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
“那你继续闹吧,我不配合。”江屿面无表情,眼神一偏,盯着另外三个人,“至于这几位……”
这几位集体咽了一口唾沫,后知后觉地清醒,确实被利用了。
江屿顿了顿,起身时晕头转向,被林瑟舟扶着,“医药费我照给,我店里的那些损失你们不需要出了,至于道歉——我看你们也不太需要。”
流氓们撇开了陆刚林,面面相觑,盘算着此方案的性价比。
江屿继续说:“和解书签个字,我们该干嘛干嘛,两清了,你们以后也别傻了吧唧让陆刚林当枪使,吃亏的不是他——各位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不用花钱,能全身而退,那几颗提了一晚上的心算是落到最实处了,这再好不过!
其中一人恶狠狠地盯了眼陆刚林,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行!就这么办!”
第58章 幸亏我把你追到手了
事情暂时先这么解决了,警察让江屿和相关参与者先回去,有事随时召唤,唯独留了陆刚林——警察也要弄清楚混乱的源头,陆刚林不可能在警察局里胡搅蛮缠的糊弄。
林瑟舟管不着这些,他替江屿处理了所有事项,以最快速度带江屿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十七,回家了。”林瑟舟轻轻叫他。
江屿被林瑟舟放在派出所办事大厅最角落位置,喂了一杯热水,他让江屿先睡一觉。江屿的安全感在这儿,他睡着了,不沉,林瑟舟一喊他就醒。
江屿声音不太顺,倦恹恹地看林瑟舟,“嗯?结束了?”
“嗯,可以走了,”林瑟舟问他:“走得动吗?”
江屿动动腿,挺酸的,他懒得走,于是抵着林瑟舟的额,说走不动。
林瑟舟转背半蹲下,“来,我背你。”
江屿笑了笑,安然伏了上去,他靠着林瑟舟,把脸埋着,低声细语地说:“舟哥,有人看着呢吧?”
“随便看,”林瑟舟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天快亮了,早起忙碌的人开始热火朝天的摆摊,一天从清晨始显得热闹无比。林瑟舟背着江屿走,稳重又缓慢,恰巧绕开那些喧闹,于是把两人隔绝在红尘外了。
江屿的呼吸又轻又缓,好像睡着了,林瑟舟背着走了一段路,突然听他开口:“舟哥,我们去哪儿啊?”
“回家,”林瑟舟一顿,微微偏头问:“你想去哪儿?”
江屿想了想:“别回家了,小孩儿还在睡觉,吵醒他们。”
“好。”
“去酒香看看吧,”江屿想起林瑟舟在调解室说的那些话,“舟哥,你去过酒香了?”
“嗯,我回来直接过去酒香的,没看到你人,丁丁说你被带去公安局了,我就又出来了——一路没打到车,挺着急的。”
江屿叹一声气,把眼睛露出来了,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林瑟舟眼角,“你怎么回来了?我还打算晚上去学校接你。”
“蒋松给我打电话,说你状态不对,我就猜到出事了,”林瑟舟眨眨眼,看不出是不是笑,应该挺严肃的,“十七,你不告诉我。”
“陆刚林正好掐着你走的时间出现,他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无法判断真假,也没有过激行为,我当时把他打发了,以为自己可以应付的,”江屿蹭了蹭林瑟舟的耳根,“舟哥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想故意瞒你,怕你忙,想等会回来说。”
林瑟舟又问:“等我回来能好好见到你吗?你想接我回家,上哪儿接?”
江屿理亏,还说对不起。
林瑟舟也不会真怪他的,就是挺心疼。
江屿缓了一点儿神,发现林瑟舟手上没东西,“舟哥,你行李呢?放酒香了?”
“没有,我没拿,”林瑟舟把江屿往上颠了颠,继续说:“蒋松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上完课,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就出来了。”
“那怎么办?还得回去?”
林瑟舟:“不回去了,几件衣服而已,没多大事,我估计今年还得跑几趟——以后再说吧。”
江屿闷闷地哦了声,不说话了。
林瑟舟以前出差,身心无牵挂,让去多久他就能待多久,如今不行了,牵挂多了,不能跑太远,也不能走太长时间。
他得想个办法跟学校提一提了。
江屿不可能真让林瑟舟背着回酒香,路太远了,他们半途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在弄堂口停了。
林瑟舟问:“十七,还背吗?”
这会儿人多了,江屿就不好意思让林瑟舟做这事儿了,太惹眼,怕影响舟哥。
“走走吧,我伸伸腿。”
“好。”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已经在弄堂传开了,临街店铺的人都认识江屿,指指点点的闲话就多了。江屿秉着‘反正堵不上他们嘴’的想法,在这方面想的很开,路上又买了几个包子给林瑟舟。
酒香大门没关严实,院子里有人说话,江屿推门而入,看见丁丁和秀秀正在收拾残局,看样子也是一晚上没睡。
丁丁看见江屿回来了,差点一嗓子哭出来,嘤嘤泣泣地忍住了,想抱老板,可老板正牌男友在场,不敢动,指着角落一堆垃圾,说:“屿哥,这些损坏的桌椅板凳我都收起来了,还有一些被砸烂的盆碗,反正都用不了了,我联系废品车来收。”
江屿朝那儿看了眼,没什么情绪,点头说好。
丁丁的手指又换了个方向,指着前台那儿,“还有啊屿哥,你的花瓶也被砸碎了,这个我没收起来,扔吗?挺贵的。”
“扔了,”江屿说:“都扔了。”
丁丁还挺舍不得,但是要听老板的话,他过去收拾,让林瑟舟拉住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我来整理。”
丁丁悄悄看了老板一眼。
江屿笑了笑,“嗯,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这两天不用上班了——辛苦你们,这个月加工资。”
带薪休假,谁也高兴不起来。
丁丁和秀秀走了,顺带把大门也锁上了,挺好,就剩两个人了,林瑟舟有些话要跟江屿说。
江屿在杂物堆挑了个还能坐的椅子,又挑了个能晒着太阳的位置,摆手招呼林瑟舟过来一起坐。
林瑟舟说等他收拾完,江屿失落地说自己头疼,眼睛看不清了。林瑟舟被他吓了一吓,放下手里的工作,江屿就这么瞧着他过来,带着太阳温和的光,笑得狡黠。
林瑟舟指尖点了点江屿太阳穴位置,有伤口,他没碰上去,问这是怎么来的?
江屿抬手一模,还能摸出点儿血,心一虚,说忘了。
林瑟舟实在拿他没办法,说也说不得,提心吊胆只能往肚子里咽,伤口也要给江屿处理好。
“药箱在哪儿?”
江屿:“舟哥,没关系,不用弄,再过会儿就结痂了。”
林瑟舟不听他的,“你让我自己找?”
这些东西放哪儿了江屿也不知道,他小事从不往心里去,自从跟林瑟舟住一起后,他连自己的衣服在哪儿也不一定能找出来。
“应该在服务台的柜子里。”江屿挠了挠头发。
柜子里没有,林瑟舟在包厢里找到的,只有碘伏,挺对症下药。
林瑟舟用棉签沾了点儿药,稍稍弯腰跟江屿平视了,他仔仔细细处理江屿额头的伤。
于是江屿也深深注视着林瑟舟。
什么乌七八糟的事都不用担心了,江屿想,这辈子能让自己在林瑟舟身边待一天都是幸运的。
江屿轻轻捏住林瑟舟的下颚,搔了搔痒,偏头缓缓地碰上去了。
挺不给人反应机会的,随时随地都能深情款款地示爱。
林瑟舟手里的棉签一颤,差点弄到江屿的眼睛,于是干脆扔了,专心致志地和爱人接吻。江屿最近体力跟不上,被林瑟舟占据主导后就换不上气了,眼眶里含着都是水,可怜兮兮地捏着林瑟舟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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