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雀
5岁被拐卖的陆荷阳,直到16岁才重回亲生父母身边,可直到此时他才发现,父母这些年已经领养了另一个叫陆珣的男孩。
陆珣在15岁的生日那天,认识了这个哥哥。陆荷阳夺走曾属于他的爱,让他像鸠占鹊巢的笑话,他可怜陆荷阳的遭遇,却又忍不住想毁了他。
三年后,陆珣从阳台翻进陆荷阳的卧室,用小刀对准他睡着时紧闭的双眼。可那个人却睁开浅淡的双眸,告诉他,他可以让他舒服。
陆荷阳走时,他们是顶着兄弟称谓、有过肌肤之亲的仇人;可十年后陆荷阳回国,办的却是陆珣的葬礼。
喝得烂醉后,陆荷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墓碑上陆珣的名字前刻上一个“my love”。可当宿醉的他醒来,却发现身侧躺着的正是那个本应死去的人。
—
“我不过是想夺回本属于我的一切,堂堂正正地,再来吻你。”
对陆珣来说,陆荷阳是被他占了巢的鹊,亦是他的笼中雀。
陆珣(傅珣)×陆荷阳
狼子野心的豪门弃子×口是心非的大学教授
—
*年下,受小时候有心理隐疾,但问题不大,会治愈,攻大概也不是很正常
文短且快,酸甜口,有狗血,弃文不必告知。一切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HE 破镜重圆 强制爱 年下 酸甜
第1章 是你先勾引我
陆荷阳醒时,浑身都痛。
头是最痛的部分,这部分的缘由,他清晰地知道,来自于一场惨烈的近乎断片的宿醉。
可是其他部位的痛感,他不是很明确,下面是痛的,腿也是痛的,腰窝尤其痛,像是被钳制过一晚之久。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深蓝酒吧喝得烂醉后,打车又去了一趟墓园,再之后的记忆就渺无踪迹了。
他扶住额,支撑起身拨开了一点窗帘,光线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刺着双眼,再回头时,他瞳孔放大,一个宽阔结实的赤裸肩背映入眼帘,绒被掩盖在腰肢处,将下面绵延的紧实腰臀藏住。
这是他一个人的房子,平日也是一个人睡。拖鞋是一双,牙刷是一根,连枕头都只有一个。
视线下移,张皇的心跳变得更为剧烈,这个人的蝴蝶骨处有一个半圆形的胎记。这个胎记中心到四周呈渐变的乌梅色,有点像一个伤疤,他再熟悉不过。但令他无法呼吸的是,这个胎记的主人,此时本该碎成齑粉装在墓碑底下的骨灰盒里,那个骨灰盒还是他回国亲自选的金丝楠木。
乍泄的晴光惊醒了这个人,脊背动了动,然后翻过身,手臂娴熟地从陆荷阳的腰肢上跃过,搭在他的臀上。
“不再睡一会吗?”
陆珣慵懒的脸果真从被子上方露出来,一侧被压出海棠果的淡红,半睁着双眼,一双瑞凤眼雾蒙蒙的,欲笑不笑地盯着陆荷阳。
这双眼也在他记忆里刻着,瞳孔上方约四分之一被眼皮所遮盖,眼尾优雅地微微上翘,时常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但十年不见,这个人还是跟记忆里大不相同,下颌轮廓变得锋利,骨骼棱角分明,镶嵌着惹人瞠目的紧实肌肉。
走时,他还是个青涩锐利的少年,如今归来,他已经是一个成熟英挺的男人。
这似乎填补了陆荷阳梦中成年陆珣形象的空白。
然而。
“陆珣?”陆荷阳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往靠窗的一侧缩去。十年前他对他就有一种不能自已的恐惧与发自内心的屈从,十年后仍然如此。
“别害怕。”陆珣坐起来,发顶翘起些许,配上他忍俊不禁的表情,陆荷阳感到自己愈发被激怒了。
“我不是鬼,你也没做梦,更没有和尸体发生性关系的怪癖。”陆珣着手穿衣,在床头柜上挑挑拣拣,那里有两人的内裤、袜子、褶皱的衬衫,脱下来时太着急,现下它们乱七八糟地堆叠着。
最后,他用极为轻巧的语气总结:“我没死。”
陆珣下地,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将修长的腿从牛仔裤中套进去:“饿了,有吃的吗?”
不待陆荷阳回答,他像在自己家一样,走到冰箱边拉开门,在冷气里挑挑拣拣,最后取出一盒牛奶。
“昨晚被你折腾得够呛。”他仰头往里灌,喉结上下翻飞,“你在国外没有男朋友?”
他貌似遗憾地咂了一声又问:“性伴侣也没有?”
陆荷阳表情难看。
“是,我知道你专程回国,给我办葬礼。可惜我没死成,你挺失望的。”陆珣好不容易喝到满足,重新将灼热的目光投向陆荷阳,这个人震惊到忘记自己还赤裸着白皙的上半身,锁骨上的吻痕像是春日枝头招展的樱花,“然后昨晚趁着你喝多了,我还把你睡了,你肯定现在很愤怒。”
“哥,说真的,我都能理解。”陆珣撇撇嘴。“哥”这个字眼有点生疏,他用口型在嘴里又囫囵滚过一遍。
“你理解个屁。”陆荷阳紧蹙眉心,混乱又烦躁地往身上套衬衣,偏偏扣子繁琐,越急越错。
“尤其是昨晚,不能怪我。我在你家门口等你,是你把我拉进来的。”陆珣双手举在耳侧,做投降状,“你家门口有监控,不信你自己看。”
陆荷阳咬紧后槽牙,打开手机调取监控摄像头的记录。昨晚12:30,脚步声踏亮楼道的顶灯,他踉踉跄跄走入监控画面内,陆珣从门框边站起来,似乎跟他说着什么,然后没等他说完,他自己打开门,拎着对方的领子,把陆珣扔进了家门。
门关上前,画面里只有,他火急火燎地将陆珣按到玄关的墙壁上贴过去吻他的嘴唇,手从对方的T恤下面伸进去,然后陆珣顺理成章地抬手解他衬衫的扣子和西裤的皮带。
“……”
陆珣敞着腿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观赏陆荷阳的表情变化,由震惊到苍白,直到现在,耳垂已经变成了淡粉色。
“到底怎么回事?”陆荷阳没眼看,反手扔开手机。
“你想我了,所以我们就……”
“闭嘴。”陆荷阳深吸一口气,有些认命,“我是说你,不是说昨晚我们……”
陆珣心领神会,靠回到座椅里,目光闪烁:“我啊,诈死而已。”
“……”
“我不死一回,你怎么会回来?”陆珣笑意渐深,他一笑,眼睛里就像有星星跌出来。陆荷阳与他相识十三载,清楚自己根本无法从这样的眼神里逃出生天。
陆珣继续用玩笑般的戏谑语气说:“虽然你才是爸妈的儿子,我只是个被领养回来的替代品,但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唯一法律意义上的亲人,怎么也要回来给我办个葬礼吧?”
陆荷阳不明白陆珣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一切。他躲了他十年,再次听闻他的音讯却是他车祸身亡的消息,他立刻结束国外的一切回国,一回来就剩一抔骨灰,在瓷白的坛子里装着,冰冷得像一场噩梦。
现在这个人死而复生,陆荷阳心情复杂,但用诈死骗他回国这种说辞,明显是戏言,他绝对不会相信。
“你他妈有病。”陆荷阳咒骂一句。
陆珣走到床侧,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纠正陆荷阳扣错的衣扣,陆荷阳抿唇,下意识错开肩膀躲避。
悬在半空的手指滞住了,眨眼间它上移用力掰住了陆荷阳的下颌,逼迫他看着他。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你最清楚不过。”陆珣眼里的笑意消失了,“更何况,我现在是个死人,法外之徒,做什么都可以。
“你最好乖一点,我还能与你演一演兄友弟恭。”
陆荷阳瞪视着他,瞳仁因为低度的近视,而呈现一种雾蒙蒙的色泽。陆珣的指腹从他的下颌抚弄到唇畔,在唇珠上轻轻一捻,然后又蝴蝶一般翩然离去,将第三颗错位的纽扣扣进正确的扣眼里。
“眼镜。”陆珣顺手在床头柜上翻找出陆荷阳的金丝细边眼镜递了过去。
陆荷阳并不领情:“我不管你是真死假死,父母死后,我们早已互不相干。这里是我家,我有权请你进来,现在也有权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