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我被好友们搀送到了就近的酒店,我逃避现实地将被子蒙在脸上。
不听他们王八念经。
对了,我要带着气愤入睡,万一睡醒了我就穿越回去了呢?
我穿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沈瑜,拉他的手,吻他的脸,把他带回家,介绍给我的家人,再也不和他分开。
或许还要提醒一下十九岁的钱莱,珍爱腹肌远离酒精。
把沈瑜带回家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做更亲密一些的事情了?
他一直很害羞,我也愿意等他愿意,可我在这番经历之后,我迫切地想与他交付彼此,来证明我们身心上的契合。
我胡乱想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因为我临睡前满脑子没脸没皮的黄色废料,我在大夏天做了个桃色纷飞的春天的梦。
梦里被我享用的人背跪在床上,肩宽、窄腰、长腿、身材极好,但我潜意识觉得对方不是沈瑜。
春梦很爽,很真实,其细节程度不禁令我怀疑这是我先前的记忆。
随着这个怀疑的产生,以及大脑的运行思考,半梦半醒的我彻底醒了过来。
我醒了,我没穿回去。
我用枕头蒙住脸,企图换一种穿越途径。
下身有着因为限制级场景的冲击而遗出的潮湿的黏腻。
梦里燥耳的靡靡之音犹在耳畔,我清楚春梦对象是谁,我因此更加崩溃。
我不干净了。
第5章 我有点欣赏他了
早安,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的狗友们还是有人性的,没将喝高的我独自扔在酒店。
我的狗友们二十几年如一日的不靠谱,他们是真不怕将我和这货放在一个房间里,次日我会因为酒后行凶上社会新闻。
我正心情沉重地为我死去的贞操服丧,旁边传来了脚步声,我拿开了盖在脸上的枕头。
操!这货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才在梦里跟二十五岁的我搞限制级,污染了我十九岁的灵魂,现在还要来扰乱我的心情!
也不知道钱莱昨晚怎么和季行辰圆说的,总之这货滚了,又滚回来了。
看来他对他二十五岁的老公还挺真心。
季行辰大概刚洗漱过,头发上沾着些水汽,眼尾有点红,像是没睡好,苍白的脸色有种缺乏神采的脆弱感。
他视线探究地看着我,没有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他所熟悉的温度,情绪明显地失落了下去,与我之间随即升上来一层疏离。
你失望什么,你以为我想?
我鼻梁暴躁地颦了一下,但没再跟他恶语相向。
一天的心理建设使我恢复理智,特意将自己喝断片与二十五岁的人生断开联系却无法穿越回去使我认清现实。
我单手拧开酒店床头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
这觉醒来头疼的不适感倒是减轻了不少,床头柜上有块折成两道的毛巾,昨夜隐约觉着有人拿冰毛巾给我敷脸,原来不是错觉。
季行辰这是什么训狗大师,打一巴掌再给揉揉?
不过介于是背地里悄悄照顾我,更像是暗自道歉,没想让我知道,于是我也配合着装不知情。
敲门声响起,季行辰回过神来。
来人是他的特助,按季行辰的吩咐送来了两套新衣服。
我和我分手在即的男友,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和衣共处了一晚,硬要说有什么感想就是:我穿了两天的衣服滚成了脏抹布,确实该换,季行辰还挺贴心。
不过为什么不顺带弄条内裤来?
季行辰站在原地解扣子,没等我出声提醒,他也意识到了我们现下凌乱的关系,于是带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不错,看样子他也在接受现实,他二十五岁的爱人已经消失在了昨日的清晨,现在的我不是他。
卫生间也不知道出自哪位鬼才设计师,玻璃墙骚得很,斑马一样,一道磨砂条纹叠着一道透明玻璃,没水蒸气时里面的人的轮廓一览无余的同时,又有那么几分耐人寻味的欲说还休。
余光看到里面人影晃动,我侧目瞥了一眼。
修长的腿,臀丘的弧度,劲韧的腰。
偷看不耻,但我心态磊落——确认了,春梦对象果然是季行辰。
季行辰成功让我记起他了,一点点,并且是在床上。
我心情复杂。
季行辰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忽然侧目,正与还没收回目光的我对视上。
他的眼尾有些翘,眯起眼睛时眼梢勾起的弯弧像一截蝎尾,眼周泛起的红痕艳丽又阴郁,眉峰挑起那下,莫名有种勾人的意味。
骚得不是玻璃墙是季行辰。
请问你这么能撩骚,你二十五岁的老公知道吗?
玻璃墙还未升起雾,季行辰就冲洗完了澡,换好衣服出来了。
昨夜没怎么正眼瞧他,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穿着一身宽垮慵懒的睡袍的样子。问我“做么”的时候,甚至有几分孟浪的风情气,现下的他又是另一种画风。
衣装齐楚周正,衬衫从袖扣到领口的扣子都系得一丝不苟,显得冷肃而禁欲。
季行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随即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用他那个年纪的得体与成熟和我交谈:“不分手。”
他没再红眼眶,也没再气鼓鼓地骂我混蛋,那些脆弱与小脾气是专属于他所爱之人的。我还是我,但我不再是他的爱人。
季行辰既看得开,也看不开:“钱莱跟我讲了你的情况。如果你真的是穿越来的,那你没资格替他和我说分,我会等他回来。”
“如果你只是单纯得忘记了我,我会想办法帮你想起一切,我不想过后我们都后悔。”
我斜倚着床头,看着他依然戴在指间的戒指,我有点欣赏他了。
对脾气相投的人性格上的欣赏。
如果没有沈瑜,我或许可以试着以他为轴心,去解开过往的一切,但如我跟他所说,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是带着这份喜欢穿越过来的,我自认为在情感方面是个专情的人,所以我没多余的心思来应付他。
“你的他要是回不来呢?”前面这句,说出来我自己也不舒服,这种假设证明我也回不去了。
我又道:“我要是一直记不起来呢?”
老实说,我虽然很想知道我跟沈瑜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并不想记起这六年记忆。万一记起爱季行辰时的感觉了,沈瑜怎么办?
我没给季行辰留希望:“我心里现在放着别人呢,不想跟你维持这么层关系,退一万步说,我要是真穿回去了,我肯定说什么都不会与沈瑜分手,也就没过后跟你这些事了。”
我顶着自己这张二十五岁的脸,跟季行辰说这些话,对他杀伤力还是挺大的。他依然面无表情,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却抓紧到指节泛白。
我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可感情的事没法三心二意,说清楚了对彼此都好。
季行辰目光遥远,似乎透过现在的我在看二十五岁的我,嘴角牵起一点弧度:“你确实不是他——如果不是因为你跟钱莱他们很熟,我甚至怀疑你是什么夺舍的孤魂野鬼,我会将你抓去做法,给你物理超度。”
正在喝水的我被呛了一下。
我收回了刚刚那点稀薄的同情,黑脸道:“你老公还在我手里,你最好对我放尊重一些。”
季行辰很淡地笑了下,不置可否。
“我怎么就不能是二十五岁的我了,别跟我说这里真是什么平行世界。”
“我跟你也认识很久了,但我没见过这样性格的你。”
季行辰看出我的疑问,似答非答道:“你真的认为你穿越了?”
我恹恹道:“不然呢?”
“我觉得你需要看心理医生。”
我觉得季行辰在内涵我有病。
催眠似乎可以唤起记忆,季行辰的提议实则是为了找回那个属于他的二十五岁的我,算不上是为现在的我考虑。天知道如果融合了那些记忆后,我会被六年后的自己同化成什么样。
“我的家人朋友跟我的关系还是老样子,有什么需要我会自己跟他们了解情况。”
我看着他的眼睛痞笑道:“真要灌输记忆的话,我只想知道我和沈瑜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其它那些已经过去了的,却不是现在的我亲身过经历过的事,我一概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