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正式追求季行辰的第十天,我没烦,季行辰都拒绝烦了。
他吨吨吨地喝掉了我带给他的雪梨冰糖水,一连三天之后,季行辰叫停了我的乐此不疲,毕竟在他看来现在的我对麻烦事并没有耐心。
冰糖水是一早炖出来的,里面加了银耳、枸杞、红枣,如果不是怕药理成分太杂我还想在里面加党参。
耐不耐心的也要看跟谁。
我捧我自己:“我成长了!”
季行辰扯过我的手,拿出一管烫伤膏。
之前我被石头割伤手时,是季行辰帮我上的药,但这次他将药膏放在我的手上之后就不管了:“我的咽炎已经好了,谢谢你的汤。”
之前同居时季行辰为我办事很顺手,支使我更顺手,现在跟我说谢谢,就连关心都成了礼尚往来。
他身体康复,我很开心,但我又少了一个去见季行辰的理由。
感情上再无前路的是我,季行辰总是向前看的。
用一段新的感情去覆盖失败的感情是一种自救,我拿季行辰自救,季行辰自救自己。
酒吧内的灯光迷离幽暗,但并不喧腾,偏向清吧,里面的人不少,三五聚在一起,多在喝酒闲谈,位置私密的卡座里,也有成双的人影在交颈亲吻。
季行辰也是其中一员。
掌握第一手夜场咨询的钱莱,因为季行辰出现在gay吧的事,跟我致电:“老板是我一朋友,多少沾点眼瞎,也不怎么认得大辰,你自己去看看吧。”
亲朋好友已经知道我和季行辰分开的事了,老板就算眼瞎,钱莱可不瞎,定然是确认过之后,才将消息发到我这的。
事实果然如此。
钱莱也是意在将我们向复合撮合,但还是求生欲极强地说了句:“别跟季行辰说是我报的信。”
我脑神经气的直跳,很莫须有的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硬要站立场也该是二十五岁的我委屈,但我却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嫉妒。
他那么惹眼,不止我会喜欢。
平时的季行辰衣冠齐楚,看着冷肃,原来也会坐姿懒散地与除我之外的人饮酒说笑。
坐在他边上的男孩年纪向高了说也就二十出头,手上还戴着个打篮球的护腕,笑容青春洋溢,即使殷切也不令人觉得腻烦。
男孩不停的找着话题,季行辰回个单音,摇下头的回应,对男孩来说都是莫大的鼓励,边说边向季行辰拉近距离。
季行辰大概意识到了,换了个坐姿,但并未对接近表示出强烈的抗拒。
“你是单身吗?”
季行辰垂着眼喝了口酒,又很自然地应道:“嗯,单身。”
男孩喜出望外地发出邀约,然而擅自坐过来的男人有如实质的目光太过阴恻,他悄悄指了指我,借着问话,贴近季行辰耳语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季行辰眯了眯眼,不咸不淡道:“认识。”
男孩打量着我,目光在我的脸和车钥匙上来回巡视,由于气场实在不合,于是决定对他的唐僧肉从一而终:“你今晚有空吗?”
“他没空。”
被打断开屏的男孩不悦地附在季行辰的耳边,跟季行辰告状:“你朋友看起来好凶啊,有暴力倾向吗,像要打人一样。”
“不是朋友,前男友。”季行辰笑笑,“是挺狂犬病的,你手要再在我腰上乱摸,他可能真会咬人。”
男孩尴尬地收回揩油的手。
季行辰指节摩挲着杯壁上挂着的霜,喝了一口,轻笑,脸侧的梨涡隐现,冰冷又漂亮。
他亦有几分遗憾地说道:“不过之前是前男友,现在他什么都不是。”
第38章 我不改口
他否定我们曾经的话锋变成刀子直直戳在我的心口上。
季行辰说这些时如我一样漫不经心,我难过的与当时的他一样真情实感。
我悲愤交加,脾气没炸,脑神经翻花绳一样疼到要炸了。
呜呜呜,这件事我要编他个十万八千字投到树洞里,不对,树洞没了,季行辰把我的好友加回来了,虽然是出于公事。
我们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转圜的。
我不想再听他说绝情的话,又想到同样被伤过的季行辰,下意识地哄道:“辰辰,是我不好,别生我的气了可以吗?”
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用错了称呼。
但我不想改口。
季行辰也愣了半天才回神,像被冒犯到了似的,将酒杯拍回桌子上,冰与酒水撒了一桌。如果他是一只猫这会儿肯定炸毛成刺猬了,跟我小学鸡式吵架道:“谁稀罕跟你生气。”
我有特别的哄人技巧,这下真的将人哄生气了。
“好好好,您宽宏大度,最有气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就是看起来酒量不是很过得去。
季行辰酒量真心一般,虽然面上不显醉意,意识多少有几分迷糊。我向服务生要了块毛巾,亲手给季行辰擦去手上溅到的酒,他反应迟钝了半拍,手指在我的掌心蜷缩了一下,没躲。
“现在回家吗,我送你。”
“不要。”
“那我陪你喝。辰哥,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别找别人好不好?”
我旁若无人,我口中的别人跟我找起存在感,呼喝道:“前任是吧,人家都一直在说不了,你怎么还这么不识相。”
这人也不知道跟季行辰聊了几分钟,就擅自亲近上了,又搭扯季行辰:“哥,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玩吧?”
我这样的外形条件都成前男友了,这个小崽子出门前没照镜子吗,是怎么觉得他会有机会的。
凭他年轻?
凭他比我还没脑子?
还是凭他在昏暗光线下有几分像我的眉眼……
当然,他是低配版本的。
“哥也是你能叫的?”我将拳锋捏得骨节作响,轻笑了声,看着对方,忠告道,“你最好趁我还能控制住脾气跟你说人话,滚出我的视线。”
“你……!”
这小年轻除了年轻气盛也没别的优点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我转向季行辰,又一脸无辜道:“辰哥,他还没你高呢。”
这一搅合季行辰谁都不想搭理了,季总的首度交友座谈会取得圆满失败,两个男人为他争风吃醋这种荒唐事,发生在季行辰身上只会令季行辰也想跟着打起来。
周围听到响动的群众已经无责任地吃起了瓜,季行辰丢不起这人,沉着脸起身向外走。
人类的本质就是倒打一耙,对方说我不识相,他显然更甚,也要跟出来,被我面有戾色地瞪了一眼,在酒吧老板打圆场的劝说下,才悻悻地坐了回去。
立秋后昼夜的温差有些不近人情,穿街的夜风将我们吹得都理智了下来。
“冷吗,外套给你。”
季行辰摇了下头。
我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是巧合?”
最近我总故意制造巧合接近季行辰,我坦然道:“不是巧合,没那么多巧合,我是特意来接你的。”
我们分开了是事实,他恋爱人身自由我无权干涉,但不时晃现的二十五岁的我的记忆与我的潜意识认为他属于我,我们不该如此。
“你跟人撩闲,就不在乎你二十五岁的老公的感受吗?”
季行辰轻轻抬起嘴角,跟着我的脑回路说:“那我是不是要先让你把他还给我啊?”
先前我强行分割十九岁和二十五岁的我,并对剥离感沾沾自喜,而今我无话可辩。
我委屈地嘟囔:“他能有我这么听你的话吗,我多乖啊。”
推销自己我是认真的,“我会当总裁、当助理、会单手开宾利,会煮鸡蛋,拌芒果,打雷知道收衣服,下班知道回家,不会乱捡路边的垃圾吃,追人知道投其所好,你就让我追到一下呗,明天我就去找个纹身店,在胳膊上纹上我爱你,即使再错乱一次,我也不会再轻视你了。”
——我要纹十九岁的我爱季行辰。
我对季行辰不是喜欢那么稚嫩的感情,而是爱——是家人、是陪伴、是忘不掉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