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雪人
浑身都散发着不正常的烫,眼泪断线一般,额头上摔出来的伤口也在冒血。
透过眼泪看到了地上的草,伸出手臂摸了摸已经有些枯黄的叶片,想起了他小时候经常躺在草地里看蝴蝶看小鸟,一躺就是一整天,奶奶在傍晚的时候到处找他,他就等奶奶走近了跳出来吓她一跳,再一起回家。
后来奶奶死了,和冬至一块儿躺在湖边的草地上,那时候也是这种温度的天气,亮晶晶的碎冰宛如钻石,冬至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也没关系。
正想着,冬至的脸就出现在视线当中,正焦急地喊他,“醒一醒!念筝!”
我难道不是在醒着吗?他想。
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罗羽钦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念筝安静地眨眨眼,很困惑地发问:“你是谁?”
罗羽钦愣住,“你不认识我了?”
“没有,骗你的。”念筝笑笑。罗羽钦脸色骤变,用很生气的口吻骂他:“你觉得这样很好笑吗?”
念筝很快道歉:“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心里想的却是:我都还没有生气,你说忘就忘了我。
然后罗羽钦就出去了,留念筝自己在里面。
走到走廊的尽头,罗羽钦才喘气,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以为念筝真的忘了他,这种假设从未设想过,他吓得几乎窒息。
这场高烧就是因为念筝没有把屁股里的精液全部清理掉。
“对不起。”他又在苦着脸道歉,“实在太深了,我的手指够不到。”
罗羽钦脸色难看,“不会叫我吗?”
“我哪敢。”念筝小声说:“你每天都很生气的样子。”说着很想笑,好在忍住了,怕罗羽钦又生气。
他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一提这,罗羽钦不自在地别过脸。他本来是要回公司,路上看到一家很漂亮的蛋糕店,橱窗里的蛋糕每个看起来都很可口。罗映雪总会在某一天暴饮暴食,狂吃奶油蛋糕,说吃了以后心就满足了,可以治愈一切。
可以治愈一切的话,那吃了会变开心点吧。
于是罗羽钦挑了一个带着雪人的白色奶油蛋糕,在回家路上意外发现了躺在地上摸小草的念筝。
得不到回答的念筝也不在意,困顿地靠着枕头,在药效的作用下很快睡着了。
罗羽钦轻轻走过去,放平了他的身体,盖好被子,没有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回到车里拿来蛋糕,放在病房的小桌上。
这场病来势汹汹,断断续续地烧了几天才好,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好消息。
韩子欣打来电话,说组长想聘念筝为解说辅助,因为念筝对缺月湖做了很多功课,了解透彻,口语虽然一般,但解说词很能打动人。
“虽然不能和我一样独立解说,但是你可以专门接待中国的旅行团!”韩子欣也很高兴能和念筝做同事。
这一天罗羽钦也凑巧回家,念筝守着一桌子菜,很腼腆地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庆祝一下。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罗羽钦勉强地坐下了。
“哎?念念呢?”念筝很高兴,脸上是挡不住的笑意,“念念,吃饭啦!”
“我来啦!”念念噔噔噔跑过来,抓着一根蓝色绳子,扑到念筝怀里,“爸爸!这个好漂亮呀!”
小手摊开,上面躺着一枚白玉佛。
小宝歪着头,“你怎么不戴上呢?”他抓着就往念筝脖子上挂,“还藏在枕头底下……”
“不戴了,念念,我们先吃饭吧。”他按下儿子的手,慌乱之中看向罗羽钦,他脸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挺好看的,戴呗。”罗羽钦垂着眼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起身离开,没有上楼,而是出了院子。一会儿,门外传来车响,他走了。
念筝看着桌子上的菜,摸了摸儿子的头,“吃饭吧。”
“爸爸,叔叔生我的气了吗?”念念抱住爸爸的腰,伤心地钻进他的怀里。
“没有。”念筝苦笑,搂紧了念念,“他是在生我的气。”
过了两天,有人敲响了玫瑰园的门,说是来送货的,罗先生定制了一块巨大的羊毛地毯,说家里有人,可以上门。
念筝就让他们进来,地毯是铺在罗羽钦卧室的,很柔软,躺在上面跪在上面都不会硬。
工人说罗先生在一周前订的,前两天打电话来要退掉,后来还是买了下来。
再过了一个星期,罗映雪来送了一个牛皮袋,说有里面的证明念念明年就可以在这里上幼儿园了。
“他什么时候做的?”念筝出神地望着牛皮纸袋问。
罗映雪想了想,不太确定,“我不清楚,很久了,我记得是在参加完罗逸轩那个狗东西的孩子的满月礼之后。”说完笑笑:“哦,罗逸轩就是我们生理上的父亲。”
“有次我找他借车,他正在打电话,说什么小孩子要上学。”十一月了她还穿着很薄的裙子,冻得一蹦一蹦,“求人办事什么的,很麻烦的,还喝了好几顿酒,人家也不是都愿意帮他办……”
“念念!”她停下,抱住刚睡醒出来的小孩子,蹭他软绵绵的脸蛋,“我们念念要去上学咯!姐姐给你买个大书包,装满吃的好不好!”
“喔!好——”念念拍手,吧唧亲了一口罗映雪,亲到粉底苦着脸咂么嘴,把罗映雪逗得大笑。
转头一看身边的念筝,很惊讶,“怎么了筝筝啊,哭什么?”
“啊?”念筝摸摸脸,笑:“哭了吗?”他抬起胳膊挡住眼,“哎呀,太阳好大!”
十一月末的太阳淡得像水,轻飘飘洒落,又像情人的眼睛,温柔地注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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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
第25章 25: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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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过后,念筝戴上了罗羽钦送的玉佛。之前那枚白玉佛在雪化之后也不见踪影,但念筝表现得很不在乎。
罗羽钦回家的次数多了点,脸也不总是绷着了。
初八之后,念筝开始去景区上班,要早起赶最早的一班车,罗羽钦偶然经过,说顺路可以带他,从那以后就天天顺路了。
念筝总是做一些很奇怪的举动,比如现在。他坐在副驾驶上,不断地偷看罗羽钦。
等到了家,飞快地下了车。在车座椅上留下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方石头,像玉一样圆润。
罗羽钦拿起来看了看,揣进了口袋。
后来,座椅上时常出现一些小玩意儿,漂亮的石头,游客赠送的徽章、邮票……
再比如,每晚都要给罗羽钦做一些夜宵,分量不多,但口味很精,罗羽钦每次都不想吃,看到之后就改变主意。
“今晚要做吗?”念筝从门后探出头,看着很期待的样子。
罗羽钦本来没想的,觉得他的表情好玩,招招手叫过来,念筝就欢天喜地地抱着被子进来了。
踩上软绵的地毯,轻车熟路地爬上床,等罗羽钦洗完澡出来,念筝已经跪坐好了。
“这是什么?”解开睡衣之后,看到了暗红色的肚兜。
“唔,是肚兜。”念筝抓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你摸摸,滑的……”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一巴掌摁倒在床,一条腿被高高抬起,被很顺畅地插入。
罗羽钦肏他的时候紧紧盯着肚兜,那东西比得上春药。他把念筝翻过去,从后面进入,看着那根细细的红带子穿过他的腰,在背后打了个结。
他抓着那根带子,把念筝掼向自己的胯,屁股撞在硬的腹肌上,震出微微肉浪。
这个晚上念筝被搞得很惨,红肚兜被塞进了阴道,皱皱巴巴地掏出来又被迫穿上,最后被射了满满的精液。
后穴也未能幸免,从床头爬到床尾,跪在地毯上头朝下,被抓着屁股后入。
最后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哼哼唧唧,屁股上挨了几巴掌,罗羽钦:“不要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