去。
--我说可以了。
--听不见还能看不见?
应行在外面又笑了声,也不知道是被他逗笑了还是给气笑了,过了几秒说:“那我就准备走了。”
许亦北以为他玩儿花招呢,转着笔说:“想走就走啊。”
外面没声音了。
过了十几分钟, 应行的声音隔着房门又响起来:“真走了, 得去医院看我舅妈,明天学校见。”
许亦北才知道他说真的, 扭头去看门。
应行紧跟着又带笑说了句:“好好养养, 早点儿养好,我下回肯定注意。”
“……”许亦北差点儿没忍住要去开门教训他, 都暧昧得没边儿了,还没站起来, 听见他脚步声走了, 很快客厅那儿门一声响, 带上了。
许亦北过去打开房门, 往外看一圈儿, 确实走了, 连东西也带走了, 真去医院了。
他走出去,发现厨房灯开着,转头过去,进去看见灶台上的锅里又煮着东西,揭开一看,是碗面,还卧了个鸡蛋。
“嗤,讨好我也要晾你两天。”许亦北小声自言自语一句,嘴角已经扯起来了,随手拿了勺子弄了勺汤,抿了一口。
操,为什么他每次随手做个面也能做这么好吃?正好学到现在饿了,许亦北拿了碗和筷子,决定还是吃完再接着晾他……
“上帝的惩罚”不是白说的,说晾就是真晾,早上出门上学都没再等他来一起走。
估计他最近都会忙着跑医院,也没可能还能天天来接自己。
许亦北进了三班教室,看见杜辉居然来得比自己还早,坐在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瞄着他。
“干什么?”他放下书包,眼睛看回去。
杜辉眼神在他身上转了好几圈儿,忽然埋头收东西:“老子要去体考了,再见。”
许亦北觉得他今天简直莫名其妙,“哦”了一声:“那你加油。”
梁枫刚到,热心地凑过来问他:“去哪儿考啊辉,有没有把握?”
杜辉居然都没搭理他,揣了自己的球衣在包里,拿着要走,经过许亦北旁边,忽然又一停,变脸似的看着他,压着嗓门儿说:“我操!你……你们俩……我他妈真没想到,你们……”他扭头看看梁枫,又没往下说,闷着小平头往外走。
“他练球练傻了?”梁枫懵逼地看着他。
许亦北冷不丁反应过来,一下朝门口看过去。
杜辉已经出门了,只听见无精打采的一句:“应总,我体考去了。”
应行的声音低低回:“你这什么德行?精神点儿。”
紧跟着他就进门来了,身上换了件棒球服外套,手里拎着双肩包,迈着两条长腿,一进来就看着许亦北。
“卧槽,应总已经连书包都带上了……”梁枫服了。
许亦北也盯着他,看着他到了座位上,往前看梁枫回过头去了,立马压着喉咙问:“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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