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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又不犯法

作者:七声号角 时间:2022-07-07 01:06:24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甜文

  “这个人猛地抱紧我,跟我说,走,我带你回家。或者跟我讲,往后漫漫人生路,我与你殊途同归。我会忍不住的,忍不住激动,忍不住动心,于是变卖行囊,宝剑回鞘。可突然有一天,那个人又不见了。

  “现在,你于我来说,就是如此。”

  狄初说完这段话后,祁凌最开始那些冲动全没了。

  幼稚,真他妈幼稚!

  祁凌,你考虑过以后吗,你考虑过狄初为什么总是伸出手又缩回去吗。

  往后的日子,你担得起吗?

  可祁凌虽这么想,但他十几年来最不缺的就是一腔孤勇。

  说他狂也好,说他固执也罢。

  狄初在他眼前,他做不到放任不管。

  “开始是我冲动了,抱歉。”祁凌的舌尖抵着烟头转了几圈。

  狄初明白祁凌想通了,可这话的意思,大抵是放弃吧。

  狄初说不上来心头的失望是哪般,明明是自己要求别人想清楚,现在又来失落是什么玩意儿!

  祁凌叼着烟,接着说:“那我们换个方式,你跟我试试好不好?”

  狄初猛然抬头,盯着祁凌在黑夜昏黄的路中不太明晰的脸。

  看不清情绪。

  “我们迂回点走,慢慢来。如果有一天我能真正走进你的心,你再跟我在一起。”祁凌抬手抚上狄初的脸,指尖轻轻触碰他微颤的睫毛。这副琥珀般的眼睛太过撩人,祁凌不太愿意从里面走出来。

  狄初心快化了,一注滚烫的液体顺着眼眶往下淌,毫无知觉。

  祁凌怎么能这样呢,这人怎么这样。

  我不委屈,十七年来,我一点都不委屈。我怎么会委屈呢,我连眼泪都不曾流。

  可我一看到你,我就委屈呀。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我他妈这是怎么了啊。

  “祁凌,我什么都没有。没责任感,没耐心,没抱负,没上进。你他妈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狄初大吼着,眼睛通红。路灯闪了闪,最后暗下去。祁凌再看不到狄初瞳孔里自己的影子,两人在黑暗中对视。

  祁凌一字一句地说:“你有,你统统都有,你有。”

  每个人都渴望,渴望有人懂得自己的柔软,渴望有人分享温度。

  最绝望的时候,谁不曾渴望借一束微光照亮前路。这条路上,有热忱与希望,有挣扎与反复。

  当一点点光照进黑暗的时候,就足够支撑每个人去追寻。

  我们最后,从远方走向远方,穿梭山河大海,去赴一场看清自我的盛会。

  狄初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今晚真是喝得太多了,再也不要喝这么多酒,再也不要玩得这么脱。整出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太他妈丢人了。

  狄初有生以来第一次抱着别人的脖子哭得这么畅快。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是祁凌,所以他才敢这么放肆。

  哭都哭了,管他妈爱谁谁啊!

  这一瞬,狄初终是想起了去世的父母的脸。想起楼下那一滩血,想起曾受过的家暴,想起那些苦苦压抑自己的日子。

  谁不委屈,谁说不委屈。

  我他妈委屈死了啊!

  可我只能咬着牙和着血,忍着眼泪吃着饭,往肚子里吞。

  谁不委屈,八千里路云和月,谁又比谁少费劲。

  祁凌抱着狄初,下巴在他头顶轻蹭:“宝贝儿,我在。”

  我在。

  狄初忽然抬头,顺手拉过祁凌的前襟,吻了上去。

  吻得和第一次浅尝辄止不同,和玩游戏时一触即放不同。

  狄初的双唇紧紧在祁凌的唇瓣上碾磨,似乎想证明什么。属于狄初的气息横冲直撞,祁凌愣了一秒,立即反客为主。两人像发泄的狮子,撕咬着对方,用疼痛来证明彼此的存在。

  舌尖搅着津液在对方嘴里攻城掠池,是我的,都是我的。

  舌尖是我的,牙齿是我的,嘴唇是我的,这人的一切,都是我的。

  两人吻地气息大乱,祁凌抱在狄初腰上的手臂不断收紧,一阵阵粗喘撩得人腿根发软。

  “操,你他妈轻点儿!”

  狄初尝到舌尖的血腥味,赶紧往后退。

  祁凌抱着没松手,声音低沉沙哑:“别动,让我抱会儿。”

  狄初往下看了一眼:“操。”

  “心肝儿。”祁凌将额头抵在狄初的胸膛上,说话尾音都带颤。

  狄初伸手揉揉祁凌剃得很短的寸头,又硬又扎手。

  那天两人没再纠结是不是要在一起的问题。

  祁凌没再问,狄初没再回答。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祁凌的手臂搭在狄初的肩头。

  那一瞬间,狄初都快相信永远了。

  有的时候,做出抉择并不需要特定的仪式。

  真正该在一起的两人,不一定需要真正明确地说:我们在一起吧。

  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有的人能给予的就是陪伴。

  人生路上有很多类似的重大抉择时刻,发生的那天,也许普通地和以往几千个日夜一样,平常无奇。可当有一天,你再猛然回首,再一次来细细品味那些抉择时,你会发现,每一个你看似简单的决定,都会影响你往后的路。

  毕竟,命运是一个齿轮扣着一个齿轮,通向未知的前方。

  所以,狄初仅用这放肆的一吻,回应了祁凌。

  在一起吧,那就都听你的。

  经历再多黑暗又如何,还是要爱啊!酒逢知己千杯少,棋逢对手心相惜。

  造作地你来我往,要最炽热的吻,要恋人飞扬的唇,要缠绵的拥抱和厮守。

  朝朝暮暮,温柔缱绻。

  来啊!谁怕谁啊!

  所有的顿悟都是从迷茫中挤出来的。挤出苦汁,留下药渣。最后自己抱着那罐苦水一饮而尽,安神醒脑,什么都好了。

  闭上最疲惫的双眼,走过那段灰暗的人生路。

  从此以后,就做个温柔又不讲道理的人。

  温柔留给爱人,不讲道理也留给爱人。

  不愿再喝苦汁,只想被喂甜腻的蛋糕,然后好好生活。

  忘记当初是怎么用血泪煮出良药。

  进家门时,狄初忽然将祁凌抵在外边:“站住。”

  “大爷!几点了!困成傻逼了啊!”祁凌撑着门,以防狄初犯抽把他锁外边儿。

  “有个事你给我说清楚。”狄初冷哼。

  “你说你说,”祁凌简直怕了。

  “当初在厕所,你和那撩家爽不爽?”

  “什么厕所……”

  “老子问你爽不爽!”

  狄初忽然拔高声音,看着样子打算继续借酒装疯。

  祁凌回忆半响,才从脑子里不知哪个犄角旮旯把两人初遇的狗血往事给翻了出来:“我去,宝贝儿。我真没干什么。”

  “你当老子智障?!没干什么他能叫的那么欢?!”

  “我真没有!”祁凌差点哭了,“本来只是口头撩,那天他突然把我叫去厕所,说有事儿找我。我那天事多,脑子乱糟糟的,没多想跟着他进去了。”

  “哦。”狄初冷笑,“然后就搞上了。”

  “真没有!是他自己脱的裤子,我衣服都没乱。我承认,一开始我是觉得挺搞笑,我本来想拍他肩跟他说厕所不卫生,他自己就叫上了卧槽。然后你就进来了。”

  狄初没搭理他,往客厅里走。

  “你信我,我真没干什么,从没对谁干过什么,以后更不可能跟别人干什么。”

  祁凌上前拉住狄初,就差跪着给老佛爷请安了。

  狄初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这个事儿吧,一直梗在心里,其实那天发生了什么,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

  不过祁凌确实连衣服都没乱。

  “你要不撩,别人能那样?”狄初靠在沙发上,看着他。

  祁凌:“我错了,以后绝对不会了。我这不栽你手上了嘛,是不,咱俩在一起多好。”

  狄初抽空想了想自己的过往,做过混账事,撩过的人也不少。除了没做过什么亲密的事,和祁凌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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