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
成熟温柔还有点绿茶心机的老师攻×自强不息嘴甜抹蜜打直球的残疾人受
酒香老板江屿天生残疾,人间清醒,他欣赏弟弟的班主任,可是班主任有男朋友,江屿保持距离,没敢往深处肖想。
林瑟舟有个谈了七年的男朋友,正在经历七年之痒时,这位男朋友出轨了。
江屿听说两人分手的消息,把借酒消愁的林瑟舟捡回了家。他动了心思,于是直白又热烈地靠近林瑟舟,毫不避讳。
都是单身的人,江屿打着最直的球,泡最温柔的人,他和林瑟舟的情爱谁也不含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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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林老师,我可以追你吗?
林瑟舟:可以。
江屿:林老师,我可以跟你表白吗?
林瑟舟:你追了我这么久,表白这事儿该我来。
tips:
两个三十多岁成熟男人的恋爱故事
受追攻,但双向
雷点:攻有个前男友,后期会出现找存在感。
1、感情方面不狗血,整体基调是甜文
2、但有人认为狗血
3、QAQ
标签:年上 情有独钟 甜宠 HE 受追攻 完结
第1章 心猿意马
江屿出生时有右腿,但那条右腿跟别人的腿不一样,属于三无产品——无骨骼、无肌肉、无经脉。
它像一条即将腐烂的丝瓜,只有皮连着肉,孤零零地挂在身体一侧。
亲生父母嫌弃江屿是残疾儿,毫不犹豫地将他遗弃在大雪飘飞的寒冬。
江屿在倒霉的夹缝生存,挤出仅有的运气,没冻死在那个雪夜——他被路过的城里夫妻顺手捡走,但运气到头就没了。
这对夫妻辗转回家后,打开襁褓一看,怜悯压不住恐惧,他们转手又把江屿扔在远离市中心的孤儿院门口。
至此,江屿从出生算起,颠簸悲催的半个月正式结束。孤儿院院长江国明双手捧起孩子,给了他一个名字和足够避风遮雨的归宿。
那一年,江屿是这个孤儿院第十七个孩子,按照顺序,江国明还给他起了个小名,叫十七。
江国明一人撑起孤儿院,吃喝用度花得全是自己口袋里的钱,捉襟见肘。
孤儿院的孩子多多少少身体存在缺陷,可身处那个年代,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紧事,所以很多孩子的病拖到成年,耽误了一生,
跟这些孩子相比,江屿算是幸运的。在他八岁那年,春风市政府组织的慈善机构成立,为了打响招牌,慈善机构从全市搜罗了十个重病和残疾人士,替他们免费治疗,江屿就是其中一个。
为了配合政府宣传,江屿在江国明的陪同下,分别于术前、术中、术后接受媒体采访,并按照要求,把采访报纸贴在了孤儿院醒目位置。
不论高层目的如何,江屿在手术适龄最后期限内截掉了这条留着没用并且影响美观和身体性能的右腿。
江屿对此心怀感恩。
江屿单腿生活了四年,努力改变生存条件,还是在慈善机构帮助下,他装上了假肢。
所以,江屿一直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他从不怨天尤人。
第一次的假肢质量不好,但这已经是江屿在现有条件下最优质的选择了。他努力练习双腿走路,即便创面磨得血肉模糊,他从不吭声。
江屿很聪明,可念书对他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在成年后,江屿果断辍学,早早钻入社会摸爬滚打。
这一滚就是十五年。
说不上出人头地,江屿有一技傍身,他从跑堂干起,有十年的时间躲在饭店后厨潜心研究,终于把自己研成了一位闻名遐迩的人类生存能量物质加工者——
简称厨子。
江屿已经三十出头了,他在深巷开了间私房菜馆,叫酒香,人们慕名而来,生意一度火爆。后来江屿忙不过来,又得顾及生意,于是搞了一套饥饿营销。
每周一、三、五、日晚,主厨接受预定,只限十个号,菜谱随主厨自由发挥。
此牌子一挂,酒香生意愈发势不可挡。想吃顿饭,还有攀关系走后门的。
为了社交和稳定客户关系,江屿会把这些人安排在包厢。
总之效果不错,江屿也轻松不少。他的收入在扣除饭馆房租、员工工资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外,非常可观。
江屿在毫无血缘的关爱下长大,如今终于可以回报了,他能代替江国明撑起孤儿院,外加养个弟弟。
这个弟弟不是亲生的,也不是从孤儿院带出来的,是江屿从人贩子手上抢下来的。江屿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江念尧。
江念尧如今刚满十四,上初二,叛逆得让人恨不得把他一脑袋塞回娘胎。
虽然不知道这货的亲娘在哪儿。
江屿现在的假肢不管是材料还是仿生度都是量身定制,适配度很高,完美与身体合二为一,他健步如飞,特别是在揍江念尧的时候,堪称矫健。
就这种时候,江念尧会指着江屿的腿骂:“假瘸子!”
江屿掐着江念尧的脖子喷:“真脑残!”
今天周五,江屿从后厨出来时天色已黑,真脑残还没有放学回来。他不担心江念尧出意外,就怕给别人制造意外。
跑堂丁丁蹉着小碎步飘到江屿跟前,兰花指捏着江屿的手机,娇滴滴地说:“屿哥,你的手机都叫了八百回啦,我不敢接!”
江屿最近在戒烟,只闻不抽,他深吸一口,撩起眼皮,问:“有什么不敢接的?”
丁丁咯咯地笑:“我怕是你姘头找你,被人误会多不好啊。”
江屿:“你不是号称直男吗?怕被人误会什么?”
丁丁黏了吧唧地往江屿身上靠,“屿哥,你要是肯赏脸睡我,我就不直了呀!”
“……”江屿往后退了一步,“滚。”
“好嘞!”
手机显示未接来电是串座机号。
江屿把烟夹在手指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蹲在院子角落的玫瑰花丛边,回拨了过去。
两遍铃声响至尽头均无人接听,江屿锲而不舍,摁下第三回 。
盛春凉夜,卷起微风,扑面而来的万物生机带落几片玫瑰花瓣,飘在江屿脚下,被他拾起。
江屿把玫瑰花瓣携入口中,舌尖轻挑,香气与甘甜在口鼻蔓延,而就在此时,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
这是个清冷又剔透的男声,说话时音量适中,带着春风沐雨的滋味,还怪好听的。
江屿独自品味片刻,他扔了手里的烟,轻轻一笑,说:“你好,请问哪位?”
“我是江念尧的班主任,”那人说:“是江先生吗?”
班主任?
江屿一不小心没蹲稳,他在维持平衡时摆手一抓,被玫瑰花刺划出道血伤。
“嘶——”江屿脱口而出:“我靠。”
班主任见过大场面,开口时波澜不惊,“江先生?”
江屿直接往地上一坐,叹了声气,“您说。”
“我不知道江念尧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最近在学校的成绩和学习态度不是特别友好,我跟他谈了,但他似乎听不进去。”班主任平铺直叙地询问:“这些情况您了解吗?”
江屿:“了解……吧。”
了解个屁。
江念尧在江屿这儿属于全放养,江屿对于这个野生弟弟的要求不高不低——只要在道德和法律问题上不长歪,其他可以随意发展。
所以成绩这回事儿,他还真没往心里去。
班主任似乎对这答案意料之中,他说:“我昨天跟他说,希望今天单独跟他的家长聊聊。不过我等了一天,没有等到您——他没跟你说吗?”
“啊?”江屿晕头转向,“江念尧现在还没有回家,我……”
“他现在在我这儿,有些简单的作业需要单独辅导,”班主任话语间顿了一下,立刻接上,“您现在有空吗?”
都是敞亮人,江屿心思十分透彻,立刻明白这位班主任话里的意思,“您稍等,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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