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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陌生毛子打得半死

作者:mooner 时间:2022-09-29 01:01:44 标签:搞笑 破镜重圆 欢喜冤家

  “没有,没有,”我往头上套着,“小熊多可爱啊,我最喜欢小熊了。你也喜欢是不是?哎呀,又打人。”

  他头也不回大步向外走去,我追上去贫他:“你咋这么爱打人?练拳击的都这样啊?”

  他坐上驾驶座,瞥过来:“你听谁说的?”

  “塔季杨娜说的。”我没来得及穿外套,坐在副驾驶冻得呼呼吹气,“啧啧,怪不得手臂好看呢,总不会是修车修出来的。”

  他笑了一声,说:“你还关注我手臂好不好看?”

  你哪个地方我没关注过?我默默想着,可这话说出来太痴,我不愿让他心生怪异,只耸耸肩,意为都是奉承话罢了。

  “现在也练吗?”我问。

  他摇头:“早不练了。”

  “怎么不练了?”

  他沉默半晌后,说:“当时小,不懂事,觉得打拳没什么前途。”

  直觉让我不要再问下去, 然而本着了解他的目的,越问谜团却越大,按理说以体育作为职业生涯的俄罗斯人不在少数,不论以后是进国家队还是当教练,远远谈不上没前途,都是体力活,再怎么也比蓝领轻松些。我想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以我现在的角色,怕是没有资格问的。

  瓦连京没有再说话,气氛有些凝滞。我闷得慌,问他可不可以连蓝牙,接上手机之后,连放几首最爱的歌,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有点泄气,问:“你平时爱听啥?”

  “随便听听。听得杂。”他含糊答道。

  我于是心知肚明,他多半不会在音乐上跟我有话题。纵使早有预料,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后来想起来,大概是因为当时太喜欢他,不相信也不允许他与我毫无共同点的事实,依旧一个劲地给他介绍我的宝藏乐队:“这个是duran duran,这个是the cure,都是我最喜欢的后朋乐队……你要是听rap的话,俄国地下rap我也听过一点PHARAOH……”

  我突然停下来,说:“我是不是有点烦?”

  “没,挺好的,”他否认道,跟着节拍敲方向盘,“我挺喜欢刚刚那个,再放一遍呢。”

  “啊,是duran duran!”我欣喜地倒回去,“Hungry like the wolf,do dododo, I’m on the hunt, I'm after you!”

  他开始跟着哼起来,我想此刻若有人看进车里,只会看见我虽手舞足蹈,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瓦连京,因为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会使我停止这一切,然而让我感激又惊异的是,他没有显露一丝勉强的神色,甚至催促我再放几首别的。我手忙脚乱地放歌,心脏卜卜直跳,有些害怕。我感到我的情感开始不受控制。

  瓦连京开车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又带我绕城转了圈观光,回去的时候天已快黑了,他看了看我的脚,说消肿了,没有什么大碍;衣服也洗好烘干了。他坐在沙发上瞅我,是时候回莫斯科了。

  我假装看看手机:“六点过,我最好现在就出发,赶在午夜前到家。”

  瓦连京瞥了眼窗外:“这时候有点堵车。”

  我们谁也没说话。

  下一秒我们的目光陡然撞在一起,我起身大步迈向他,而他微微勾着一边嘴角,像是有所预料。他被我扑倒在沙发上,舌尖划过我的嘴唇、牙齿与上颚,又软又痒;我急躁地脱去他的衣服,咬着他脖子,上头还有早晨我留下的红印子,已经泛青;另一手扯开他皮带,握住他那家伙律动几下,随即又顺下去,直直摸他那处穴眼。

  这一场做得大汗淋漓,他那处虽还有些肿,却一直叫我顶快一点,我便打桩一般动起来,沙发咯吱咯吱响个不停;低头看去,只见瓦连京痛得吸气,口里还在催我,好像痛能给他带来快感似的。直到最后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呃得叫出声,我才终于泄出来,趴在他胸膛上喘气。我突然间非常伤感,我并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俩的最后一场,或者最后一面。

  “瓦连京,”我说。

  “嗯?”他发出气息不稳的鼻音。

  “咱俩还成吗?”

  不等他回答,一阵急促的铃声倏忽炸了我一耳朵,手忙脚乱接了电话, 是军哥打来的,劈头就是一顿骂,质问我为什么今天没去上课,错过了考试云云。我只好低着嗓子告诉他我发高烧了,在家昏睡了一整天,明天会去申请补考,这才使他稍微气消。

  我打完电话,瓦连京正半躺在沙发上抽烟,垂着目光静静打量我。我冲他挤眉弄眼一番,意为学校的烦人事太多;他却突然抬手揉了揉我的头,极为缓慢,极为温柔。

  “你书读得好好的,来惹我干什么。”他说。

  我不懂这话的意思,只觉得被他摸了头,心里十分惊喜,一个劲往他怀里拱,想叫他再摸摸;可是他的烟此时燃尽,瓦连京挪开了放在我头上的手,两指一摁,将那支烟掐灭了。

 

第24章 特殊

  后来我回到莫斯科,整整一周都像飘在空中,不想起瓦连京的时候还好,一旦脑子里冒出这个名字,那一天都会头重脚轻,魂不守舍。我本来不想表现得太过热切,第三天的时候实在忍不住,给他发了信息,出乎意料的是他即刻就回复了,只是后来问了“你那儿还痛吗”后,他再没有回复。我琢磨半天,这句话也没问错,难不成他是觉得冒犯了?于是尝试转换话题,却也没得到任何信息。我有些丧气,但又毫无办法,只能这么失魂落魄过着日子,翻看寥寥几条短信,试图从他简短的几个字中读出些情绪,以此寻求慰藉。

  后来我想明白,他这人本来就不爱用手机社媒,而我对他来说至多不过一夜情,实在没有联系的必要;这么想着倒也安生不少——等他有需求了,自然再会来找。

  没过几天,安德烈闲着无聊来找我,坐在学校的咖啡厅看我赶作业,叼着根吸管跟我讲这几天他干了什么,又去酒吧猎了多少次艳。我作业马上死期,头也不抬地说:“你别老骗人小姑娘了。”

  “我哪儿骗她们了?是她们自愿的。”他嚷道,“再说,我也没骗小姑娘。”

  我键盘敲得热火朝天,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看向他:“——没骗小姑娘?”

  他咬着舌头咧着嘴,挺洋洋自得。自从上次发现我对瓦连京的心思,安德烈便再不遮掩自己这一属性,上街瞅男人时都大方许多。我咂嘴道:“啧啧。在哪儿啊?你之前给我说的那家酒吧?”

  “是啊,就那家。”他说。

  “瓦连京说那儿不是老出事?”我继续敲字,“你换个没那么乱的。”

  “我也不知道别的地方了啊。对了,”他说,忽然双肘撑上桌子,“这周四出来玩吗?”

  “出不来,下周得考试——”

  “大哥要回莫斯科来,一起玩玩呗。”

  我停下手中的事,重复道:“瓦连京要来莫斯科?”随后又莫名补充问:“他发短信给你?”

  “是啊,有时候打的电话。”他说,“你来不来?”

  我被刺痛了一下,再次敲起键盘,半晌后才闷闷道:“我要考试。”

  安德烈没待一会儿就走了,我交完作业准备回家,发现外头又下雨了,今天正好又没开车,霎时烦躁得要命;蹲在门口连抽三支烟,才深吸一口气戴上外套帽子冲进雨里,等冲到楼下时,我冷得嘴唇发抖,浑身湿透,迅速回家洗了个热水澡。

  结果这次不走运,还是病了。半夜发烧到39度,爬起来吃了退烧药,想着早上再去医院,然而六点钟被冷醒,四肢无力,一量体温又烧起来,迫不得已才给军哥打电话。军哥一接电话就开始骂我,等到针打完烧都退了还在骂,说的无非是我这段时间学习很不用功,成绩一落千丈,要我把心放到学习上,这样怎么对得起我妈妈,要坚持理想之类。

  我有气无力躺在后座:“军哥,我都到这儿来了,还能有什么理想啊。”

  他斜着眼看过来,说:“怎么,你还看不起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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