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好烦
我无力地告诉赵闻礼:“我们有抑制剂的。”
赵闻礼才看起来有些相信我了,我把捂着自己的脸的手拿了下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赵闻礼:“不过确实有一次差一点点。”
我看见赵闻礼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他表情古怪地变了好几变,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看向赵闻礼:“你是不是以后都会不允许我跟梁临私下接触了?”
赵闻礼非常沉重地叹出了一口气。
我从床上坐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去跟梁临妈妈解释一下,她是不是很生气?”
我问完后,突然脑中闪过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想法,我可不可以不跟梁临妈妈解释?
我为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而感觉有些羞愧,我跟赵闻礼坦白道:“刚刚一瞬间,我想干脆不要跟梁临妈说算了,梁临都已经挨过打了。”
赵闻礼看起来也觉得有些为难:“是梁二自作主张跟他妈这样说的?不是你们一起商量的?”
“……”我再次听见赵闻礼对我的怀疑,又没忍住“啊”出了一声,“你干嘛现在都把我想成那样!”
赵闻礼看见我这副模样,竟然还笑了一下,他跟我解释道:“我觉得你跟梁二在一起待久了,被他影响了。”
我觉得赵闻礼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被梁临给带坏了。我就没忍住替梁临解释了一句:“梁临挺好的,就是……”
就是十三岁分化的时候,就跟自己哥哥商量让哥离开,他自己来假装成梁家的alpha……
就是十六岁的时候,自己莫名其妙地去跟他妈说被我永久性标记了……
天哪,梁临怎么回事啊!
我突然觉得我的脑袋有些疼了,我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脑袋,顽强地跟赵闻礼嘟囔:“就是蛮好的吧……”
赵闻礼没有一开始那副生气的模样了,他表情轻松,问我道:“你现在很喜欢梁二吗?”
我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赵闻礼,冲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很喜欢的!”
赵闻礼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要跟梁临订婚的话会怎么样呢?”
我摇头,我不知道会怎么样。
赵闻礼沉吟了片刻,告诉我说:“今天梁二的母亲到我们家来了。”
“她是不是很生气啊?”我想如果我是梁临的话,对赵闻礼说出这样的话,赵闻礼会很生气。他刚刚进我房间的时候,表情就有些生气。
赵闻礼跟我解释说:“她应该挺生气的。”
我不理解赵闻礼这个“应该”是什么意思,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没有冲你生气吧?”
我觉得还是得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我可以跟梁临两个人在她面前,面对她的怒火,她不能对赵闻礼发脾气。
赵闻礼摇了下头:“她是来我们家商量订婚以及结婚之类的之情。”
“……”我有些吃惊地愣了愣,不太相信,“就这样吗?”
赵闻礼顿了顿,他转头看向我,突然又问我了一句:“真的很喜欢梁二吗,也确实想要跟他在一起非常久的时间吗?”
我闻言再次重重地点了下头:“以后的事情不知道,但是现在是的。”
赵闻礼看起来有些无奈,他长期笔直着的肩背轻微地舒展弯曲了下来,他告诉我说:“梁二的母亲跟我说,你既然已经标记了梁二,那么你们必须要在一起。”
“听起来还是很生气啊。”我嘟囔道。
赵闻礼缓慢地告诉我说:“她还说按他们家的情况,梁大没有找到,他们家只能让梁二来继承。”
我点了下头,
“那么梁二就必须得是个alpha。”赵闻礼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看向我。
我在赵闻礼的沉默中反应过来,我想了想向赵闻礼笑道:“那我就不能是个alpha了是吗?”
赵闻礼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叹了口气:“是啊。”
我分析道:“那梁临妈妈的意思就是,我得以Omega的身份去跟梁临订婚,对吗?”
我看见赵闻礼脸上略带惆怅的模样,我伸手摸了下自己脸:“我觉得没什么关系啊。”
赵闻礼抬起手摸了下我的头发,他面目温和地注视了片刻,在我跟梁临确认恋爱关系了几年时间,突然问我:“你确定自己喜欢梁二,那你能够确定梁二也喜欢你吗?”
我对赵闻礼眨了眨眼睛:“当然确定了。”
赵闻礼听见我如此笃定的回答,他挑了下眉,又笑了声:“那以后如果发现梁二跟你想象的有差距,还能这笃定他喜欢你吗?”
我冲赵闻礼笑出了两排牙齿,凑过去抱了下他:“赵闻礼,相信我,我肯定比你要更了解梁临一些的。”
赵闻礼缓慢地“嗯”出了一声,对此表达出了怀疑。
我知道梁临的心机、他的自负、偶尔的目中无人,我知道的、还有很多我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我在赵闻礼的衣服上蹭了一下:“不用担心,我肯定比你认为的要坚强很多。”
赵闻礼摸了摸我的头发,他感叹了一声:“长大了。”
梁临的妈妈跟赵闻礼聊过之后,突然之间我跟梁临两个人的订婚事情就提上了日程。
我放学骑车回家时,要是碰到了梁临家的佣人,他们都会笑眯眯地跟我道恭喜。
赵闻礼告诉我说,这件事情现在只是在我们庄园小范围的宣布了,等到来年开春之后,梁家会发帖给人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
那之后我就会正式成为梁家的一份子。
这些事都是佣人跟大人们在操心着,我每天往返学校跟专门的牙医部门学习,非常的忙碌,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心那些事情。
给我上课的老师非常的严肃,上课一板一眼的,他说我们学的是口腔医学,只要是口腔内的健康,我们都要负责,有的时候还要涉及耳鼻喉,而不仅仅是关注牙齿健不健康。
我在我的绘画本上画了非常多的口腔内部构造。
每天放学之后,都要凑到佩佩阿姨面前,让她给我看她的牙齿。
“佩佩阿姨,要多注重牙齿健康。”
佩佩阿姨被我烦到伸手打我,还调侃我:“马上都要订婚的人了!”
“这跟订不订有什么关系嘛?”我躲了两下,笑嘻嘻地跟佩佩阿姨说,“谁让我小的时候,你总是要看我牙齿,我以后也要天天关注你的牙齿健康。”
梁临自从撒了那个大逆不道的谎言之后,好像是在家里关禁闭了。他妈妈不让他出来跟我见面,他让佣人每天给我带一个字条,分别在我早上出门上学时,跟下午放学后交到我手里。
字条上写的大部分都是“我好想你啊妹妹”。
我把梁临的字条收好放在姜依依的信旁边。姜依依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给我回信了,我提笔给姜依依写信,告诉她我跟梁临即将要订婚的事情,我在信中写:“到时候希望你也能够来参加的。”
信寄出去的第二天,梁临好像终于解除了禁闭。
我放学回家,把自行车扔在院子里,小跑着进家门:“我放学啦。”
我一边开门一边冲门里面喊道:“佩佩阿姨,今天学得是牙周病,让我来看下你的牙齿。”
我话音才落,才发现梁临正坐在我家沙发上,他懒洋洋地坐在我家沙发上,看起来跟坐在自己家一样。
我愣了下:“你怎么被放出来了?”
我快步朝他走了过去,直接一直膝盖跪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再弯腰低头看梁临。
我伸手抬起了梁临的下巴,在梁临茫然的眼神中,跟他说道:“张嘴。”
梁临张开嘴。
我不满意道:“张开一点,我看不见牙齿。”
梁临就“啊”得把自己的嘴巴长得非常大,我能够看见他嘴巴里的每一颗牙齿,能看见他喉咙处的小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