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
事实证明秦舟酒量是真的菜,这种程度的果酒他觉得没酒精味就喝得快了,结果还没几杯就开始犯晕乎。
柏知望没办法,把瓶子收走,假装凶他:“今天就到这儿,不许喝了。”
秦舟往床上一躺,嚷嚷着还想要。
柏知望低下头,眸色深沉,柔声说:“耍赖也不行。”
秦舟被震住了,一时间没别的动作,眨了两下眼睛。
实在太可爱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会这么撒娇,柏知望一个没忍住,低头吻住他,不过使了十成十的力气,咬得秦舟发出少儿不宜的哼哼。
柏知望忍无可忍:“别出这种声。”
秦舟无辜道:“你不喜欢吗?”
柏知望这下明白了,秦舟根本没醉透,刚刚那声就是故意的。他也是服气,不就是想要一点酒嘛?竟然连这招都能使出来。
柏知望哭笑不得,当他的面儿把瓶子打开,自己喝光,想让他彻底死心。
本意是好的,奈何秦舟不讲武德。柏知望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秦舟就仰起头,堵住他的嘴。汁水顺着他们的下巴流到胸前,为晚会而穿的制服衬衫被红色浸染,领口大开,有种混乱的美感。
“就这么馋?”柏知望收住吻,气息沉沉地问。
“嗯。”秦舟面色酡红,勾人地说,“馋你。”
谁能经得住这,而且秦舟的脚还不老实,一直在柏知望的西裤上蹭。
一开始只是蹭面料,后来直接伸进裤管里,等他膝盖顶到某个抬头的部位时,柏知望终于忍无可忍地制止了他。
“秦老师,别瞎撩。”柏知望低声威胁,“套用完了。”
本以为这样今晚就会消消停停地过去,没想到秦舟反倒变本加厉,跪坐在他腿上,哪敏感蹭哪,还贴着他耳朵说话。
气息穿过耳部神经像过电,柏知望都没听清他说啥:“什么?”
“我说,”秦舟亲他的下巴,小声说,“那就不戴了。”
作者有话说:
经此一次后,柏知望找同事要来了草莓酒的酿造配方,家中常备。
第55章 没有遗憾
柏老师的自控能力再怎么好,也架不住秦老师这种撩法。本来说好回来跨年,可柏知望失控地把人架到墙上,折腾到快十二点还没完事。
秦舟浑身都快散架,一个劲说不要了。刚刚瞎撩的人是他,现在哼唧唧求饶的又是他。柏知望哪饶得了他,从沙发换到浴缸,最后他累得意识都有点模糊了才洗上澡。
刚没做保护措施,清理花了不少时间,秦舟在浴室里都快睡着了。不过性也是醒酒的好办法,第三次结束后酒基本醒了,就是人太累了有些难伺候。
秦舟跟大爷似的趴在枕头上玩手机,柏知望洗毛巾给他擦脸,他还皱眉不让碰,是真累得厉害。
“我发现了,人真的要服老。”秦舟叹口气说,“不像以前年轻能胡闹,该节制还是得节制。”
还倒打一耙上了,柏知望冤死,哪有这么翻脸不认人的。
冤归冤,柏知望还要乖乖把人捞怀里哄,准备关灯,“睡不睡?”
“等会,我先发个消息。”秦舟揉着腰,手机屏幕还亮着。
“现在?”柏知望的醋劲倒也不至于随时点着,说这些只是在开玩笑,“行,新年第一天,就给别的男人发消息是吧。”
秦舟“啧”他,哑着嗓子解释:“什么呀,是个咨询公司,我得跟那边说声咱俩和好了。”
话音刚落,床头柜上就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秦舟好奇地偏头,看看自己刚发出去的消息,再看看抽屉,“怎么?新年第一天,也有野男人给你发消息?”
“……”柏知望满头黑线,“或许你最好换个称呼。”
两个人又闹着抢了一阵子手机,可秦舟一动就酸,干脆趴柏知望身上。抱都抱了,干脆亲一口吧。
柏知望收到吻的贿赂才乖乖把手机递给秦舟。密码还是全拼的“船”字,秦舟解开锁,点进聊天框,惊讶地发现“野男人”竟是他自己。
“什么情况!?”秦舟大吃一惊,连嗓子疼都顾不上。
看着柏知望那好整以暇的样,秦舟慢慢把很多事都串成一条线。
比如那个盆栽头像,取景地大概是科研院的边门。
比如每次对方的作息都跟柏知望过分相似。
比如他总能觉得对话莫名有熟悉感。
一想到自己那些没羞没臊的剖白其实是在跟当事人吐露,秦舟脸红得没眼看,气得想踹人一脚。
可是腿又软得没力气,刚做完就翻脸属实有点无情,他只好软着语气问:“到底怎么回事?”
柏知望装可怜:“你这么压着我没法说话。”
秦舟眼珠子转了转,正打算下去,结果被柏知望一个翻身压回怀里。
秦舟躺着哼道:“你最好是有个合理的理由。”
柏知望指着手机,解释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预约过几次心理咨询?”
秦舟说:“记得啊,不过你那段时间太忙了,咱们时间对不上,预约老是过期。”
“嗯,所以后来我自个儿去了一趟。”柏知望耸耸肩,“虽然分都分了,我一个人去也于事无补,但那边还是跟我聊了挺久。他们担心咱总不交底儿,这槛总迈不过去,所以给我支了这么个招,也想推你一把。
“本来我没抱什么希望,只想听听看你的心里话,试试能不能弥补,没想到……”柏知望没憋住笑,“还挺好玩儿的。”
秦舟吹胡子瞪眼地说:“是,能不好玩吗,跟逗傻子似的——他们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到底有没有资格证?”
柏知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秦舟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把自己给骂了,“呸呸”两声。
柏知望揉揉他的脑袋,“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告诉你的。这不是忙着追你吗,小号我也不常用,就给忘了。”
秦舟小声咕哝,他有点丢人。
“哪有,明明很可爱。”柏知望点着他的鼻尖,“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原来小船这么舍不得我。”
夜深了,房间彻底静下来,只有床头柜的闹钟滴滴答答的烦人。
秦舟忽然沉默了,好久才叹了口气:“其实你叫我一起去聊就好了,哪用这么麻烦。”
“分手的时候我说得那么绝,”柏知望收起笑,低着头,擦了擦眼镜片,“我怕你不想再跟我谈。”
秦舟也静了下来:“我想的。”
柏知望看着他,秦舟忽然有点眼酸,“我一直都想。”
秦舟过去很多次都想和平解决问题,要么频繁问几点回家,要么试探周末要不要好好吃顿饭,包括预约时间也会第一时间问柏知望。可惜当时两个人都很迟钝,体会不到对方的深意。
“是我不对。”柏知望侧抱着他,吻他头发。
“干嘛瞎道歉。”秦舟把头埋在对方胸前,语气黏糊得跟受了委屈似的,“等回上海了……咱们还是一块去趟吧。”
赖叽模样把柏知望逗乐了,秦舟闷声儿不许他笑,假装凶道:“你还有别的事瞒我没?”
柏知望想了想,倒是认得快,“还真有。”
秦舟挑眉,往后挪了挪。
柏知望憋着笑把他往回拽,“你上次聚餐喝醉酒以后,我偷亲了你。”
秦舟本来还没炸毛,这下是真想罚人了,龇牙咧嘴地对锁骨狠狠咬下去,“你怎么偷摸着耍流氓呢?”
“以后不偷摸了,”柏知望被疼得又笑又喘,但也没埋怨,美滋滋地受着,偏头啄了秦舟一口,“咱光明正大地亲。”
冰快融化的时候,研发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但很多元素要细化,敦煌这边的人才缺口仍然很大,所以柏知望跟秦舟都申请继续留下。
中途柏知望要回本部忙专利申请,顺路到上海老房子那儿找了个中介,准备把空置的房间给租出去。他目测短期内得两头跑,就把产证复印件给了丁故,让他帮忙弄租赁材料,还把秦舟几年前的画偷偷打包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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